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傲之疑惑的看去,“那你們,你們……”
“我們什麽也沒發生,那晚,不過是為了保護她,因為屠霸想殺若兒,何況她不是天魔宮的人,我怕你們對她不利,隻好謊稱要與她成親。”
“可他如此毫無擔當,出了事用你一個弱女子來擋著,你……”
“義父,求你,我不可以讓任何人傷害若兒的,令牌的事是我騙了你,芷兒甘願受罰,”
“你,”屠傲之當真是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樣,看起來還頗為滄桑,“罷了罷了,這事既然你不願我插手,我也就不過問了,令牌的事我也不計較,同我走吧,剩下的門派,還需要咱們解決。何況,”看一眼楚若和南暮雪,“這裡不需要你。”
“屠宮主這便想走麽,”這次開口的人是南暮雪,“既然來了,不如留下歇息幾日,再走不遲。”
殷琉璃也在控制了局面後過來,明顯她對南暮雪的開口挽留感到詫異,“雪兒……”
屠傲之笑起來,是形容不出來的古怪,“青出於藍,不過,自負的人,往往會失敗,”
“屠宮主說的,是我娘麽,”
對方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這麽說,“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不怕我現在動手麽,要知道現在這裡,我能殺了你們所有人!”
“因為我娘的緣故,我覺得,”南暮雪直視對方,不卑不亢,“你不會。”
“是麽,可是,你剛剛才把她逼下懸崖,又為什麽會篤定,我不動手,”
“因為你虧欠她,”
“你還知道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南暮雪將冰魄重新歸於劍鞘,“何況,你應該在等你的幾個子女和他們會合。”
“三妹的女兒,”屠傲之臉上的笑容倒是並不難得,相反的他似乎很喜歡笑,並不像傳說中的那種魔教教主,“好,你不怕影響你百花宮的名聲,我倒也在此叨擾幾日,”
“阿月,請屠宮主去客房。”
“是。”
“芷兒,隨義父來,”白芷兒看楚若一眼,不舍的離去。
楚若開口問道,“你是想問問他和你娘怎麽認識的?”
“他喚娘親三妹,說明他們從前或許結義過,而且,三妹,那應該不止他們倆,再說以他遲遲不對付百花宮和娘親對他的反應來看,唯一的解釋,他對我娘有所虧欠,至於是什麽,”
沒準他是你爹呢,楚若懷疑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聽了南家延續血脈的法子後又開始想這事的可能性,看剛才屠傲之對著小蛇蠍也不像見到女兒該有的樣子,他不應該不知情啊,先不管了,反正人也沒走,“嗯,你站了那麽久,回屋歇著吧,余下的事我們來處理就行了。”
“無妨,把剩下的事解決了再說,現在先去看看雲霜和煙兒那邊。”
段凝問了一句道,“那真正的熊峰和他老子呢,你們給弄哪去了,”
“山下,你待會替我將謝禮送去,”
“熊峰是被你迷的神魂顛倒吧,要不然這樣都能幫你?他這麽做他爹沒意見?”
楚若接話,“百花宮名聲本就不好,他爹和那古雨田並不是很同意這門婚事,眼下這般正好合了他們心意,至於熊峰,他總說欠雪兒一條命要多謝雪兒的救命之恩,這次,就當做扯平了。”哼哼,得虧沒成親,我家小蛇蠍能嫁給別人嗎真是。
“我說,”段凝嗯哼一下,“你們倆乾脆就趁這樣把親成了吧,反正衣服也換好了。”
久久,久久無人應答。
兩天后……
“雲霜怎麽樣,”
南暮雪房中,楚若剛從外面回來,她立刻蹦跳著來到床前那人身邊,道,“還是沒醒,命肯定是保住了,可是那斷臂,只怕是徹底無望了,南宮煙傷心的不得了,唉,知道她其實也算是站在我們這邊,我都有點同情她了,就這麽沒了一隻手,太慘了,”
“她還有煙兒,”南暮雪撫著對方的頭,溫柔的笑著,“那隻手,換回了煙兒的心,之前那些事,她哪怕不想那麽做也好,可她確實這麽做了,有些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或許,這是對她最好的懲罰,我想,她寧願失去性命,也不願煙兒再不看她一眼。”
“嗯,還是我們好,”張開雙臂擁住床上的人,“這次我們真的再也不分開了。”腦海裡卻浮現段凝那天的話,你們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把親成了,你怎麽那麽畏縮,雪兒是我的師傅,我只是怕,以後她會遭人非議,師傅嫁徒弟,人言可畏,她的雪兒,怎可被人妄議。
“我娘掉下的懸崖那邊……”
“那太高了,而且崖壁太直了,又潮濕,下去的難度太大,恐怕,很難找了,”
南暮雪搖頭,“我只是擔心,”
“不會有人每次掉崖都不死吧,誒,你說,會不會你娘也跟我一樣,沒死呢,”
“那下面可不比你上次掉崖的地方,不說這個了,”她撐起身子去了那人懷裡,“莫非怎麽樣,能幫你手麽,”
“還行,挺老實,雖然比不上那些有天賦的大弟子,不過還挺聽話,讓她冒充我受那份苦她也沒把真相說出來,還不錯。”
“從第一天我就告訴她,她在百花宮的意義只有一個,就是替你去承受一切,包括死,這些本就是她該做的,不然五護法這個位子,是如此輕易得到的麽,她除了那張臉像你,憑什麽,這就是她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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