“我,咳咳咳……我能有什麽身份,”楚若心裡一萬個……算了不能口吐芬芳,怎麽又被這瘋女人給掐上了,學了那麽久武功在她面前就跟個小雞仔似的一點都反抗不了,再這樣下去她都可以考慮練鐵頸功了,拚命掙扎,“放開……”窒息感和喉頭被捏死引出她有點乾嘔起來。
正當楚若琢磨著要不要真吐點口水出來(雖然惡心但沒準能讓小蛇蠍惡心的撒手)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松,小蛇蠍這麽聽話?她趕緊拍拍胸脯緩解一下難受感狠狠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然後才注意到對方步伐凌亂的向後倒去,眼急手快的上前摟住,再白癡她也看出了不對勁,“你受傷了?”那語氣裡竟然滿是著急和慌亂。
才剛問完楚若就發現自己攬住對方後背的手有一種濕滑黏熱感,不好的感覺浮起,換手抱了對方,將那隻手重新移到視線內,發黑的血液正在手上淋漓,“滾開!”南暮雪一把推去自己又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幸而還是對方再次拉住了她,“滾開,”
抬手打去,其實本是無心,那巴掌卻正好不偏不倚湊到了楚若的臉上,她這時候受了傷並未使多少力,但在這寂靜的房裡就顯得特別清脆了,楚若火氣一下冒了出來,你個丫頭片子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打小爺,臉上極為不悅的乾脆將人打橫抱起往床那邊走去……
“你放開我,”這一次掙扎的人變成了南暮雪,但只要稍有動作就會扯動背後的傷口,加上她此刻意識也不是太過清晰,是以費了半天勁都是徒勞無功,還被楚若惡狠狠的凶上一句,“不準動!”
好容易將人搬到床上,楚若甩甩胳膊,“你好重。”
……南暮雪發誓她現在要是沒事一定一掌打死眼前的人,“滾!”
“你神經病啊,抱你過來還叫我滾,”楚若不滿的抱怨,還是馬上去床邊將白帕取過打濕然後坐到了對方身後,“讓我看看傷口。”
“不用你假好心,滾!”
……又來,這是第幾個滾了?好像第五個,楚若沒好氣的也回吼了一句,“你有完沒完,傷成這樣還這麽凶,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變老姑婆。”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南暮雪撐著身子想轉回去直面某人,結果還沒動上兩下就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雪白的被褥沾染上紅點,猶如朵朵寒梅綻放。
楚若一看她傷的那麽嚴重也急了,趕緊從後面扶住,“小……師傅,你怎麽樣,別嚇我,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別氣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滾……不用……”南暮雪有氣無力的回道,“你管。”
……你這女人別強了行不,楚若哪裡還管得了這麽多,手摸索著伸到她側腰就開始寬衣解帶,南暮雪大驚,臉上開始浮起一抹紅色的雲朵,又羞又憤,“你幹什麽!馬上住手!”
結果楚若壓根兒就沒有聽她話的意思,手上動作不停,“別吵別吵,這衣服太難脫了,馬上就好,別急。”
“你,楚若!無恥,”對方咬緊了牙,“你再不停手我馬上殺了你!”
“好了,”嘩啦~腰間咻的一空,低頭看去哪裡還有半分腰帶的影子,“終於解下來了,你別再亂動了,這次我要給你把上面的衣服扯開,你再動會弄到傷口的。”
南暮雪一怔,自己方才是在想什麽,怎麽會……就在她愣神的這會功夫楚若已經輕輕把手放在領口處緩緩向兩邊拉開,然後再慢慢往下扯,雖然是在身後看不見對方,她的臉到底還是紅透了,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渾然忘了方才興師問罪的事。
黑色的夜行衣褪下三分之一,上面的傷口也終於浮現了出來,並不算很長,從左肩頭斜斜的往肩胛骨中間那靠裡的部位處劃下一道筆直的傷口,很細,又不長,按理應該不深,可為什麽會流血不止,而且傷口四周還發著黑呢,楚若的白帕剛放上去,那身子就疼的顫抖了一下,盡管很輕,她還是聽見了對方的悶哼,“很疼麽,我輕點。”
南暮雪不說話,其實對方動作已是輕柔到極致,換作以前比這更嚴重的傷她也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展現一絲痛楚,也不會叫喚一聲,可為什麽在這人面前,總管不住自己,會不像平日裡那般呢。
一時無話,楚若倒是擦的細致,動作也放到了最緩,就這樣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擦完了,”她本來準備起身去清洗一下白帕和手,想起什麽緊張到不行,“這傷口是不是有毒,我剛才見都發黑了。”
“把右邊桌上的酒拿過來。”
“幹什麽,你要喝?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喝酒?”
“這種毒要先用酒倒在傷口上,然後抹綠汁散。”
好吧反正咱也不懂,照辦就是了,楚若按對方指示將酒拿了過來,不過她這次卻直接坐到了南暮雪身前,惹得對方漲紅了臉,把衣服更往裡攏了攏,“你坐到我前面做什麽,走開。”其實這衣服本就沒扯下多少,除了那精致鎖骨能看個清楚外實在是什麽也看不見的,只不過女孩子總是矜持和臉皮子薄些,這也無可厚非。
楚若本來方才注意力沒在這方面,現下被這語氣和動作搞的不由自主瞄了一眼,小蛇蠍好白啊,身材好像,也很好的樣子,雖然就露了個鎖骨,但是好好看啊,“再看就剜了你的眼!”
……南暮雪的聲音就像一潑冷水把她那欣賞美色的心思給澆了個徹底,“不看就不看,要前面沒前面的,誰稀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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