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擦,這個味道……一言難盡……
嗚嗚嗚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的味覺變成這樣嗚嗚嗚~
“師傅,師傅,”
“做什麽。”
楚若在後面跌跌撞撞,自是看不見前方之人負手而輕松的走著,“你慢點,”
“不是你急著去找胡一麽,若是耽擱了可怎麽辦。”
“那你等我一下啊,我看不見!”
砰!話說完她就撞上對方然後被彈出去幾步摔倒地上,“沒有我扶的時候你不是健步如飛麽,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心虛的忘了計較被撞到在地的事,底氣不足,“我哪有,”
南暮雪已然走到她身旁蹲下,抬手捏了下顎,“你沒有,之前好幾次,是誰說已經熟悉宮中環境。走路都不用為師扶的,為師還當你天資聰穎,連眼盲都可無師自通的學那聽聲辯路,今天怎的一直往地上撞,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錢袋上有洞,邊走邊撿呢。”
“我不知道啊,許是我味覺錯亂導致心神恍惚了吧,師傅你就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你牽著我我們走快點不好麽。”
她剛想去抓對方,然而那人已經起身,“自己走。”
“喂喂喂,你很過分誒。”說完又想咬舌頭,什麽節骨眼我還敢得罪她,我真是個豬……
“若是你的眼睛一輩子都不能複原,你也指著為師扶著你一世麽,摔倒了就自己爬起來,瞎了就想辦法自己適應,這個世界不會永遠都有人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然而南暮雪卻不知道,她真的會心甘情願的守在那個家夥身旁,護她一世,唯願她開心,這些是後話了,現在的她,是意識不到,也不會承認的。不過她此刻這話也有教育楚若的意思,她想她知道,倘若有朝一日自己不在她身邊,她也得學著獨立,不能總靠著別人保護自己,人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可楚若卻誤會了這話的意思了,她真的再次站起來,勉強笑一下,“對,師傅說的是,師傅日理萬機,是高高在上的少宮主,又怎麽會有那麽多時間來理會我這什麽都不是的廢人。”
怎的會有這般笨的人,能把自己的意思全曲解了,她氣的跺腳,負氣的上去拽住對方右手,惡狠狠的向前走著,“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倒是比誰反應都快。”
“你不是嫌我累贅麽,又來拉我做什麽。”其實她也不是這麽嬌氣做作的人,可時至今日,南暮雪已在她心裡生了根,是她喜歡之人,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喜歡的人這麽對自己,那讓她心裡不舒服。
“已經來到崖邊,不拉著你,你若是沒長眼的掉下去便浪費我這大半年來的心血,”南暮雪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心軟,分明這離崖邊就還很遠,“多說無益,速速下山吧。”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進了那吊籃,要不是到了那個地方又顛了一下,而南暮雪再次迅速的抱了她,楚若有點不爭氣的臉紅了,她感受到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對方的呼吸正打在自己臉上,而且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別過頭去,“我又沒摔,你現在扶我幹嘛。”
“小心眼,”南暮雪盯著那人,“我說那話,是想讓你記住,我不可能一世在你身邊,若哪天我死了,你也隨著我去麽,”她突然有些黯然,“你自己,總得小心些。”
“你不會有事的,”楚若急急的把頭轉回來,“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這時吊籃卻停了,南暮雪只是執緊她的手,“走吧。”
“我們這次,還是去那間客棧嗎。”
“這次不走那邊,是鎮上的一座小館,不過也算熱鬧。”
客棧。
楚若癱倒在床上,“走了一天,終於可以歇歇腳了。”
“出去。”
“幹嘛?”這女人,又鬧哪出呢。
“你的房間在隔壁,自己過去。”
一個翻身起來,“你,你怎麽訂了兩間房!”
“大點聲,最好是讓整個客棧都聽見,”南暮雪偏頭,模樣要多迷人就多迷人,只可惜楚若現在是看不見了,“怎麽,聽若兒這語氣,可是舍不得為師,想與為師同宿。”
“那不可能,誰願意跟你一起……”
“滾出去!”
砰!客棧的人只見一個物體直接飛出門外,“誒你這小氣的女人,我就是給你開個玩笑,我重說還不行嗎,我想和你睡……”
咻咻咻……銀針擦臉而過,咽咽口水,“那個,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哈,晚安。”
這家夥,房裡的南暮雪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次為了罰她訂了兩間客房,現下沒了那溫暖,她卻又有些眷念了。
……
梆梆梆。
敲門聲,南暮雪躺在床上懶得回話,來人很自覺的推門而入,“師傅,睡了?”
“那你進來做什麽?”
小步小步的往前挪著,“我讓小二幫著我給你熬了點薑糖水,起來喝點吧。”口是心非小蛇蠍,那你不是沒鎖門麽,不是給我留的還能是為了啥,切,死傲嬌。
南暮雪起身,過去接了她坐到桌邊,臉色已是好了不少,“不是看不見麽。”
“給了小二點賞錢,讓他在旁邊提醒我,東西也讓他給我備好了,我知你素來都有些潔癖,這糖水是我親手熬的,絕對乾淨,你隻管放心。”
“無事獻殷勤,怎的想起熬糖水了。”南暮雪嗤著,卻已無聲息的拿起湯杓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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