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迎年:“那這次要好好感受,畢竟你都說了,我體力不好,吻人也很費勁。”
“……你這人怎麽這麽記仇。”鍾迦嘀咕了一句,說她蔫壞。
一次就一次,她本來只要一秒的喜歡,不管將來如何,現在得到的已經很多了。
窗外響起零星的煙花聲,陽台的植物花葉被吹動,時間不緊不慢地向前走,鍾迦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臉蛋朝謝迎年湊過去。
對方常噴的野茉莉味道逼近,謝迎年沒有吻在眼角,沒有吻在額角,她的吻隨著她垂落的頭髮碰過鍾迦耳廓,一點一點往下移,緩緩地落在了女孩的唇上。
依然僅僅是一個碰觸就離開。
食髓知味,鍾迦忽然就明白陳況跟居在之間為什麽那麽黏黏糊糊的了,謝迎年給了點甜頭的當下,她也有了沒法離開這個人的想法。
舔舔下唇去回味,鍾迦想起白天那首歌,想起施采然,忍不住去問:“我剛才洗碗的時候見到你微博關注她了,你們關系很好嗎?”
謝迎年早料到她會有這一問,沒感到意外,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頭:“對,關系很好。”
“是很好很好的關系嗎?”鍾迦完全沒感覺到自己太在乎了,或者說,是介意。
她的表情被對方收入眼中,當事人憋笑憋得快內傷,謝迎年握緊了她分坐兩邊的大腿:“抱好我。”
鍾迦懵懂地照做了。
被抱起來的瞬間她有點慌,下意識地就用腿也去勾住謝迎年,大概是覺得這人沒什麽力氣,之前就抱不動她,後來好點了,只不過喘氣也很厲害。
就這麽被抱到了靠窗的桌上,像是片場裡試戲失敗的那一幕重演。
窗戶支開,透進一陣風。
原來堆著的雜物甩到一邊,還落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鍾迦:“你……”
謝迎年:“一整天了,散散醋味。”
“哪有醋味?”鍾迦沒反應過來,還傻乎乎地用鼻子去嗅周圍的味道。
謝迎年將被鍾迦用臉頰蹭過幾回的掌心送到她眼前:“聞聞。”
什麽也沒有啊,她一臉疑惑,慢慢在謝迎年似笑非笑的表情裡明白了什麽。
“就為了一首歌我也不至於……”鍾迦頓了頓,鼓著腮幫裝滿了一股口是心非的氣,最後還是難受地吐了出來,“至於,我真的很在意你。”
謝迎年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麽乖,不忍心再逗下去了:“是我妹妹,關系當然不錯。”
她以為這麽說了就能驅散鍾迦心中的不安,卻忘了對方是個學藝術的,腦回路很不正常,聽見那句“妹妹也不是就很安全,有的人還覺得是姐妹更爽呢”,她又是無語又是好笑。
鍾迦話沒說完,她坐在桌沿,再三給自己的未來埋下苦頭的那張嘴被人吻住,跟之前的那個吻很不一樣,她明顯地察覺出謝迎年情緒的外泄。
沒閉眼,對方也沒閉眼,謝迎年看著她,在她所有言語被封鎖只能用表情去傳達情緒的這一刻,目光帶有侵略意味地逡巡在她臉上每一寸,像是在比對這個人兩次反應之間細微的不同。
不單單是吻,還咬了一口,鍾迦唔了一聲,有點難受地眯眼,但也沒有做出任何想要終止的舉動。她放任著謝迎年,由著對方在她身上胡來。
謝迎年心想,鍾迦太低估自己了,她為什麽會覺得今天的告白會什麽也得不到?明明忍不了的人是我自己。
呼吸交纏,謝迎年松開唇齒,見到對方下唇明顯的一道破口,血的顏色讓她眉頭緊蹙,很快就別開了臉。
但腦海裡全是鍾迦的模樣,被欺負得聲音破碎頭都仰起,也是一副我心甘情願的表情,她太讓人有欺負欲了,像一張白紙,越是乾淨越想在上面塗塗畫畫。
“我……我的意思不是我和你就不爽了……”鍾迦默默地舔了舔傷口,疼得她吸了口冷氣,也不知道謝迎年為什麽突然就這樣了,難道症結在她胡言亂語的“爽”字上?
手被人輕輕往回勾,謝迎年緩緩轉過頭去,給了她一個繼續說的表情。
鍾迦身上的毛衣不知幾時被揉得卷了半截上去,低頭理了理才輕咳一聲:“你這幾年不是身體不太好嗎?我對這件事不是很在意,咳咳,就是那個……無所謂的,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爽不爽沒關系,你給不了我高潮我……唔……”
她想說我可以努力學,就算是她這樣的性格,說這些也不是很容易,說到一半沒被親紅的耳朵也跟著紅了。
說著說著,鍾迦自己停了下來。
謝迎年站在桌前盯著她,很安靜,這份沉默又似乎有點不同以往,讓鍾迦緊張得手心冒汗。
結果這人什麽也沒說,只是抱起手臂眼眸深深地笑了笑。
作者有話說:
熱衷於給自己埋雷的小鍾,阿門,讓上帝祈禱你日後被老謝睡服吧。
第37章 在沒在談
這樣就算在一起了嗎?
一連幾天, 這個疑問都盤桓在鍾迦心裡。
她的爸媽給了一個極致的模板,從開頭影后下嫁發廊tony到結束來了個法庭對質都是轟轟烈烈的鼓點,鍾克飛百科裡的身份還有一條寫著喬映秋前夫, 當年的盛況堪稱滿地是瓜, 以至於如今圈裡的伴侶結婚分手套個通用的官方說明都很無趣。
不是說非要去體驗這種大概前世孽緣今生來償的天花板,也不是得像陳況居在那樣連體嬰兒二十多年了還不膩, 但至少應該再纏綿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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