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惹喉嚨裡發出了悶哼,應該是被她反覆幾次撞痛了。
這一鬧身邊聚集了不少人,現在都盯著她們看。
宋輕惹穩住腳,雖沒有放肆笑出來,嘴角是明顯勾著弧度,她站得筆直,腰身多了幾處褶皺。
嚴晴秋尷尬的要扣腳趾頭,她唇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在宋輕惹並沒有使壞,把她扶穩,還幫她順了耳邊凌亂的發,說:“你先進去,我待會過去找你。”
嚴晴秋沒應聲,側著朝著畫展踉踉蹌蹌往裡走,頭也沒敢回,太熱了。
外頭來一波人,宋輕惹收回笑去迎接。
說話人趾高氣揚,“宋輕惹,你開畫展通知所有人,怎麽不通知我。”
宋輕惹說:“只是聽說洛小姐不喜歡我的畫和風格,還攛掇周邊的人別買,我怕藝術拙了您的眼。”
她態度不卑不亢,用了敬語,知性文雅,不會為了金錢折腰獻媚,這氣質著實高貴。洛溪皺眉,表情很是難看,她沒想到宋輕惹這麽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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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嚴晴秋猛地一陣勁走,身體持續性發燙。
四下無人,她抬手嗅,暗香浮動,殘留的柑橘香深刺激著神經,倘若和冰肌玉骨融合……不搞個幾百回就是虧。
後勁太強烈了,半邊身體都麻了,嚴晴秋找了個沙發坐著,回想自己的舉動,太丟臉了……
嚴晴秋問系統:【你們不會是在控制我的身體吧?】
系統:【這個不會的宿主,剛剛是您自己的生理反應,這個我們沒辦法操控的,您色是出於本能本性,我們只能控制您的生死呢。】
嚴晴秋無語了。
不會說話,請別說。
方才在後面喊她的人走過來坐她旁邊的沙發上,蘇星婕側著身身體,盯著嚴晴秋很是疑惑,說:“喊你半天,你怎麽不理我,不想做姐妹了?”
嚴晴秋抬眸看她……
蘇星婕長得挺標致,黑發編成了麻花,上身件綠色清新色調的襯衫,搭米白色的褲子,鼻梁上掛著墨鏡,整一套還挺時髦,看到她就把墨鏡摘了下來。
蘇星婕嘶了聲兒,“你剛剛怎麽倒進她懷裡了,我在旁邊尷尬的隻冒汗。”
目前蘇星婕是她“最好的朋友”,嚴晴秋看過她們兩個先前的聊天記錄,蘇星婕經常和“她”一起罵宋輕惹,言語不堪入目,完全無腦維護“她”。
蘇星婕家裡也有錢,做服裝生意,目前在自家公司當藝術總監。
嚴晴秋抿抿唇,“不是你喊我的嗎,你不喊就沒事。”
“我看你老往她懷裡撲,也嚇壞了嘛。”
“我……我其實暗地掐著她的腰,特別用力,掐的特別重,你沒看她站都站不穩嗎。”
蘇星婕仔細回憶之前的畫面,難道是她看歪了,明明是好姐妹站不穩隻往宋輕惹懷裡鑽啊?要不是了解嚴晴秋的個性,她都會覺得是嚴晴秋投懷送抱。
聽嚴晴秋說得這麽斬釘截鐵,蘇星婕沒多糾結,伸手碰了碰她的頭髮,“你又染回去了啊,我記得你第一次染頭髮是在高三的夏天,突然染了一頭銀發還把頭髮拉直了,整一個人性格大變,現在染回去挺好。”
嚴晴秋嗯了聲兒,目光亂瞥,宋輕惹從外面進來了,她今天裙子修身,同旁邊的人侃侃而談,目光瞥見她多分笑,再瞥到某隻勾著金發的手,她垂眸。
“說起來……你上次強吻宋輕惹是因為什麽啊?”蘇星婕怕被人聽到特別壓著聲音說的,弄得嚴晴秋耳朵更熱了,嚴晴秋也沒有想好怎麽編瞎話,換了個話題,“看畫看畫。”
宋輕惹包下來的場地不小,選的位置也是黃金段。
酒水,服務生啊,各種裝飾品,以及請媒體,七七八八一圈下來,一百萬都不夠遭的,真讓洛溪那群人攪黃了,宋輕惹不僅虧死,還名聲盡毀。
本身藝術很難掙到錢,玩得起藝術的都是名流。
嚴晴秋來前想著只要她幫宋輕惹把畫賣出去,宋輕惹手頭有錢了,還她一百萬,倆人不就兩清了嗎?她割腺體的劇情肯定能跳過去了。
看畫的時候她繞著宋輕惹走,幾次看到,宋輕惹也不會刻意找她,都是對她勾唇,莞爾一笑。
嚴晴秋更麻了。
傅曄來的比較晚,他出場身邊就圍了不少人,全擠在場地的中心,往裡走兩步,幾個人就撞見了。
那個叫洛溪的在傅曄旁邊站著,跟傅曄很親密,傅曄穿黑西裝,她穿著身黑裙子,洛溪看到她很故意往傅曄身邊靠一步,傅曄也沒有阻止洛溪的靠近。
嚴晴秋越看越覺得這倆人下賤,尤其是傅曄簡直來者不拒,誰勾搭他他都不會推開,這還把宋輕惹當白月光,她要是女主直接切了他,真服了。
她已經查清楚了,洛溪跟傅曄是青梅竹馬,家裡也不差錢,跟傅曄門當戶對,他倆就應該鎖死了。
傅曄也不想理嚴晴秋,旁人問起他也只是毫不在意地說:“挺煩,不過是搞些欲擒故縱的把戲。”
“哥,你別理她,你上次不是說等她爸回來立馬解除婚禮嗎。”洛溪輕聲說著,見縫插針挑撥離間。
傅曄點頭。
洛溪笑得跟個蛇蠍似的。
傅曄眼裡的煩不作假,上次嚴晴秋打歪他的頭,面子裡子丟了個乾淨,他脖子現在還痛,看都懶得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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