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
楚若湊過去,“我怎麽覺得你剛才親我的時候心不在焉呢,你在想什麽?”
“在想你的紅顏知己何時跟來,”
“芷兒?”
斜眼,“若兒心裡果然有這紅顏知己麽,”
……“你為什麽覺得她會跟來,屠傲之還在百花宮,不會讓她來的,”
“你以為她會舍下你?”
“她也有別的事忙啊,她妹現在不知道哪瘋去了,她義父在那盯著她,”
“她恨我,又愛你,所以這一次,她必定會跟著,再說,去苗疆對她而言也不是什麽壞事,說不定可以精進醫術。”
“先不說這個,事出突然,咱們就這麽出來了,把屠傲之留在百花宮,你確定真沒事?不會鳩佔鵲巢吧?這比喻好像不太合適,反正就那意思,你明白就行。”
“不會,他若打百花宮的心思,一早就出手了,相反,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會護住百花宮,有雲霜她們四個還不夠,有他在,百花宮會安全許多,不過這也是我留下她們不跟來的緣由,凡事總要有兩面準備,有她們幾個在,他也沒那麽容易動百花宮。”
“經此一事,各大門派都元氣大傷,屠傲之趁機撿了塊大肥肉,即便這些人找百花宮麻煩,但也不成氣候了,唯獨沈萬雄和柳松鶴兩家,屠傲之在也好,那天他們也見到他的實力了,定會忌憚的。”
“嗯,睡吧,明早還得趕路。”
楚若摟緊對方,吻了吻她的前額,“睡吧。”
雨
阿嚏!阿嚏!
噅~噅~馬兒正在崎嶇的山間疾馳,一邊是山壁,另一邊卻是懸崖,細雨不停的打落在身上,楚若捏住韁繩的手都已經冒出冷汗來,差點因為方才這兩個噴嚏讓馬車懸空,這該死的天氣,比人還要無情。
“你怎麽出來了,快進去歇著,”
對方卻並未聽,而是就在她身旁坐下,把頭靠在了肩上,兩人緊緊的貼著,“裡面太悶了,”
“這是什麽天氣,你現在出來會生病的,聽話,裡面有炭盆,暖和些,”
南暮雪的手卻覆在了她攥住韁繩發硬的手,“那你呢,”
“我沒事啊,我戴著鬥笠披著披風,沒事的,你快些進去,今晚只怕還得宿在野外了。”
“不止,距離下一個城還有些距離,恐怕最近兩三天便都是了,找個地方躲會吧,”
“把這節路過了再說,我四處也看了,希望有一兩戶人家咱們也好去借宿一晚,也省得你天天睡這馬車辛苦,可這裡太偏僻,只能繼續委屈了。”
她笑著,“從前我……”
“知道,你肯定又要說從前我沒來百花宮的時候你自己出去執行任務直接睡樹上也有,沒那麽多講究也沒那麽嬌貴是不是?”
“搶為師的話?”
南暮雪的手同樣那麽冰涼,可她同自己十指交叉時,心裡卻會不斷湧現出暖意,將那手置於嘴邊親吻一下,上面還帶著雨水,濡濕了自己的唇瓣,“我這是怕你說話辛苦,就替你說了,”
明明是玩笑,南暮雪卻會整個人都環住她,認真的回著,“有你在,便不累。”
數不清這是第多少次說這句了,然而每次聽到,楚若覺得自己還是會感動的一塌糊塗,她摟緊她,“冷麽?”
她蜷縮在她懷裡,只有一個字,“不。”這便是此刻最動聽的字罷了。
“誒你說我這駕馬車的技術如何,”
“倒是沒掉下去,”
“就完了?好歹你也誇我兩句啊,”
“恬不知恥,”
“你……”
南暮雪倒是側臉看她,“當初你連騎馬都不會,如今,卻已會駕車了,”
“這一切都是你教的啊,沒丟你的人吧,”楚若也回憶著從前,“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是跟在你後面,騎馬都是你帶我,不過我每次都特別高興,因為可以緊緊的貼著你,還可以摟你的腰,你的腰特別細,還有還有你身上特別香,我每次都想把頭靠過去,”
“你這家夥……”遙想起那尚不算久遠之前的事,這家夥當時的舉動實在是……她便有些不甘心的扯了她一把,“色胚,斷會打為師主意。”
“那,那你也沒拒絕啊,”
“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師傅饒命,”楚若倒是笑嘻嘻的,又帶了些感慨,“想想那時候,其實比現在快樂,那時候最多也就是背不出心法或者劍法沒練好被你處罰罷了,哪像現在,可是,那時候我還把你當作是兩個人,一個你,一個煙兒,你那時候怎麽就那麽壞呢,白天凶巴巴的嚇人,晚上又跑去我房裡送溫暖,著了你的道……”
“嗯?”
一眯眼我就得嚇得腿軟,“進去睡會吧,”
“不去,”
“聽話,”
“不聽。”
……“你怎麽那麽傲嬌呢,你待會著涼了怎麽辦,”
南暮雪卻依舊賴在她懷中,道,“我想你陪我。”
“你,”短短五個字就能讓她覺得這是最最最好聽最最最最最美妙的告白情話,楚若最終是把披風緊了緊讓二人裹得更好些,“到了下一個地方,我們雇個車夫吧,”
“累了?”
“之前是不希望有人盯上我們,現在是已經接近西南了,人生地不熟的,找個當地人要可靠些,再說,如果一直同今天這般豈非遭罪,有個車夫也好,我可以去車裡陪你,你也不必來這外面吹風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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