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放在平時最多挨頓罵,偏偏是今天,南暮雪起身再回來時,手裡,又多了那根熟悉的樹棍。
半個月後……
“誒喲,我的果兒姐,你老人家輕點,我真的要散架了,”
“該,讓你天天嘴賤,這舊傷未愈新傷又添的,你就說這半個月你有哪天是逃了這頓打的,你說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比村裡那隻記吃不記打的旺財還憨,”
“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嘶……你輕點揉啊,”
“大哥,我已經很輕了好嗎,你這滿手的傷,我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你幹嘛天天跟少宮主置氣,天天提那姓白的,你能不挨打麽,她沒抽你都是輕的,”
“就光我錯啦,”楚若一個勁的齜牙,“我最多是提一提,她現在天天約那個錢通,成天在我眼前晃悠,她都實際行動了好嗎,到底誰氣誰啊,關鍵回來還得給我打一頓,我最慘好嗎,身心俱疲,”
小果兒歎口氣,“其實,你提那姓白的,是為了惹少宮主氣吧,她氣,就不給你換眼了,”
楚若笑笑,“連你都看出來了,雪兒怎麽會不知道呢,”
“那你還提,何必受這些皮肉之苦,”
“我就是要她知道,我就是成心氣她,我想她明白,我不願意換眼,”
阿月搖搖頭,“可少宮主決定的事,怎麽會改呢,我從小伺候她,她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她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
“我也不會啊,反正啊,她一天不放棄這念頭,我就還得氣她,最好是氣到她死心不給我換眼了才好呢,”
小果兒壞笑道,“現在好像更氣的,是你吧,錢通一來,你就鼓得跟個□□似的,”
這該死的小蛇蠍,鬧脾氣就鬧脾氣,你找啥別人真的是,嫌我不夠氣,“可惡,早晚我非得把芷兒找來,和她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再和她看星星看月亮,我非得氣死這個小蛇蠍不可!”
“小姐~”
是小果兒和阿月慌亂的聲音,伴隨著那帶風的腳步聲,楚若知道,自己今天這頓打,又跑不掉了,天哪,殺了我吧,有一個會家暴的媳婦兒真的苦不堪言,救救寶寶,我好難……
小爺我軟硬不吃
嘩啦~~~
小果兒和阿月在外面對視一眼,唉,這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哐啷!
南暮雪氣勢洶洶從屋裡出來,嚇得二人頭也不敢抬,“不許她出去,也不許給她吃喝。”
“是。”
裡面卻傳來楚若罵罵咧咧的聲音,“就你會摔啊,我也會!”
小果兒同阿月進去,不出預料,滿地的碎片,以及自己不小心碰到頭的楚若,正哎呀哎呀的叫喚,“就算你不服軟,你少說兩句行不,我求你了,最後收拾的還是我們,不說話能憋死你啊,”
“拜托你有沒有點同情心,你看看我這傷,現在砸東西的是她,發火的是她,打人罵人的還是她,你怎麽就怪我,你怎這麽雙標呢你啊,”
“呸!我這不也是為你好麽,”小果兒最近也是口才見長起來,啐道,“被打的遍體鱗傷還不住口,該不會,你是喜歡被打吧?”
這話聽得阿月發了笑,楚若呸呸呸了好幾下回去,“這事賴我麽,她非要問我換不換眼,一天幾問,我能不回答嗎,那我肯定說不換啊,”
“你可閉嘴吧,避重就輕,動不動就說你要去找那姓白的……”
“我不這麽說……”
小果兒卻準確無誤的接出了對方要說的話,“她怎麽會生氣,是吧,你天天用這招不膩麽,啊?”
阿月也道,“你這樣天天挨打也不是法子,何必非要這麽說呢,”
楚若歎了一下,“不然能怎麽樣呢,你們說我倔驢脾氣,雪兒何嘗不是呢,她不明白,我把她害得如此,怎可繼續拖累她,”
“可……”
“她已經沒了武功,再把眼給了我,我怎麽忍心,若我真的要了,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知道不該提芷兒,可我還是寧願她憎我,我也不會改變現在的主意。”
小果兒也感慨的拍了拍楚若,“我理解你的用心,可是你這麽做,就得繼續擔著了,”
“那有什麽的,”楚若倒是笑了出來,“她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你忘了以前我剛來時她怎麽想法子折磨我的麽,”
阿月也想了起來,“是啊,那時候還用百花蠱的解藥威脅你讓你練功呢,其實少宮主以前就同我說過,你太散漫了,她是故意磨你的性子,想不到,你們如今……”
“嘖嘖嘖,”門外響起一個聲音,“雖說杯子不值幾個錢,但糟蹋東西也要有個度呀,”
一聽就知道是鳳凰,這些天自己都成了眾人取樂的來源了,“去去去,又來笑話我是吧,”
“我說你這個人,當初在苗疆有求於我嘞時候,那叫一個小心下意,現在厲害了噻,攆我走,”
……“你天天來拿我開心,還倒打一耙,”
“你這話說嘞,朋友一場,我來關心哈你,”
“呸,你自己信不這話?”
“信,”
……“算了算了,懶得和你爭,你姑姑有線索了麽,”
“唉呀,原指望你們幫幫我,結果嘛你淪落成這樣,想著我自己出來找,現在嘛,又為你們暫時在這點,唉,一點都靠不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