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薛總的情況才讓人摸不著頭腦啊。聽說時副總回國的那天薛總都沒去接機,還有明天是兩人的結婚紀念日,要是我沒猜錯,薛總昨晚又睡在辦公室了吧?”
“真奇怪,這兩人該不是婚——變變變了吧!”
最小的才進來沒滿一年的秘書小方說到最後兩字,被突然出現在當事人薛總抓了個正著,尷尬得滿臉通紅,支吾地站在原地頭也不敢抬。
薛晨站在茶水間外面聽完了裡頭的議論,這才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婚變?
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如果時見鹿願意,她倒是想和對方離婚。
只是不是現在。
“薛、薛總!”
薛晨接了一杯咖啡,面無表情的覷了幾人一眼,“工作時間,聚在這裡做什麽?”
幾個人一哄而散,生怕走得慢了被叫住。
大會議室裡。
薛晨聽了幾個主管經理的業務匯報,在會議快要結束的時
候叫住了幾個人。
“馮清,時見鹿之前手上的那兩個項目我記得你和小元也一起負責過吧?她才回國,辛苦了這大半個月得好好休息,你們兩先接手過來,以後直接給我匯報進度。”
“好的,薛總。”馮清幾人答應下來。
“袁承,你這幾天準備一下接手時副總出國的項目,等時副總回公司我會把項目交給你,之後的項目由你負責。”
這幾個人都是跟著她媽的老員工,這些年也都盡職盡責在她手下做著事情,是完全能信任的人。
袁承景是個四十多歲的單身大叔,和她媽差不多年齡,還是她媽當初接管薛氏之後挖過來的人才。把項目交給他,薛晨表示很放心。
而在家休息的時見鹿把寫好的合作項目書發到了薛晨郵箱,安心準備休息幾天再去公司。
她根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項目正在被薛晨一點點指派給其他負責人。
直到當天晚上,她的下屬秘書例行給她打電話匯報一天的工作情況,時見鹿才發現了不對。
“你說什麽?我的項目被其他人接手了?誰準許的?!”
秘書有些詫異,“時副總,是薛總的指示,您不知道嗎?”
時見鹿這才明白過來她心裡隱隱的擔心到底是什麽。
這幾天薛晨沒有聯系過她一次,也沒有回過家,她回國之後甚至都沒見過薛晨一面。
薛晨到底怎麽了?
夜不歸宿,通話的時候語氣冷淡,沒有主動來找她……
時見鹿突然心裡不安起來。
好像從回國那天開始,事情就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了。
薛氏總裁辦公室裡。
薛晨頭痛欲裂的癱坐在沙發上。
她自從重生回來之後,一直睡不好覺,休息室裡幽暗的環境讓她整個人恍若回到了之前魂魄離體飄蕩在半空的時候。
再加上這幾天趁著時見鹿沒在公司拿回了一些她手上的項目,連續的連軸轉讓薛晨整個人都開始不舒服起來。
來電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鈴聲和太陽穴的神經同頻共振的跳著。
薛晨看到“時見鹿”這個來電顯示後,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怨懟和煩躁爭先
恐後的冒了出來。
“喂,薛晨?你什麽意思?我秘書告訴我,你把我手上的項目分給了公司其他人,是不是真的?”
接通電話之後,時見鹿的質問一骨碌冒出來,讓薛晨都沒機會說出話。
這也讓薛晨那些湧上來的情緒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她時刻謹記著時見鹿這女人不愛她,只是為了報仇來接近她的。
“你才回國,忙了大半個月,好好休息一下。這些項目交給其他人也能讓你輕松一些。我還忙,掛了。”
薛晨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
隻留下電話那頭一臉懵的時時見鹿半天回不過神來。
從這一通電話來看,薛晨真的變了許多。
她甚至從薛晨的語氣裡聽出了一股淡淡的不耐煩?
如果是原來,薛晨看到她打電話過去,肯定巴不得多說幾句廢話,可現在居然開始直接敷衍她了?!
難道因為她性子有些冷淡,薛晨在鬧別扭?
時見鹿第一次因為薛晨的改變感到驚慌。
十月十五日。
窗外霧蒙蒙的天氣看起來格外陰沉,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一場暴雨。
這兩天氣溫驟降,薛晨衝了杯熱咖啡端回辦公室。
張蔓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把文件遞給她簽字之後,忍不住小心的試探了一句:“薛總,您最近幾天一直睡在辦公室,不回家嗎?我記得今天是您和夫人的結婚紀念日吧?不打算休息一天給夫人準備驚喜?”
薛晨抬頭看她,“項目策劃案整理好了?”
張蔓嚇了一跳,急忙搖搖頭,“我這就去整理。”
直到走出辦公室張蔓才松了口氣。實在是總裁那一眼看得人毛骨悚然,有點可怕。
不過她總算是知道哪裡不對了。
平日裡提到夫人,總裁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和善模樣,恨不得給所有人念叨一遍夫人的好,可是這兩天……薛總變化有點大。
難道兩人的感情真的出現問題了?
另一邊吃過早餐的時見鹿坐在沙發上翻了翻雜志,心裡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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