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迦:“算了算差不多是國慶,我可以請幾天假,湊個十天半月。”
謝迎年:“不想拿獎學金了?”
“拿!”鍾迦眼睛一亮,又倏地暗下去,往她耳邊哀怨地吹一口氣,“我沒有錢了。”
因為鍾迦,謝迎年對自己身體的敏感度有了新的認識,被癢得往後縮了縮,才輕撫她窄瘦的脊背:“嗯,被債主榨幹了。”
鍾迦:“……”
她莫名其妙的耳根發燙,謝迎年以疑惑的眼神問候一番:“別多想,字面意思。”
後半場溫柔了不少,也證明了所謂的榨乾確確實實停留在謝迎年說的那層字面意思。
唯一不好的是,那張床沒法睡了。
謝迎年單腿跪在床上將渾身發軟的女孩抱起,鍾迦:“你體力原來這麽好。”
“答應了鍾老師要好好鍛煉的。”謝迎年一本正經地回答。
往事躍然於腦海,鍾迦不斷地在類似的場景中意識到自己有多作死,她正想仔仔細細地來個複盤,好在下一次坦然赴死之前琢磨有沒有補救的法子,那串銀色適時地出現在視線中。
她手臂垂落,沒力氣勾人脖子,在謝迎年露出一角的白皙腰腹上輕劃一道:“項鏈。”
謝迎年:“明天再拿。”
“你說讓我每時每刻都戴著。”鍾迦咳嗽了幾聲,“它很重要。”
在牆上的中央空調顯示屏瞥一眼,謝迎年加快腳步,走到沙發邊,將身體一天天變得虛弱的女孩輕手輕腳地放下,取旁邊的薄被蓋個嚴嚴實實,隨後調高了溫度。
她沒轉身,要回到臥室收拾殘局,鋪上新的床單。
“記得戴佛珠,項鏈……沒有你重要。”謝迎年站在那一片模糊不清的角落,背對著鍾迦,她很少說喜歡,以至於這一句聽來是相似的心意。
她在表達她的需求,她需要我,鍾迦心想,原來我對她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從那天起,謝迎年中止了監聽,試著讓自己的安全感在鍾迦的身上落地生根,而不是借由冰冷的機器往外不知收斂地延伸。
倪茜開的藥也減量服用,良方就在眼前。
過了沒多久的深夜,謝迎年乘車下機場高速,聽見鍾迦說的話卻有點後悔沒讓她戴上項鏈。
“什麽?”
“鍾克飛專程派人請我吃夜宵。”鍾迦說,“你別過來了。”
錄製棚外停著幾輛檔次不低的轎車,為首的人西裝革履,畢恭畢敬地稱呼她鍾小姐。
浦初都被這電視劇一樣的場景驚呆了,愣了好半天才想起鍾迦還有個入贅豪門並且反客為主的親爹。
“甜甜,這……”怕歸怕,浦初上前一步,用眼神問她該怎麽做。
鍾迦卻衝她笑了一聲:“沒事,你先走。”
作者有話說:
有點卡文,更晚了。
那個,說一下,一般都是按照榜單更新,更新周期從周四到下周三這麽來算,這周是一萬五的字數。我平時上班都比較忙,周末會更新多一點,這本目前每次都完成了榜單的,只是更新時間不固定,大家不用找規律來等,三十萬字左右就完結了,不想追連載的也可以到時候一並宰了。
第57章 父女會面
鍾迦之所以讓浦初先走是相信自己能全須全尾地回來。
怎麽說也是法治社會, 如果最近頻繁曝光在人前的新晉歌手無緣無故失蹤,賀家——或許現在應該稱其為鍾家,在商界的那點能耐還不至於一手遮天。
單憑這群保鏢目不斜視地讓出一條路, 默許了知情人浦初離開的舉動, 足以判斷鍾迦即便孤身一人也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去哪兒?”鍾迦隨姓申的管家坐上賓利,她很好奇鍾克飛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申管家並未吩咐司機, 引擎發動, 戴著白手套的年輕男人便嫻熟地將車子沿著小路駛入大道,後視鏡裡清晰可見那幾輛保鏢的車也及時地跟上了。
“先生想見您一面。”申管家說,“您可以睡一會兒補補精神。”
鍾迦:“聽起來鍾克飛是想跟我徹夜長談?我以為上次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
一個人享用著寬敞的後座,鍾迦除了對空調溫度有點意見以外,態度平和,甚至這句也不是命令的口吻, “麻煩調高一點”的末尾還多了聲很客氣的謝謝。
她不為難收錢辦事的屬下, 也無意借低調卻不菲的車飾窺視對她表露出些許溫情的父親究竟有多少家底, 就連鍾克飛的目的也是管家主動告知,簡言之, 她對此行的無數可能都沒興趣。
“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鍾迦一邊將目前獲悉的信息發給謝迎年, 一邊點頭:“希望是這樣, 本來這會兒我應該和她在一起的。”
望著窗外閃爍的星空,熬夜工作的疲憊在雲端浮現謝迎年的面孔時慢慢得到了緩解,陌生環境給她帶來的不適也隨之消散。
困意綿綿軟軟地纏繞周身, 留了個心眼沒睡死,她倚著車窗閉眼小憩。
而那頭的謝迎年剛從外地回來, 電影開機之前有很多準備工作, 她是主演, 被佔用的時間也就更多。
剛下機場高速, 謝迎年收了線,便對工作室的司機說:“我回家取車。”
導航的終點於是從某個錄製棚變更為安保嚴密的別墅群。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