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想起你這幾天不舒服麽,喝點這個,肚子就沒那麽疼了。”
“住口,”她紅了臉,雖說大家同為女子,然而楚若在她心裡的位置早已變得特殊,又怎會好意思啟齒說這私密之事,不過她到底確實是腹疼的,本身她體寒,每月這幾天自是痛楚難耐,但從小,無論是什麽傷痛病因,娘親都不許自己喊疼,也不許因著這個而休息,更不會有人關心自己會不會好受,而楚若,一次次的靠近,她卻不舍得排拒。
楚若知道她是害羞,畢竟是古代的女孩子嘛,也就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了,隻靜靜的等著對方喝糖水,結果南暮雪剛喝完,說的話差點沒把她鼻子氣歪,“你可以走了。”
“我,”她努動著嘴,“我辛辛苦苦,辛辛苦苦摸瞎給你熬紅糖水,手都給燙了,結果你喝完了就攆我走人?你太沒人性了你。”
“那你想如何。”
“我想……”也對哦,我想幹嘛?我想……和你一起睡,咳咳咳什麽下流想法,楚若內心無比的掙扎,不過一起搭夥睡了這麽久,這冰冰涼涼她早就習慣了,要說一下子沒了,那還真是不習慣呢,啊怎麽辦怎麽辦,要說出來嗎,好羞恥啊有木有。
走神間下巴已經被挑起,“若兒沒話說了?”
楚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抽,竟然木訥的回了一句,“沒了。”
南暮雪見狀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語帶深意道,“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有沒有話與為師說。”
這暗示的意味如此明顯,若是楚若老實招了便也無事了,可惜她這人偏偏不通氣的時候就是能氣死人,“沒了。”啊還是不好意思那麽直白說出來。
下顎間的手陡然無影無蹤,旁邊的人也在不知不覺間離自己遠去,“那便回房歇著吧。”
一聽對方轟自己走,她急了,“你你怎麽訂兩間房。不怕我跑了?”沒話找話,純屬沒話找話。
“呵,”不屑的嗤笑,“雖說天大地大,不過你一個瞎眼的能跑哪去。”
你這就過分了啊,紅果果的歧視,不過呃,好吧,算你說的有那麽一丟丟對吧,癟癟的回了一個字,“哦。”
“還不出去。”對方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哦。”又是一個哦,站起身想出去,誒不對啊,我為什麽那麽聽話,小爺我就不是那聽話的人,思及此,楚若憑著方才那聲源處的方向,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去,哦耶,居然真的摸到了床,一個翻身躍上去,心滿意足的從後面擁住那又軟又冰涼的身子,嗯,還是抱著小蛇蠍睡舒服多了。
“下……”
“好了,”那個去字還沒說出來,楚若就堵了對方話語,“這都跟我置氣一天了,我哪裡不對亦或是闖了什麽禍你就說嘛,一直氣著,明天生日不過啦?”一路上這小蛇蠍沒少給自己甩臉子,而且各種捉弄,她就是想不通,昨天還好好的,到底哪得罪對方了。
“既是覺得我與你置氣,還惦記我的生辰做什麽。”
楚若搖搖頭,“一碼歸一碼,你的生辰還是要慶祝的,明天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隨即她又自己說著,“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又要說你一個瞎子能幹什麽,何況還是你帶我下山……”
“自作聰明,為師何時這麽說了,”南暮雪居然轉了過來與她對視,只不過她看不見,卻已經感受到那氣息,其實對方確實想這麽說,不過被她搶了話頭,略一思索便道,“為師想說的是,你可答應過為師,明天你來做飯。”
“什麽!”蝦米,姐姐,我現在真瞎了啊,今天熬個紅糖水已經要了我半條命,做一頓飯,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那天答應為師做飯的時候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怎麽,現在後悔了?”
“那當時我……”差點脫口而出當時我沒瞎,現在我真瞎好伐,“我眼睛看不見。”
“為師知道,不必你再三提醒,何況,你答應為師的時候就是看得見的了?”
“我……”我,我欲哭無淚我,“你看我的手,給你熬個糖水都燙成這樣了,我,我,”
借著透進來的月光看去,南暮雪看見那手背有一大片發紅不說,還起了亮晶晶的大水泡,她頓時心裡疼了一下,掏出藥膏就為其小心至極的塗抹起來,“你自己笨怨得了誰,反正你既是答應了,就得想辦法做到,否則,就休想為師帶你去找胡一。”
“你這是威脅,”
“是又怎樣?”
噎住,是啊,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知道了,我明天想想辦法,始終是你生辰,既然答應了你,你放心,我一定親手與你做一餐佳肴。”
南暮雪本只是逗她,不曾想她真的會許諾下來,也許在旁人望來楚若所做的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她這人沒邊沒譜毫不牢靠,但就是這麽一個人,會給了自己溫暖,江湖上愛慕自己的男子也不在少數,也有傾盡一切想對她好的,可終究不像這樣,不像楚若,那麽純粹,而自己的內心,竟會起了漣漪。不管她怎麽欺負她,她從不會真惱了自己,反而最後還是會想方設法的去滿足,譬如,此刻,“若兒,”
“嗯,怎麽了?”
南暮雪卻突然玩心大起,“我想聽小狗叫。”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
“學小狗叫聲給為師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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