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你的心情,若是凝兒不見,只怕,我也不會比你好到哪去,雪兒,我們幾個一同長大,就算所有人都背棄你,我們也不會,凝兒和煙兒已經在盡力去彌補了,你也別讓自己太累,”
“找不到若兒我如何能安心,莫說別的,鑄劍山莊和飛鵬堡也不是一天兩天想對付咱們了,我唯一怕的,就是他們用若兒來牽製我。”
“也或許,是天魔宮,”
“不會是天魔宮,”
“你為何如此篤定?”
“她若是真落在天魔宮手裡我反而沒有如此擔心,”有白芷兒在,不可能會讓天魔宮動那個家夥,“你不必同我去了,這事我自己會調查,我有件事交代你,若兒失蹤這事不能讓雲霜插手,你盯著她,不管她做什麽都要阻止,百花宮裡,她最希望若兒有事,”
“你擔心雲霜會推波助瀾……”
“不是不可能,如今這個階段,我大意不得,”南暮雪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我去你們出事那家青樓找到的,裡面這些粉末應該就是白煙燃盡後所留,有特殊的味道,今年大會胡一也來了,我得去問問他。”
兩天后。
“少宮主,海蛟幫的少幫主來了,說是想見您。”
殷琉璃疑惑,“熊峰?他來做什麽。”
南暮雪擺手,“不見。”
“是,弟子這便回了他。”
“雪兒,你,”
“我有事出去。”
“可他這時候來,你不怕是和楚若有關麽?”
“不,”她往外走著,“這事我心裡大概有數了。”
“南少宮主,”誰知這熊峰到底還是上來了,一見對方趕緊拱手,一個大漢臉上硬是發了紅,“我,熊峰,還記得麽。”
面無表情,“不記得了。”
熊峰臉上有些失落和尷尬,但他隨即又笑笑,“我聽聞你這裡出了事,特地來看看,”他指著旁邊那個握著白扇書生打扮的,對方也拱了下手,“這是我們海蛟幫的古先生,古雨田,他很厲害的,是我們幫派的智囊,今天來,就是想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請南少宮主吩咐。”
“百花宮的事,從不需要外人插手,”
古雨田拍了拍熊峰,“少幫主,人家嫌咱們多事,還是走吧。”
“可……”
南暮雪已是無所謂的離去,“我還有事,不奉陪。”
熊峰在回去的路上耷拉著腦袋,“先生,你說南姑娘她,可是生我的氣?”
古雨田笑笑,“咱們又不曾得罪他,何來氣惱一說,”
“但她剛才……”
“她最得寵的徒兒不見了,自是沒有心思理咱們,之前我就和你說,南暮雪不會是一個領情的人,這趟不該來,雖說閉門羹沒吃上,不過也沒好到多少。”
“我是誠心想幫她啊,我聽聞這幾天她心急如焚的找那個徒弟,過幾天就是最終比試了,這樣會影響她的狀態。”
“少幫主,其實這事本就不該理,莫要忘了咱們海蛟幫也是要爭那盟主的,南暮雪她心亂不是正好麽,餓屠,南暮雪,還有飛鵬堡的柳松鶴,哪一個武功不比咱們好,且等他們鬥去吧,我們可以坐收漁利。”
“比武應該光明磊落啊,”
“台上自然是,可是台下,誰也未必會乾淨到哪去,總之聽我一句勸,這事休要再理會了,還是專心應對過幾天的比試吧。”
“先生,您,”熊峰不確定的問道,“是不是知道這事是誰乾的?”
古雨田表情玩味,瀟灑的打開折扇,還不忘順手扯一下耳邊垂下的發絲,笑笑不語。
雲來客棧,飛鵬堡下榻的地方,柳松鶴正在飲茶,忽然房門徑直被人推開,幾個弟子倒在地上,“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出來,還嫌不夠現眼麽。”
弟子們挨了打現在還被責罵,卻不敢有一絲抱怨,哀嚎連連的退出去了。
“少宮主,你打的可是我飛鵬堡的弟子,這也不是在你百花宮,真當飛鵬堡無人了麽。”
“不過是些皮外傷,湯藥費百花宮自會賠上,”南暮雪將銀票扔在桌上,“今日唐突,是有一事向堡主求證。”
柳松鶴皮笑肉不笑,“怎麽,最近都傳你那寶貝徒兒又不見了,少宮主是覺得我飛鵬堡好說話,什麽事都能賴在我們頭上?”
“不敢,只是尋人心切,特來叨擾堡主。”
對方放下茶杯,“好,”他起身,“老夫來替你說,你懷疑是老夫所為,又沒有任何線索和證據,所以便想來套老夫的話,是麽。”
南暮雪也站了起來,“那麽,是堡主所為麽?”
柳松鶴盯著對方半晌,然後仰天長笑起來,“哈哈哈哈……”複又坐了回去,“你覺得呢?”
“晚輩愚昧,猜不出來。”
“很好,你確實比鵬兒聰明太多,下一輩人裡面,我很看好你,不過可惜,你終歸是個女人,情字誤人,請回吧,老夫要開始靜修了。”
“那麽,恕晚輩打擾,告辭。”
南暮雪剛出客棧,殷琉璃就上前詢問,“是他麽。”
搖頭,“若真是他,那方才就應該提出來與我交換若兒了。”
“交換,”對方壓低聲音,“柳少鵬,真在你手裡?”
“走吧,既然這裡沒結果,接下來,去找鑄劍山莊。”
“我是真佩服你,這麽沉得住氣,”屋內多出一個人影,看著柳松鶴派出去的人給他匯報著南暮雪去了找鑄劍山莊那邊,“連我都快以為,這事真與你無關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