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夜裡倒老實了,”耳畔傳來溫柔的話語,一瞬間她便已經被拉到了對方身上趴著了,南暮雪替她捋了捋發絲,還笑了起來,“嗯?”
“雪兒,你,沒睡,還是我吵……”
“我的若兒都未睡,為師自己倒睡熟了去,豈非跟某個家夥似的沒心沒肺?”
“你,”
她撫著她的眼,“有什麽事?”
“沒,你想多了,哪有事,”
玉指抵唇,“我不是說過麽,不喜歡你對我撒謊,你總是記不住,更何況,你可以騙過天下人,卻獨獨騙不了我,”
“沒有,真沒有,”
“夜夜未眠,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哪有,我睡得不知道多好,”
南暮雪發了笑,“你怕吵了我,被我發現你有心事,所以動也不敢動,可你偏偏忘了,我的若兒,”她望過去,眼裡滿是情深,“何時老實過?”
楚若終於擠出一個笑容,“怎麽聽起來,我動也有問題,不動也不對了,”
“對,你什麽都別想瞞過我,楚若,”對方忽的認真起來,“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包括你的思想,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麽,告訴我。”
呵~“你這個小蛇蠍吧,就是這麽霸道,”
挑眉,“你說是不說?”
“不說,”
“你,”
“雪兒,別問好不好,”
央求的語氣,南暮雪一怔,她印象中,她家這個不聽話的家夥何時會這麽認真,這麽無力的求自己,這是從未有過的,然而這更讓她發慌起來,她並未發火,而是一次次溫柔的開口,“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不是說,兩個人相處貴乎坦誠麽,”
“我,”
“我們不是說好,以後,有什麽再也不瞞彼此了麽,若兒,其實不管是什麽,我都不在乎,我只在意你的感受,在意你的一切,你,可是明白?”
你這般,我又何嘗不是,楚若埋首吻住無數次擁有過的甜美唇瓣,“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們就是對方的一切……”
“若兒,”
吻永遠是值得咂摸回味的,不過楚若整個人還是繼續趴在對方身上,她似乎很慵懶,頭拚命的往對方頸間擠著,以期許汲取到暖意,聽了這呼喚也不回,只是將人勒得更緊。
“你就是不肯說是不是?”
這話輕飄飄的,沒有質問,也沒有惱怒,反而,更像無奈下的好笑,最終,南暮雪抬手扯扯那發燙的耳朵,隨即便自己吻了上去,“看來我真是把你寵壞了,”
這話終於讓楚若有了反應,她笑起來,道,“有麽?”
“你說呢?”
“我是你的寶貝徒兒,又是你未來相公,寵我,不是理所應當的麽,”
“你倒是不要臉,”
“這是我的優點,不然當初怎麽追到你的,”
南暮雪的唇,已經轉移到了雙目,“同我的身世有關,是麽?”
“沒有,”
“若兒,”對方淡淡的,不見什麽情緒,“縱使你臉上再無恙,可你的呼吸,脈搏,心跳,都出賣了你,那天,你故意找個送白芷兒回房的借口,其實,是返回去找了屠傲之,對不對?”
眼見對方不答,南暮雪倒自顧自的說著,“知不知道,你每次這樣對著我的時候,都很拙劣,”
“分明是你太聰明,”
“他同你說什麽了,”這並不是一個疑問,很快的她便就自己繼續道,“他同我們說的,並不是事實的全部,我娘喜歡白雪,是麽,”
!楚若有點懷疑的開口,“你是不是也折返回去偷聽我們談話了,”
這話要是平時不挨一下起碼也得翻一個白眼,可南暮雪麽,能猜到,也便不是她了,“不難猜,我想她為我起這名字,不過也就是為了一人罷了,”
“你是怎麽猜出來的,就憑這名字?那有時候是巧合呢,你這也太玄乎了,”
“還有那句話,我骨子裡跟我娘一樣的離經叛道,先前我不曾細想,如今便對得上了,是什麽才會稱之為離經叛道,從他說出他們四個結義,我心裡便有數了,”
楚若由衷的感慨一下,“我的天,就憑他當初無心的一句話,你就能分析出來,”
“怨你自己笨,”
“你,”
可是,南暮雪接下來的話,則更加讓楚若瞪大雙眼,“若光是此,還不至令你如此反常,所以,重點在第四個人上,白芨,”
“雪兒,我們歇……”
“是什麽值得你避之不及,方才我就猜,同我的身世有關,屠傲之一直以來對娘親都表現得十分歉疚,他既然提到媚/藥,說明當年有這個東西,也發生了什麽,從他話語神情,委實不是下/藥之人,既然不是,卻又愧疚,那麽,就是同我娘發生什麽了,可是這還是不足以令你不說出來,他廢了白芨武功,說明他也很憤怒,他對子女,哪怕是白芷兒白姍這兩個義女也疼愛有加,看他對我態度便知我與他絕無血緣,所以,當年發生關系的不止他,還有白芨,白芨很大可能是我爹,”
……楚若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堵住對方的話,也不知道怎麽能讓這小蛇蠍不再思考這事,也根本阻止不了對方的想法,小蛇蠍這人吧就是太恐怕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甚至自己都沒有透露一字半句,她就已經猜的差不多了,可是,這正是她所不想看到的局面,早知如此,當日/何必多此一舉去刨根問底,思及此,楚若便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雪兒,不說了好不好,我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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