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南暮雪緊張的摟著對方,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藥丸喂對方服下,她當然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掌有多重,“不要說話,沒事,沒事的,”
“沒事?”白姍一隻手還是抓著匕首,只見她攤開另一隻手的掌心,刀刃慢慢劃下,“這樣呢?”
楚若也來不及感歎這神奇的一幕,為什麽,明明對方劃手,自己也會馬上跟著疼痛,掌心也同樣有了劃傷,怎麽可能,她來到這個世界,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一種武功,關鍵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麽,“痛……”
南暮雪衝過去奪過匕首,攥著白姍的領口將她提了起來,“你,”
“殺我呀,殺了我,你的情郎會跟著我陪葬,她是跟我一起死的,”
面對這挑釁,她殺意畢現,卻又在打下的一瞬間收了手,“你到底對若兒做了什麽!”
這個動靜再次引來了一個人——白芷兒。
“姍姍?!怎麽回事,你又對我妹妹……”白芷兒慌忙跑過來扶住自己妹妹,本來心疼的望了白姍,卻又看見了癱在地上受傷的楚若,“若兒!怎麽會這樣?”
“姐,你怎麽在,我不是,不是讓你,”
“你特地支開我去鄰鎮給你拿什麽定好的藥草,還好我覺得你神色不對,匆忙便趕了回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冰魄抵住了白芷兒喉頭,她冷冷的看著白姍,“我不管你做了什麽,立刻把若兒治好,”
“呵,呵呵,南暮雪,你真是看不清形勢,你以為我們還是當初在仙萊島被你脅迫的時候,既然我走到這一步,你覺得,我會怕你麽,你休要拿姐姐威脅我,你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對自己下手更快,更何況,楚若在,我不信她能讓你殺姐姐,再說,我們也是姐妹,不是麽,我該不該,叫你姐姐呢,”
“姍姍,你到底對若兒做了什麽,”
“不做什麽,我能對她下夢如意,就會有第二次,當然,這次用的,更厲害,我不會再反過來被她威脅我們姐妹二人,今天要麽,楚若跟我姐姐走,要麽,你就只能帶回一具屍體,姐,我死了你就將我葬在爹娘身邊,”
白芷兒氣的發抖,“胡鬧!你到底做了什麽,”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你對若兒下了蠱對不對,還是使了毒,不,更像蠱,是蠱!什麽時候的事!”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說,這是我結合苗疆的蠱術,自己研製的連心蠱,這是我最得意之作,”白姍臉上極盡驕傲之意,狠狠的望著楚若,“血脈連心,要給你下蠱真是不容易,還好,當初你瞎了眼,這個賤/人發蠢的回百花宮送死,也幸好她離開,那段時間你鬧的厲害,姐姐也勸你不住,我才有機會將蠱下在你身上,我一直,都沒有忍心催動這蠱,還記得麽,當時我就說過,你會答應娶我姐姐的,今天,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果然,還是免不了到哪都受傷再不就是被下/毒,這到底是什麽狗屎設定!!!
這是南暮雪唯一一次直接罵出來,“毒婦,”
不怒反笑,“蠱在我們的心裡,不管我受什麽傷,楚若便會跟著一起,至死方休,當然,我死,她,也不可能活,哈哈哈!”
楚若服下藥丸,這會緩過來不少,她起身,南暮雪也不再理會白芷兒,立刻過去扶住,“若兒,”
“芷兒已經放下,只有你,執迷不悟,”
“哼!姐姐心善,我不會,南暮雪,殺父之仇,我不會算了!還有你,白眼狼,我們姐妹……”
“姐妹,”南暮雪冷聲,“是麽,”
楚若和白芷兒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些古怪,二人都看過來,似乎怕她再說下去,尤其是楚若,她握住對方的手,“雪兒,別,”
白姍不明就裡,反而放肆的笑,“怎麽,怕了,或者你自斷雙臂,”
“你以為,”南暮雪此刻的怒意無法用言語形容,偏偏礙著這所謂的連心蠱,她竟不能動手,只見她緩緩開口,“你真是醫神家的人麽?”
最後一劫(下)
白芷兒臉色發白,“別說,”
“雪兒,不,”
“若兒,”南暮雪可以在上一秒冷冽的盯著其他人,卻也可以馬上將所有的柔情都隻對了一人,“你太好心,只怕人家未必領情,”
“什麽,”白姍看著幾人的神情,“什麽意思,你們都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你聽不懂麽,你,”南暮雪一字一頓的道,“不是醫神家的後人。”
大笑,“真是拙劣的把戲,你以為這麽說我就會信了麽,”
“是與不是,直接問你姐姐,”
白姍還是笑著,她拉住白芷兒的手,“姐,她想出這種可笑的話……”
白芷兒沒有說話,可恰恰是這份沉默,讓白姍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對方,又看了一眼楚若和南暮雪,片刻後她又擠出一個笑容,“假的,肯定是假的,”
“你真是蠢,”偏偏南暮雪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那麽刺耳,一個字一個字的扎了過來,“你看不出來麽,自欺欺人,”
“住口!”她暴怒的吼著,“你這個蛇蠍的女人,是你,是你的陰謀詭計,”
“蛇蠍,我與你,誰更配得上這兩個字,這麽多年,你執著於找我們報仇,卻從來沒想過,你根本,就不是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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