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得了藥,按計劃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她卻不曾想,白芨沒有給雪兒使藥,也更沒有在我藥性發作時帶雪兒前來阻止這一切,反而,還在她的飯菜裡下了原來要用給雪兒的媚/藥,”
“白芨,為什麽這麽做?”
“冤孽,他說,得到三妹之後,的確給了她藥,可是他卻愈發嫉妒起來,他要破壞這一切,他心有不甘,憑什麽只能擁有對方一次,然後看著她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去找三妹,告訴她是真心喜歡她,想同她一起,勸她收手,可是,”
“可是南夢華的性子,她本就是委屈自己拿到的藥,她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得到,不在乎的就如草芥丟掉,也就是白芨還有用處,否則她只要事成,如願以償得到白雪,第一個,就會先殺白芨。”
“是,三妹將他打傷,言語羞辱,那一刻,他火遮眼,心裡有個念頭不停鑽出來,既然得不到,那麽三妹,也休想得到自己所愛,他報復她,最終鑄成了錯,他心想的是,這般結果,雪兒一定會覺得事情因自己而起,從而歉疚離開,而且三妹也非清白之身,她們不可能在一起,到時,只要他不嫌棄,那一定能與對方一道,可惜,他想錯了。”
楚若皺著眉,“芷兒那麽好的性子,他這爹怎麽也……”怎麽也那麽不是個人呢,雖說這南夢華也是咎由自取吧,可白芨怎麽聽著,也不是東西啊。
“我聽完時,怒火中燒,一掌便要了結了他,他只是慘淡的笑一下,道自知罪孽深重,這一天早晚也會來的,只求我顧好他妻女,我想起芷兒同他妻子,心中不忍,所以,隻廢了他武功,只是沒想到,沒幾年,他還是死了。”
楚若踉蹌的往外奔去,她隻覺心裡堵得慌,她要去證實一件事,推開房門,“若兒?”
是那個很溫柔的聲音,她走過去,那一刻,她竟倒下了,對方便立刻緊張的過去,將她攬在了懷中,“若兒,怎……”
她張口,喚著她,“芷兒,”
機智的小蛇蠍→_→
“過來喝湯,”
那床上的家夥嘖嘖兩下,便摸著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桌邊,“你這一天淨給我整些湯湯水水的,今天又是什麽湯呀?”
對方倒懶得與她計較,熱湯直接喂了過去,她更加嘚瑟不已,“誒媳婦兒,你這覺悟見長啊,都不用我說,已經會主動喂我啦,”
“圖個耳根清淨罷了,”
“你說你,就是這麽傲嬌,嗯,這湯是什麽啊,挺香的,”
“川芎白芷燉魚頭,”
千不該萬不該,楚若此刻來了句,“你把芷兒燉了?”
欻欻!完了完了,魚湯登時不香了,“怎麽,”果然,嗚嗚嗚,好冷,好熟悉,久違的要炸毛的語氣,不,已經炸了,““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念著她,””挑下巴,夭壽了,這會可不是挑逗曖昧的意思,那是活生生要扒了自己的動作,“這麽想吃了她?”
……虎狼之詞!還這麽一本正經,小蛇蠍你變了,你越來越色氣了,一點也不正經了,“那啥,雪兒,我吧,是……”
“還是,你真想吃了她的肉?”
哭笑不得,“我沒……”
“割下一塊,也未嘗不可,或者,要將人給你請過來?”
楚若就差哭出來了,喪著個臉,“雪……”
嘖嘖嘖~
段凝幾人過來,卻看見小果兒在屋外連連怎舌,好奇問道,“怎麽了?”
還不待回答,屋裡的慘叫就告訴了眾人答案,惹得她陣陣發笑,“我看啊,還是晚點再過來吧。”
……
“雪兒,不要氣了嘛,”
“你可是覺得,每次這般,就會無事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輕饒這家夥。
楚若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扯對方衣袖,“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嘛,”
“還不快去瞧瞧你的芷兒姑娘可有哪缺了幾斤幾兩肉,或者去廚房看看……”
“雪兒~”對方自是一如既往的無賴,把頭埋在了喜愛之人的腰間,“我就隨口一句,你總是吃這種醋,”
眯眼,“你再說一遍?”
“你說,我怎麽每次都沒能在百花宮過年呢,這次還把你也連累著跟我出來了,”
明知是故意換了話題,可話語卻是真心實意的,南暮雪便捧住那張會令自己魂牽夢繞的臉,“以後我帶你回去,你喜歡那,我們就去,”
她總會不厭其煩的重複,“我只是喜歡有你的地方,雪兒……”
最後這聲喚,不知怎麽會聽得人心疼,南暮雪慌忙應去,“怎麽了?”
搖頭,起身,楚若站著,將坐在床邊的南暮雪拉進懷裡,這動作仿佛曾經在百花宮,在書房,這心愛的女子也會這般摟了自己,總會讓她有莫名的安全,如今,她也想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最愛之人,“嗯,我家雪兒摟著最舒服了,”那天的對話她一句也未曾提起,有時候,不知,也是一種幸福。
“若兒,”南暮雪欲要開口,卻也到底咽了回去,配合的抬手環在對方腰間,“嗯,抱緊些。”
“當然啦,”她吻她的額,“真想一輩子這麽抱著不松開了。”
夜晚,楚若躺在床上,明明難以入睡,卻未曾移動一下,她怕吵醒枕邊人,更怕對方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反正睜眼閉眼,也都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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