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我去了。”
伴隨著白色身影消失在雨中,後面也傳來了冷聲,“你再敢亂瞟我就挖了你的眼!”
……講道理好不好,算了小蛇蠍就不是個講道理的,關鍵昨晚還那麽溫柔那麽可愛那麽體貼那麽誘人,一大早就翻臉,“你變臉也太快了,就跟以前一樣,白天小蛇蠍晚上煙兒,你怕不是有精分吧……”
咻!敏捷閃開,“沒打著~”才怪,小蛇蠍學壞了,一次用兩顆黃豆打人,真是,浪費糧食,“痛~你不講武德你,”
“過來,”
鼓嘴過去,極為誇張,“你看,肯定把我額頭打腫了,你下手怎那麽狠呢,”
“活該,”
“你!”
那柔荑卻還是第一時間放了上去,輕輕的按著,楚若自然是什麽都痛和抱怨都給忘了個沒影,摟住細腰,“還疼,你給我吹吹,”
南暮雪明知是假,卻還是會配合。
嗯,好舒呼,溫柔的小蛇蠍簡直不要太美好,一邊賣萌裝可憐一邊吃豆腐真是世界上最最最嘿嘿嘿的事了。
“咳~若兒,你是不是就盼著我走呢?”
坐直,“那什麽,芷兒,你聽我解……”
“是又如何,只會在這裡礙眼,”
白芷兒挑眉,“你倒是不礙眼,除了連累若兒你還有什麽本事,”
“別吵了別吵了,芷兒,你覺得那林子情況如何,”
“你還記得自己要趕路呀,”白芷兒笑了笑,才收起玩笑嘴臉,“若是趕路的話,現在是最合適的。”
?“雨這麽大還合適?”
南暮雪倒是略一思忖,接過話去,“這麽說,林子裡有毒霧,”
“後知後覺,”對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反正呢我是要走了,你們倆隨意。”
“蒼蠅一樣的甩不掉,若兒不走你會肯,”
白芷兒不理會倒是直接就再次進了雨中,楚若歎口氣,迅速收拾好東西也同南暮雪一道走去,“雪兒,其實,芷兒沒那麽差,”
“你想說她急著走,也不過是想著我這肚子,甚至故意同我賭氣為由走在前面引路,”
“你既是知道,還同她爭成這般,”
“我說過,她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她還是想殺我,不過,似乎沒有對娘親那麽的強烈,如果我沒有猜錯,不管是因著什麽她把我們視作仇敵,那也一定是娘親指使,我去執行,”
“我不想你們倆這樣,其實芷兒是個心地很好很好的人,我知道你肯定又要罵我了,不過從前我親眼看過她救了許多許多人,從不嫌貧愛富,經常贈醫施藥,藥人的事也是屠傲之要她們姐妹煉的藥,我想非她所願,你別誤會,我對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你緊張什麽,為師可沒說你,”南暮雪看著前面那背影,再看看身邊的家夥,“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你這個家夥太呆了,她想殺我,可她因著你又因著自己醫者的本性又處在不殺我的矛盾中,她除了與我逞幾句口舌之快還能做什麽,還有,難不成要我去遷就她麽,我南暮雪從不就人。”
湊過去,“不就人,那我呢?”
“你,飯桶一個,”
……“你有毒。”
“誒,”前方的人回頭,“這毒霧時間久了,雖說現在是暴雨,總歸也是沒徹底散去,想好了麽,這一下進去,不知到底能不能出去,就算過了毒霧這關,這林子這麽大,這麽多年去的人有進無出,只怕小命不保。”
楚若執緊身旁人的手,“這裡面就是地獄,也得闖一遭了。”
“好,”白芷兒眨眨眼,“那我就當,舍命陪若兒了。”
到了到了
清晨的風肆意而凜冽,乾黃的枯葉不知從何而起,曠地上的白色身影卻是一動不動,眼前還蒙著一塊同樣素白如雪的絹布,突然!只見她雙耳靈動,左手的劍便直直飛出,正中葉心!長劍更是直接釘入木樁,在這安靜的時刻,碎裂聲顯得格外清脆。
“雲霜,”後方的女子過去,為她系了披風。
南雲霜眼裡便多了幾分柔意,“天冷,何必出來,最近宮裡無事,多歇會吧,”
南宮煙笑著,“你不也這麽早麽,你比之前精進不少,”
“已經少了一隻手,始終是更劣勢些,唯有將勤補拙,”
右手手臂那空蕩蕩的衣袖看得她心裡揪疼,她永遠都知道哪怕對方對不起天下人,可這手卻是因為自己,“你的左手同樣很厲害,與右手一般無二,我……”她突地意識到自己說錯,本來就斷了臂,自己偏還強調這右手,埋下頭去有些自責,“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對方卻笑起來,手搭在了她肩上,“這是事實,沒有什麽不該提的,何況,我天天看著,”眼神示意自己的右邊衣袖,“你提與不提,它便就有所不同了麽。”
“可……”
“沒事,”
“咳咳咳……”
是段凝的聲音,同殷琉璃一起過來的,南雲霜斷臂後段凝的態度有所好轉,不過分派的事心裡到底還是不痛快,所以便有些扭捏,和陰陽怪氣,“喲~”
“琉璃,凝兒,這麽早你們怎麽過來了,”
殷琉璃打趣道,“來得早打擾你們了?”
臉紅,“你……”
南雲霜倒是淡定多了,“雪兒最近有書信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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