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小氣勁,摳死你得了,琉璃,我們走,待會本姑娘弄一大桌子,饞不死你,走。”
段凝拉著殷琉璃出了房,卻被對方笑,“你怎麽一天就同楚若鬥氣,”
“那是她小氣,”
“你怎麽那麽笨,那些雞蛋,不是拿來吃的,是用來去淤的,”
恍然大悟,“哦~我說麽,還以為她這次硬氣了真不理人了,結果還是口是心非,沒出息,切,”
“她跟雪兒都一樣,心裡緊張對方不得了,嘴上還不肯認,不過我瞧楚若這次是動真格的了,雪兒不好好哄她呀,估計那家夥得一直別別扭扭的。”
“她還用哄,雪兒勾勾手指就屁顛屁顛了,走吧,咱們倆也吃東西去,”
房裡,楚若放下雞蛋,眼見對方只是很溫柔的盯著自己,但是沒開口,要了命,平時都是自己叭叭個不停,乾咳一下,“雞蛋剝好了,”
“嗯,”
眼見南暮雪不為所動,她才又擠出一句,“趁還燙,可以去淤青,”
“嗯。”
就完了?她剛要開口,卻見對方已經在寬衣了,這這這,這可是大白天,小蛇蠍現在這麽主動的?可是,我好像還在跟她賭氣誒,答應,還是不答應嘞,不自覺的偷瞄過去,卻正好對上了目光,趕忙偏頭,“不是要給我敷淤麽?”
?整了半天是這意思,沒勁,她端著雞蛋過去,不情不願,“你自己不會敷……”
懷裡便多了那熟悉,甚至不必言語,楚若便會老實的拿起雞蛋,小心翼翼放在對方身上的淤青處,開始熱敷起來。
“疼麽,”
這幾天南暮雪在她懷裡總是異常乖巧,溫順的像隻小貓,“不,”
一眼望去,身上還有那天夜晚被南雲霜的血劍所刺的傷口,誠如對方所言,不嚴重,可卻疼在了楚若心裡,“以前你每次受傷,脾氣就會很差,會炸毛,”
“嗯,”
她笑著,“又嗯,你這一會都說了好幾個嗯了,沒話跟我說呢還是……”
對方反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在我身邊,像現在這樣,便好,”
“不嫌我天天跟你無理取鬧?你說我們倆在一起,為什麽就那麽難呢,難道是天意不想讓我們一塊?”
她起身,上前輕碰她的唇,語氣明明那般溫柔,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若是天意不讓我們一起,我便要逆天而行有何不可,”
“是,小蛇蠍一直都很霸道,嗯,應該是霸氣,”
楚若被推倒,伴隨著南暮雪的傾身,也只是輕輕的親一下,正當起身,卻又馬上被拉住再次親了一下,分明是蜻蜓點水,兩個人卻相視一笑,再也不可抑製的靠近……
夜半。
今天的楚若似乎沒什麽睡意,她側臥著,在漆黑裡注視枕邊人,原來比起失明,黑夜真的不算什麽,那是怎樣的可怕,眼裡沒有一絲光亮,看不見心上人的模樣,如今一切都已過去,她可以在這漆黑中望著心愛之人,有多少個夜裡,她的小蛇蠍,是這麽望著自己的。
楚若伸出手指,輕輕的去撥弄那動人的唇瓣,南暮雪向來睡得極輕,隻一下便就清醒,然而她只是懶懶的,往對方懷裡又擠著,“怎麽了?”
“就是覺得,你睡著的時候特別可愛,”
對方聞言便笑了起來,“你這家夥,半夜裡不睡,就為了在這油嘴滑舌的,”
“我只是想試試,你平時做的事,你從前,不也是在夜晚,這麽看著我麽。”
南暮雪上去咬住她的唇,柔柔的,幾乎讓她溺死在這裡面,“好看麽?”
翻身,“你說呢……”
下一秒,“雪兒,鼻子……止血……”夭壽了怎麽又流鼻血了,果然啊,眼睛一能看見,流鼻血這事,唉唉~
第二天,楚若醒來的時候,南暮雪正巧坐在桌前,她起身過去,從後面擁住那人,“嗯……雪兒,困~”
“那去睡會吧,”
“不要,我聞見雞粥了,”
南暮雪抬起手撫住那顆頭,“不生氣了?”
“氣,怎麽不氣,我這次才不會那麽好說話,不過,這也不妨礙我親你抱你,”
這無賴話語卻惹得這女子發笑,“好,都隨你,”
“雞粥是鹹的,我不想喝,我要吃甜的,”
南暮雪扭頭,“你想吃什……唔~”
嘿嘿……嘿嘿……是壞笑,也是甜蜜。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馬匹在路上行過,人煙也仿佛越來越稀少了。
趕路無趣,段凝看看不遠處共乘一騎的兩人,她將自己的馬兒趕過去了些,“哎呀呀,這咱們是沒銀子了怎麽的,那也不是啊,這次是鑄劍山莊的馬匹,大家每人一匹,就偏偏你們倆要一起?”
楚若鼓著嘴扭頭,“我們樂意,你嫉妒,你也可以跟你家那誰騎一匹啊,”
“切,本姑娘還用嫉妒你,我是怕這馬兒遭罪,”
“你講點良心好不好,我跟雪兒騎的這匹馬是特地挑的,又高又壯,就是專門騎兩個人的,還比你的快……”
“喲喲喲,好厲害,”段凝看著面無表情的南暮雪,“這她眼睛都好了,又不是不會騎馬,還要你來帶?”
“她眼睛好不好,都隻準與我同乘,”
“嘖,”
楚若接過話去,“我看你就是太閑,成天盯著我們倆,鹽吃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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