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不以為意,“我有事問她,也不知道她怎麽找到我的,還有那個餓屠,”
“哎呀你別在意那些,先說說你同這個這個芷兒姑娘的事。”
楚若:……
雲來客棧。
“堡主,外面有人送來這個,說是給您的,讓您親自打開。”
柳松鶴放下茶盞,接過,是一個小木盒,“什麽人送來的?”
“一個乞丐,說是在隔壁街上有人給了他幾枚銅板,讓他拿來的,弟子已經問過了,那人捂著一身黑袍,頭戴黑紗,分不清是男是女。”
他將盒子打開,在看到盒中之物時臉色驟變,可以說是十分難看,手抓上那杯盞,不顧裡面滾燙茶水將其捏的粉碎,弟子急忙過去收拾,順便偷瞄了一眼那盒子裡的東西,不看還好,裡面,赫然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而那手指上戴著的戒指,無比眼熟。
“好個南暮雪,竟敢斷我鵬兒手指,賤人!我定要你血債血償!把所有弟子叫來,帶上兵器……”
“堡主,”又進來一個弟子,去他耳邊耳語幾句,柳松鶴擺手,“快請,”又對那收拾的弟子道,“快些打掃了去,就退下吧。”
“是。”
而青樓這邊,一天了不管楚若幹什麽其余幾人都跟著,美其名曰是保證她的安全,可是拜托睡覺你們也看著,上茅廁在門口候著,你們是來聞味的嗎?最可惡的就是小蛇蠍,一天了不見蹤跡,直到晚飯過了才回來,不是應該在我身邊關心我呢,不講良心。
“若兒怎麽樣了,”
“睡了一天,你又不準她出去,還不許她吃東西,除了睡還能如何,你可算回來了,”殷琉璃看見進屋來的南暮雪長松一口氣,“再不來我們都快撐不住了。”
“就是,”段凝拍拍胳膊和腿,“你到底是罰她呀還是罰我們,寸步不離的讓我們跟著,都快趕上跟屁蟲了。”
“都罰,”南暮雪面無表情,“做錯了事,罰就得受,諸多抱怨,之前無暇理會你們,同煙兒回去各抄宮規五十遍,明早給我,琉璃和小果兒一同監督,若敢幫她們,一起處置。”
“雪兒你……”
“一百遍,”
殷琉璃趕緊拉住對方,“既如此,我們就先回房了。”
幾人出來,南宮煙苦著個臉,“就怨你,多說幾個字就多了一倍,你倒有琉璃幫你,可苦了我。”
殷琉璃抱著個手,“這次,我才不理呢,就該讓這丫頭長長記性,再說雪兒方才說了,敢幫你們就以同罪論,我可不想被拉下水。”
“哇琉璃你太沒良心了,”段凝過去搭著小果兒肩膀,“小果兒,你寫字怎麽樣?”
小果兒一臉認真誠懇的回她們,“弟子寫字,不怎麽樣。”
其他人……
房裡,南暮雪則是去了床邊坐下,盯著那張臉便會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又在睡,也不嫌多,”玉手劃過臉頰,“說飯桶都抬舉了你。”
“嗯……”楚若覺得臉有微癢,睡了一整天自是不會睡那麽沉的,所以睜眼就醒了,“雪兒,”她咧著嘴高興的坐起來,然後上去一把擁住對方,頭靠在那人肩上,“雪兒,”
這聲音軟軟的,有點撒嬌的感覺,也有幾天不見後的那種思念在裡面,還帶了幾絲委屈和可憐,南暮雪同樣抬手回抱她,“可是睡夠了,”
“嗯,雪兒,我好想你,”
“嗯。”
“雪兒,這幾天不見你,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你為什麽要出去,我想你,想和你說話,想抱你,想和你一起睡。”
楚若不會看見南暮雪眼裡的笑意,但她嘴上卻道,“有你的芷兒姑娘,還惦記為師做什麽。”
“我隻惦記你,我這幾天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的,你知道絕音蠱嗎,就是你如果你身上發出大點的聲音,體內的蠱蟲就會爆,餓屠給我服了那個,我連覺都不敢睡,我怕自己說夢話會喊大聲,我還用布條塞著自己的嘴怕什麽時候不小心就發出聲音了,雪兒,那個迷宮裡的地牢好可怕,四周安靜的嚇人,地上只有一具臭烘烘因為絕音蠱被炸的血肉模糊變成肉泥的屍體,晚上會有蟲鼠來啃,我好怕見不到你了,我怕哪天我就那麽死在那裡也沒人知道,然後被那些蛇蟲鼠蟻來吃我的屍體,沒有人能再找到我,餓屠還說過幾天之後他要吃我的肉,雪兒,我怕……”
“沒事了,沒事了,”南暮雪心裡滿是心疼和懊悔,恨自己為什麽大意,又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救回對方,她拍著她的後腦,極盡溫柔,“我在這裡,若兒,以後不會有事了。”
“雪兒……雪兒……”於楚若而言,南暮雪是她在這異世唯一的所愛,是她的一切,心理上會無意識的去依賴對方,所以每每經歷險境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人,也會展露出自己害怕的一面,如今她只是一遍遍不斷的呢喃著這個名字,緊緊的抱著這個女子,再也不分開了。
“沒事了,”那原本想這幾日為了懲罰都不再見這人的想法頃刻間化為烏有,“我這幾天不出去了,隻陪著你。”
“嗯,那你說話要算數,”
“嗯。”
楚若終於起開,卻緩緩地把嘴移到了對方唇邊,眼看就要碰上時,卻被無情的擋住了,不滿到了極點,“幹嘛,”
“你,就沒什麽話同為師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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