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惜惜雙腿發軟,微微顫抖起來。
很快,她的身體有了某種奇怪的感覺,伴隨著惹人戰栗的升溫,讓她的大腦模糊成一片,幾乎無法清醒,同時卻又有種異樣的酥麻,一陣一陣地向她襲來。
黑暗的環境下,粟惜惜眼冒金光,下垂的眼和無力垂在身側的手指開始顫抖,她試圖抓住什麽,卻隻抓住了女人滑溜溜的襯衫。
心臟狂跳著帶出完全紊亂掉的,長短不一的喘息。
“啊”急促的喘息中,她的嗓間抑製不住發出難耐而短促的聲音,粟惜惜覺得自己有點眩暈。
趴在她頸間的女人卻像是被她發出的聲音喚醒,吞咽的動作頓了頓。
半晌,冰涼的發絲離開了粟惜惜的臉頰。
離開之前,她伸出濕軟的,還帶著她血液滾燙熱度的舌,為她舔乾淨了殘存的血液。
“抱歉,我喝得有點多了。”
燈亮了。
星光、花海、雪花般的繚亂視野中,粟惜惜聽到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小小的自責。
她吃力地,想要抬起眼。
“累了吧?”女人卻說,“睡吧。”
隨著她的聲音,粟惜惜的眼皮倏地變重了。
意識在遠離。
腦內的最後畫面,是女人剛才伏在她頸側,帶著渴望的吞咽聲。
還有那隻捧在她背脊上的手,用力的抵壓感。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審核您好,這是吸血鬼的進食過程,請不要鎖我qwq
歡迎新朋友老朋友,希望大家能閱讀愉快^^
第2章
粟惜惜在柔軟的枕被中醒來。
她睜開眼睛,幾秒後,意識終於回籠,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她在房間裡?
記憶明明停留在昏暗的樓道,但此刻她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空調徐徐散發著冷氣,整個房間裡充斥著好聞的馨香。
昨天帶著的畫本和筆整齊地擺在床頭櫃上。
吸吸血鬼呢?
夢裡似乎被形象詭譎的吸血鬼纏了一晚上,粟惜惜立馬想到昨晚那危險的逼近,後背的毛猛地炸了幾秒,她小心地觀察了一會兒,直到確定這個房間裡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才快速跳下了床。
地板上柔軟的墊子讓她感受不到冷意,她直奔鏡子,拉開整整齊齊,沒有換過的衣服,看向自己的脖頸。
乾乾淨淨,沒有傷口,領子上也沒有血跡。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粟惜惜愣了很久,思路像是被困死的貪吃蛇,不知道往哪裡跑才好。
緊接著,她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腕。
上面有個和她很不搭邊的東西。
一個似乎是銀質的鑲鑽細手鐲,雖然款式簡約,但看著就價值不菲。
可粟惜惜全身上下都素得要命,連街邊十五塊錢的銅手鐲都不舍得買。
她可是一整個夏天都來回穿幾件白T恤,髒了就用水彩染色自己diy一件繼續穿的油畫系神人。
所以這只能是那個女人留下的,粟惜惜想。
這個手鐲、這個貼心的,開著空調的房間,都是那個女人給她的。
她突然想起女人略帶些自責的,溫和的聲音。
不是做夢,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抬起手臂,粟惜惜盯著微微閃光的手鐲,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靠在了牆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用力將背抵在牆上,手也放在了昨晚女人埋首的頸部,她緊緊閉上眼,咬住乾燥的嘴唇,想要重溫那被緊緊抱住的感覺。
可經過了一晚,那女人的模樣,和那種感覺,都已經如同昨晚夾在手中的煙霧般飄散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卻遠遠比那口沒嘗出味道的煙更勾人。
半晌,粟惜惜直起身,再看向鏡子時,眼裡已經沒了剛才隱晦的渴求。
*
其實粟惜惜醒來時已經不早了,時針直奔十點,但是她的同學們顯然還在酣睡,聊天群裡安安靜靜。
雖然昨晚沒有參與,但是猜都能猜到他們一定嗨到很晚。
粟惜惜沒帶什麽東西,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房卡,去餐廳卡點吃了早餐,然後帶上自己的畫本和筆去了前台。
“您好。”她將卡推給前台的小姐姐:“我想,請問一下,您知道,這個房間,是誰開、開的嗎?”
粟惜惜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語速很溫吞,一句話中的每個字都咬得很軟。
她小時候語言發育遲緩,接著又有口吃。
沒錢看醫生,也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她只能自己努力糾正自己的說話方式,好不讓別人嘲笑她。
前台小姐姐看她可愛,笑得溫和:“不好意思,小妹妹,我們不能透露入住客人的信息。”
粟惜惜看著她:“這是,我住的。”
前台小姐姐反應了一下她說的話,接著似乎感到奇怪,還是選擇低頭查了一下房號。
看完之後,她恍然大悟,從桌上拿了一張折疊整齊的紙,遞給粟惜惜。
“這應該是給你的,她交代了要給你,但是我們沒有權限告訴你她是誰。”
紙上寫著她的房號,數字細長漂亮,粟惜惜打開紙張,上面寫著寥寥兩句話。
“多謝款待,手鐲是給你的禮物。
衷心地希望你度過了舒適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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