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宮主吩咐。”
“去熬點白粥,待會若兒醒了就端上來。”
“是,”阿月又小心的開口,“不用備別的了麽。”
“不用,這幾天一日三餐你便隻熬白粥,不許放別的,米也少放,粥熬的越清越好。”
殷琉璃詢問道,“這幾天?你是打算一直到比試都在這青樓不回去了?”
“先隨我上來,我有事交代。”
“是。”
“雪兒這是做什麽?”
只有段凝笑的玩味,“還不明白麽,楚若接下來算是有苦頭吃咯,而且,我還嗅到了一絲醋味,雪兒她,定是有危機感了。”
“啊……嗷嗚~”屋內是淒厲的慘叫聲,楚若是疼醒的,手疼,右手虎口上那根銀針的長度讓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痛,誰扎的我,好痛……”
“一點小疼,如若不是這銀針,徒兒也別想醒來。”
一眼看去,“大家都在啊,誒,那芷兒她……”慌忙捂嘴,然後開始吹口哨,嗚嗚嗚,我感覺我可以立遺囑了,雖然我沒錢,但我有間雪若閣啊,那還是還給小蛇蠍吧。
“怎麽,睜眼沒看見你的芷兒姑娘,很失落?”
“我哪有,”段凝在那憋笑十分厲害,楚若氣的在那咬牙,剛要懟她,南暮雪卻再次出了聲,“為師在問你話,你去瞧著三護法,下一步,可是要打四護法的主意了。”
“不是,我沒……痛……”楚若剛才是給打岔了,手猛地又疼起來,她悶哼了幾下,“雪……師傅,這針,可以拔了麽。”嗚嗚嗚,肯定不會了,我怎麽那麽命苦。
世事往往就是出人意料的,南暮雪竟痛快的收了那根針,她還在高興,但同時心底也隱隱升起一絲不安,果然,“把手伸出來。”好,很好麽,見過你的芷兒姑娘稱呼就開始變師傅了是麽。
“哦,”
“兩隻,”
老實的遞過去,“要幹嘛……啊嗚~”埋頭去看,南暮雪居然用針戳自己手指頭尖,好家夥,而且一次就是好幾根手指,這是不把兩個手的指頭戳滿不罷休啊,十指連心啊我勒個去,“你,幹嘛?”有氣無力,絕對的。
“體內的毒素沒有徹底清除,用針灸替你逼出體外,能好快些。”
天真無邪的楚若同學立馬就信了,絲毫不疑有他,“是不是芷兒告訴你的?可她又說解了啊,難道沒徹底解了?”
……眾人無語,楚若,你就自求多福吧。(段凝,小果兒:楚若你個憨批。)
果然的,南暮雪挑眉,隨即又揚起嘴角,“是呢,她說她有事,時間緊急,所以讓為師替你療傷。”
“哦,”不以為意的點點頭,盯著自己手指看,“那你輕點。”
“好,”南暮雪應著,可這手上下針的力度麽,那叫一次比一次死命。
段凝望了不遠處慘叫連連的畫面一臉歎息,“這家夥,還傻乎乎以為雪兒對自己好,這都看不出來是整她?唉,都說近朱者赤,跟她久了,我真為雪兒的將來擔心。”
“張嘴,喝粥。”
好不容易扎完手指,還不讓自己躺下,楚若撇著嘴,“又喝粥。”
“喝。”
只有一個字,南暮雪平時對她是無比寵溺的,尤其在夥食方面真是一點虧待也沒有,今天卻就是一個字,她望過去,“你,我又哪得罪你了。”
……南暮雪笑的相當“溫和”,“有麽,”
“那你幹嘛這麽對我?”
“這些對你的傷有好處,快喝。”
“哦,那你不生氣就行,我喝。”
“嗯。”不氣?楚若,你給我等著。
難喝,楚若被硬生生的灌了一大海碗白粥,本來就淡而無味還清的要命,簡直比喝水好不到哪去,“總算喝完了,”看看那邊的段凝幾人,“我有點困。”
“那就躺下。”
???我這麽暗示你都不明白?我想和你兩個人待會你看不出來嗎,你這小蛇蠍怎反應那麽遲鈍,“我……”
“有事就說,”
……你妹的,“人太多了,我睡不著。”
“既如此,你便歇著吧,為師也要出去了。”
“誒,你去?其他人留這?”
挑下巴,嘖嘖,看起來何等的曖昧,實際全不是那麽回事,手上那個勁喲,“有問題?”
好吧楚若覺得仿佛小蛇蠍毛了,可是自己沒惹她啊,剛剛問她也沒事,那她是怎麽了?“沒,沒有。”
松手,起身外出。
對方一走楚若就要下床,段凝她們也走到床邊,“你老人家可別動,千萬別動,小心有個閃失,不然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陰陽怪氣,沒吃藥吧?”
抬手就想拍下去,楚若趕緊抱頭,“你再打我等雪兒回來我叫她收拾你,”
“誒喲,我好怕哦,”段凝還是推了對方一下,“還不同我們說說你那紅顏知己的事?”
“誰?你說芷兒啊,”
“聽聽,這都自己承認了,你可真是個那叫什麽去了,渣女。”
……“你夠了你,老用我教你的詞罵我,再說了我哪裡渣了,你們知道芷兒去哪了麽?”
南宮煙捂著頭,“你還敢提她?嫌雪兒……”
“咳咳……”段凝拚命咳嗽打眼色示意對方不要再說,南暮雪之前吩咐過,不能讓楚若知道她惱了,這回,恐怕是輕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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