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便利店掃貨的時候拿的。”潼姬說,將溫度計調試好塞進粟惜惜的耳朵裡,幾秒後,上面跳出了一個數字。
378度。
“在低燒了。”潼姬說,將溫度計放回到一邊,表情不算好,她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粟惜惜,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粟惜惜沉默了兩秒,腦袋一縮,縮進被窩裡去了。
此時的她活脫脫就是一個小狗卷。
半晌,小狗卷裡傳來低低的聲音:“我就、就是想讓例假快點走掉。”
然後就可以做了,做她想做的事情。
果不其然。
粟惜惜的話驗證了潼姬的猜測。
潼姬一直沒有說話,粟惜惜躲在裡面半晌,小心翼翼地鑽了出來。
女人正低頭看著手機。
“潼、潼姬?”粟惜惜小心地開口:“Ines?”
潼姬抬眸看她,不說話。
粟惜惜有點慌神,拱了幾下從被窩裡鑽出來了。
“你生、生氣了?”粟惜惜小聲問。
潼姬仍然沒有正面回復她,而是站起身說:“我叫了潼昆的私人醫生過來,你躺著等就行。”
說著她似乎就想出門,但是卻被粟惜惜手柄的力量束縛住。
粟惜惜在阻止她離開。
某一瞬間,潼姬又有些心軟。
“我、我、我難受。”粟惜惜說:“你別生、氣。”
聽到這,潼姬又氣笑了:“什麽和什麽?這不是你自己鬧出來的嗎?”
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她卻沒有掙脫手銬的束縛,只是又重新坐下來。
不過之後粟惜惜怎麽想引起她的注意,她都一律不再搭理。
很快,醫生就裝備齊全地上了門,給粟惜惜初步診斷之後,基本判斷是她近期思慮過重,加上勞累和受寒導致的發燒。
離開前,醫生還抽了她一管血帶走去化驗,粟惜惜看著那管血,抬眸看著一邊的潼姬。
潼姬連她的血都不看了,一直垂眸看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私人醫生非常盡責,盯著粟惜惜喝下了藥才離開。
大概是退燒藥中有催眠的成分,粟惜惜不一會兒就撐不住,終於睡著了。
潼姬這才放下了無聊的手機,看向粟惜惜。
少女睡著的樣子才不那麽像個小瘋子。
竟然靠這麽亂來的方式糟蹋身體,只是為了讓例假提早結束粟惜惜總是能做出來潼姬意料之外,想不到的事情。
說起來了,真的有那麽想做嗎?
潼姬看向粟惜惜的床頭櫃,鬼使神差地,她拉開抽屜。
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之前粟惜惜買回來的那各種各樣口味的指套。
潼姬合上抽屜:“”
*
第二天,粟惜惜確確實實地發起了燒,早上量溫度的時候,她的體溫已經直逼39度。
但是盡管如此,少女還紅著臉蛋下了床,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乖乖躺好。”潼姬忍無可忍了,直接催眠粟惜惜,讓她躺在床上沒法動彈,只有喝完水上廁所的時候才能下床。
去上廁所的時候,粟惜惜發現自己的例假已經走了。
三天不到就走了,雖然如她所願,但是估計潼姬也不會和她做了吧。
這樣想著,粟惜惜又有些沮喪地回了房間。
她一覺睡到下午,幾乎把期末的時候熬的大夜全部補了回來。
等她再一次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潼姬正在她的床邊看著她。
粟惜惜小聲叫她:“潼姬你剛剛怎麽、都、都不在?”
她的聲音帶著小小的委屈。
潼姬頓了頓,原本意圖冷硬的聲音中出現一絲裂縫,她說:“我去給你做粥了。”
粟惜惜向床頭櫃看去,果然看到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肉絲粥。
“唔!”雖然沒有胃口,粟惜惜還是眼前一亮:“你自、自己、做的?”
“嗯。”潼姬撓了撓鼻尖,說:“第一次做這是第二鍋,第一鍋做毀了。”
粟惜惜噗得笑了一聲,對那粥看了又看,因為看見了潼姬的關心,她又滿血復活,癟起嘴,對著潼姬撒嬌:“你先、抱、抱我嘛。”
“我很冷。”潼姬說。
“我想要抱、冷的。”粟惜惜說:“你暖氣打得、太熱了”
潼姬聞言,才發現粟惜惜的額頭上都冒了點細汗,她不確定道:“我記得冒汗是好的對吧?”
“我不知、道哎。”粟惜惜乾乾地說,眼巴巴地看著她。
見潼姬還是沒有反應,粟惜惜以為潼姬還是沒有徹底消氣,像是認罪了,開始垂頭喪氣地示弱:“就抱抱、我嘛。”
“不做了也、可以啦就抱抱”也不行嗎?
她聲音越來越輕。
雖然昨天還很生氣,但是看著粟惜惜,潼姬那一股氣又不知道為什麽消散了。
粟惜惜亂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反正她喜歡的就是這個小瘋子。
歎了口氣,潼姬站起身,走到床邊,雙臂環上了粟惜惜的腰肢,坐在了她的身邊。
“以後換換目標。”她聲音中帶著無奈的笑意:“別折騰自己,折騰我算了。”
粟惜惜蹭了蹭她冰涼的頸窩,舒服地喟歎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回應潼姬:“嗯”
懷裡溫熱氣息源源不斷地傳來,潼姬垂下眼就是粟惜惜的後背,隱隱約約地藏在松垮的睡衣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