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哪裡去尋,”
“這是苗疆的蠱毒,從不外傳,我也不知宮主是如何得到的,趁現在孕蠱的時間還早,它吞噬的速度是和體型有關的,以目前來說暫時傷不到你你體內的寒冰劍氣也可以將它的生長速度延緩一些,但還是應該快些行動。”
南宮煙一臉憂愁,“可我聽說苗疆的人性格乖戾,而且他們生長的地方雖說在西南,卻與世隔絕,找到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有去無回,他們會在外面設下重重屏障和機關陷阱,還有那邊的毒花異獸……”
“再危險也必須去這一趟,我一定不能讓雪兒有事,”楚若這一刻的目光卻堅毅的比鋼鐵還要堅固,“我明天就啟程,”
“我同你一起,”
“雪兒你……”
“不必爭論,我說過了,不會同你分開,我不會再一次看著你從我眼前離開。”
“這一趟很危險,”
她笑起來,“所以為師更得去了,再說你去了又回,光是路上行程就要耽誤不少,”
南宮煙開口,“還是我們大家一起,路上也有個照應。”
“不,你們四個就留在宮裡打理百花宮,雲霜剛醒,她的手……也需要適應,娘親掉落的那邊務必繼續找下去,但願我的預感不是真的,我總覺得她可能活著。”
“這不太可能吧,那麽高的地方,而且那下面根本沒有上來的方法,弟子們輪流守著,不會有事,即便她真的那麽好運掉下去沒死,但也是重傷吧,那種地方摔下去,缺胳膊少腿都是輕的。”
“好了,這些都別說了,晚上你們四個來書房一趟,我將宮中事宜交給你們,這次,我和若兒去,誰也不帶。”
深夜……
“若兒,”
“嗯?還不睡?”
南暮雪撫著對方,“跟著我可是太悶了?”
“怎麽這麽問,”
“我素來喜靜,百花宮也不是有趣之地……”
楚若把對方抱的緊緊的,道,“嗯,是很清靜,不過,我喜歡有你在的地方。”
她便吻她,“若不是之前有經驗哄過別的女子,豈會現在說些好聽的,”
“就你這張嘴吧,懟我的時候不是一般的厲害,小蛇蠍~唔~”唉,可親不可碰啊,原以為是假孕就沒事了,結果現在更頭大,不過不管怎麽說,我也得保護我家的小蛇蠍,畢竟咱是攻,必須護媳婦兒~
趕路
“怎麽樣,難受麽,想不想吐?暈不暈?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你要問多少次?”
篝火邊是兩個白色的身影,楚若把懷裡的女子摟的十分緊,正一杓一杓的喂對方喝了清粥,有些愁眉苦臉,“時間緊迫,你身子不適不能騎馬,可這馬車也是顛簸,你看看,胃口也沒有,就喝點白粥,哪裡有營養。”
那人笑起來,“我在宮裡時不也便是吃這個麽,”
“可是你身子要緊……”
“出門在外哪裡有那些個講究,你知我素來都食清淡些的,也便不是不舒服,”
“為了趕路我們都不曾在客棧停留,還得宿在這荒郊野外,你哪裡吃得消,”
“從前你未在時,我就不是這般過了麽,”
“那不一樣,從前你身子無事,你現在肚子裡不是有,有,”
“有條蟲?”玉手輕輕劃過對方的眼,南暮雪再次往那懷抱裡擠了擠,“說實話,不知怎的,我知道這腹中不是真的孩子時,反而輕松了,”
楚若心疼的看過去,她怎會不懂心愛之人的驕傲,“雪兒~”
“若兒,不管是因為你,還是我自己,我都不會接受自己的身子被……”
“別說,”她攔住對方的話,“我都懂,都明白,我怪你娘詢問南雲霜的時候她選了孕蠱,可是我也曾問過自己,若是她讓我選,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答,為什麽犯下錯的明明是我,到頭來卻是你在承擔。”
南暮雪捧住那張臉,傾身吻去,“怎麽,和為師一起,現在變成錯了?”
“你,”
“你想的太多了,多愁善感可不是好事,之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呢?”
在這樣的境況下,她知道,自己不該說那種話,反倒令的對方還要來安慰,於是楚若收斂了憂愁的情緒,輕松玩笑道,“那之前那個小蛇蠍呢?為什麽現在這麽善良,”
戳後背,“你說呢?”
“我……”
嘩啦~嘀嗒~可惜這天公不作美,雨滴毫無征兆的在這夜色籠罩下的漆黑樹林中下了起來,顧不得說笑,楚若抱著懷中人飛速回了馬車。
燭火有些搖曳,馬車裡便顯得似明似暗,伴隨著二人晃動的身影,偏偏還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生出了別樣的溫馨,“有沒有著涼,”她為她擦著額頭上的雨水,“要不要換身衣服?”
南暮雪扣住那手,楚若正是專心致志的時候,便不解的抬頭問去,“怎麽……”盡管她們已經第一時間趕回了車裡,可這暴雨突然,衣服自是有些濕的,那種貼身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涼意,可看到眼前的人時,又覺得開始起了燥熱,也不知那人是否故意,竟還將自己拉近了些許,下顎的雨水正好滑落,明明是無聲的,可她好像覺得自己聽見了,而且那滴雨水好像滴進了自己心裡,嗒~在中心的湖水中泛起了漣漪。
咕咚~這一次很清晰,楚若很確定,這一聲在馬車裡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是她的喉頭,不爭氣的咽下了口水,她不敢開口,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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