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我對雪兒多差一樣,”
“不是嗎?你跟那姓白的……”
“行了行了,說下去又得吵,雪兒到底去哪了?”
“沒去哪,被你氣的心裡悶,在附近走走,對了對了,”對方去桌上遞了東西來,“給你的,”
“肉餅?”
阿月笑著,“是,少宮主特地去給你買的,”
楚若接過去傻乎乎的笑了,“嘿嘿,還是雪兒待我好,”
小果兒卻在一旁道,“肯定又是你嘴饞了吧,要說少宮主啊,那可真真是把你捧在心尖,你就知道氣她,”
“我不氣她難不成讓她把眼換給我麽,我怎能做這等不要臉之事,”
“吃吧你就,待會吃完了我們倆還得給你上藥,”
“嗯?”
“怎麽,你這滿身的傷,昨晚你那個慘叫聲喲,我服了你了,你就不會討個饒麽,少宮主扔下傷藥讓我們給你上……”
“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自己看得見?你以為我和阿月姐姐愛看你呢,真是,”
阿月忍住笑意,“好了好了,你別逗她了,索性手上傷的重些,少宮主也是讓我倆同你把手敷了,其他的隨你吧。”
“看看,阿月姐姐多好再看看你,成天擠兌我,謝謝阿月姐姐,”要不說自家小蛇蠍是個醋精呢,不,是佔有欲旺盛,那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給自己身上上藥的。
“咱們大家相識也不短了,更何況你同少宮主她……何必言謝呢,”
“小果果,你說說你怎麽就不這樣捏,”
小果兒,“切~”
“對了,雪兒的手怎麽回事,好像纏了布條,怎麽會受傷的?”
小果兒方才被楚若說了後正愁沒機會還回去,聽了這話登時搶快回道,“難為你還記得,”
“你這話說得……”
“打住吧,懶得和你扯,少宮主的手,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這王八蛋,”
“我告訴你啊,好好說話不許罵人,”
“本來就是,你跑了之後她心裡急,一拳就砸在了桌上,把桌子都給砸穿了,你想想少宮主現在沒了武功,那得多大的勁啊,當時手就一個勁流血,但她都顧不得管,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們去找你,你自己說你這所作所為是不是混帳。”
“雪兒……”楚若眼裡是心疼,和自責,“可是,我要不想這個辦法,她就要給我換眼了,我情願她恨我打我罵我,我也不要她的眼,”
“說你膽大吧,你平時慫得跟什麽似的,說你膽小,你偏偏每次都往死裡作,還強得跟頭驢一樣,這次吧,你別說你跟少宮主還真是,誰都不肯讓步,我看你怎麽辦。”
“我……”
這時南暮雪卻回來了,楚若已經聽得腳步,倒是阿月先喊了出來,“少……小姐回來了,”
南暮雪不說話,小果兒和阿月看了看,識趣的走了。
“雪……”楚若第一時間本想過去,但一想起這換眼的事,就有些賭氣,乾脆又硬生生坐回去不出聲了。
她眼見對方動作,竟生出一絲好笑,明明進門前還是那麽惱的,忍住笑意走過去坐了床邊,順手拿起藥膏,動作一點也不輕柔,很粗魯的捋起那家夥的衣袖,替她擦拭著手臂的傷,卻始終沒有開口。
“嘶~”楚若疼的那是齜牙咧嘴,你個小蛇蠍,怕是成心的,平日裡溫柔的要命,今天下手直接沒個度,簡直是往死裡揉,本來還有那麽一點點骨氣咬著牙忍的,不過到底還是經不住這越來越加重的力道,最終喊了起來,“輕點輕點,疼……”
“不疼你可會長記性,”
無情,冷血無情小蛇蠍,冷冰冰的,一點都不疼我,不關心我,不像以前會溫柔的哄我,會說我輕點,若兒聽話,也不抱我,沒勁,沒勁透了你。
“嗷嗷……”誰知南暮雪見她臉上五官一個勁變化,便知她心裡想法,當即手上加重十倍,疼得她冷汗都冒了出來,“你再用力點,最好是疼死我,我告訴你,這個事我一點都不會長記性,我……嗷嗚~好痛……”
“這麽有骨氣,就別叫出來,忍著,”
……勞資信了你的邪,不叫就不叫,楚若摸著了床邊給她備的白帕,拿過來乾脆直接含了,強忍著手上劇痛,真的沒有再發出一聲。
上藥這半個時辰對於她來說,大概真的是最折磨的。
最後還是南暮雪給她把嘴裡的白帕扯了,“還真是很有骨氣麽,”
然而她已經沒力氣還嘴了,整個人直接癱軟的躺回去,反正是在床上,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動了,動嘴也不想,這小蛇蠍,絕對是故意的,公報私仇,說是上藥,簡直是要把骨頭架子拆散一樣的,嗚嗚嗚我好慘。
大概是看對方這模樣是真的痛極,南暮雪道,“手上全是瘀傷,不用力些,淤血如何散去,”
有氣無力的回,“那還不是,被你打的,”
“我嫌打輕了,”
“你,”
“你再敢犯,我就打死你,”
楚若偏偏不怕死,“我不信,你昨晚打我的時候也說要打死我,”
“你是真不怕?”
“如果是為了我換眼的事,你真把我打死,我也不怕,”
明明氣氛剛緩和些許,楚若這話又成功激起了南暮雪的火,“楚若,”
“南暮雪,”楚若也學著對方的語氣,“你再逼我,我就去找芷兒,芷兒不會那麽對我,她會尊重我的決定,更不會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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