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你現在怎麽,怎麽,好像和以前不同了,”
“有麽?”
那手還捏著下巴沒給放呢,楚若艱難的點了下頭,“有……點,”
“這樣你不喜歡麽,也不知你這呆瓜怎麽想的,偏偏中意這般刁蠻粗魯之人,”
粗魯?小蛇蠍粗魯,啊哈哈,幸虧她不在喲,不然……畫面太美不敢想,“芷兒,到底出什麽事了,雪兒去哪了?別老跟我打啞謎麽,”
“這個麽,我殺了她,現在要帶你遠走高飛呀,”
簡直想做一個狗頭歪掉的表情好嘛,妹子咱能不能不這麽搞笑,“你,你就不能好好回我,”
“好好,”白芷兒眼裡倒是寵溺,就是這嘴上麽,還是,“她拋下你自己走了。”
我……“窩頭和你那隻窩窩頭呢,還好麽,”
嘖,白芷兒咂舌一下,“你這接受速度還真是驚人,轉變太快了些,”
“反正你定是不會同我說了,雪兒一定在客棧裡忙別的,還叫你來守著我怕我有事,問題應該不大所以她才自己處理,我還是接受她安排安心和你在這待著吧,要不了多久她準會回來。”
“所以我說麽,我家若兒有時候特別聰明。”
……姐姐我啥時候成你家的了,不是你還摸狗頭一樣的揉我頭髮弄啥嘞,“芷兒……”不對啊,一般在這種容易令人誤會的場景下小蛇蠍就會奪門而進啊,今天怎麽還不出現,要怪就怪平日裡這種巧合的次數太多,如今這局面她不出現自己反倒不習慣了。
“小氣鬼,不就是摸了下頭麽,好了好了,不逗你,繼續睡吧,難得有個客棧。”
與此同時,客棧大堂內的南暮雪,正在……喝粥。
老太婆駝了個背背著手顫巍巍的走到大堂,就聽見一聲驚慌的叫喊,“娘……”
她抬頭,現在還早,來大堂的人並不算多,也就零星的坐了兩三桌,結果無一例外皆趴倒在了桌上,不知是死了還是昏了,除了最裡面的那張桌子,那個看起來殺氣很重的女孩,低頭專心致志的用早飯,可是……
抽旱煙的男人看見自己娘來了以後激動得不行,可是卻不敢亂動一步,因為他的生死,皆在這個看似絕美實則狠辣的女子手中。
老太婆一僵,臉上笑意凝固,迅速看一眼屋內四角,然後改成了皮笑肉不笑,“姑娘,你這是做什麽,我這裡是客棧,”
南暮雪倒是繼續埋頭喝粥,仿佛沒聽見對方的話,周圍的一切也沒對她有任何影響,倒是老太婆的兒子腿哆嗦的不行,“娘,你快想辦法救我嘛,我……”
嘶~嘶~
他臉色已經慘白起來,身上的東西已經慢慢的移到了脖子處,腥臭味和那種冰冷的感覺令他已經開始窒息,不敢動,也不敢輕輕扭頭看一眼,交汗珠都怕滴下,因為只要輕輕一下,就不是蛇信碰到自己了,而是尖利的毒牙。
“莫動!”老太婆也緊張起來,同時有些怨恨的看向南暮雪,“女娃娃,我這兒子和你們無仇無怨的,你放條毒蛇做甚?”
“不,”那一小碗清粥終於不緊不慢的喝完,南暮雪只是抬了下手,身旁男人的另一邊肩上,就像憑空多出來的,開始蠕動起來,她淡淡的道,“是兩條。”
“你!”
“娘,救我,我腿軟……”
惡狠狠的看向這個心如蛇蠍的女孩,她攥緊手,“你想要什麽!”
“你知道。”
心下一凜,臉色細微轉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七步蛇,”南暮雪像是在自說自話,“常人撐不過七步,它們一起,你猜他能撐多久,這裡是荒山野嶺,你應該會備些解蛇毒的藥,不過,你有沒有把握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救他……”
“你欺人太甚,從昨晚你們來,我們母女一沒有刁難你們,二沒有得罪怠慢……”
“若兒好說話,不代表我就一樣,昨晚那兩個人,既然你選擇了收他們的錢,就要承受後果,髒了若兒的手,就得還。”
“你未免有趣,他們兩個打你主意關我們啥子(什麽)事,不要以為我們打不贏你就可以如此猖狂,這是我的地盤,我這客棧下面都是火藥,我喊一聲,大家都別想出去,毛子!”
不見回應,她心中已然明了出事,卻仍不甘心,“毛子!么八,妹頭,二……”
“別喊了,”南暮雪打斷道,“沒人會應你,”
“你殺了他們!”
“區區螻蟻,”她搖頭,“只是不想他們吵而已,應該,三天后蘇醒。”
“娘你快點,我快站不住嘍,她是個瘋子……”
“閉倒嘴!”
南暮雪已然起身,“想好了麽,”
“我有得選鎂(選嗎)?是你們自己要去,出事怪不到我,”
又是一個抬手,兩條劇毒之蛇已被飛出客棧外,“收拾去吧,你也應該需要時間交代一下這客棧,我們,後天出發。”
“這些人,”對方叫住她,問,“你為什麽殺了?”
“順手。”
“娘,這些人……”啪!“娘,你做啥子打我,”
“打你長點記性!我要出去一久(一段時間),她嘞話你也聽到了,毛子他們幾個被迷(藥)倒了,你把這些肉自己收拾嘍,”
“你去哪點?”
老太婆深吸一口氣,又像是歎,“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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