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交給我吧!絕對不放過這個惡男!太讓人作嘔了!”楊傾信誓旦旦的保證,安撫地拍了拍時見鹿的後背,目送著兩人離開。
薛晨把人送到了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之後發現沒受到傷害,除了受了點驚嚇。
已經接近凌晨,薛晨拿著報告和一袋子藥回了病房,時見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根本沒有休息。
“睡一會兒吧,明天早晨再回去。我讓劉姨給你做好吃的。”薛晨坐在裡面的沙發上,安慰了一句。
時見鹿的狀態不是很對,看起來沒精神,似乎還睡不著。
剛才醫生說過了,最好晚上有人陪在身邊,安撫一下病人的情緒,也注意病人的身體狀況。
薛晨今晚原本沒打算離開。
可是時見鹿不這麽認為。
她很怕薛晨突然離開,遲疑了好半天才試探著開口,“今晚你回去休息嗎?現在很晚了。”
薛晨瞥她一眼,語氣不明,“你想讓我回去?那我現在就走。”
時見鹿急忙喊道:“不是!今晚別留我一個人在這兒!我有點怕!”
喊完之後氣氛陡然沉默了下來,時見鹿後知後覺的有點尷尬,把頭縮進了被子裡。
薛晨嗯了一聲,繼續坐在沙發上,“睡吧,我今晚不走,你好好休息。”
這一晚時見鹿睡得並不踏實,只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能借著房間裡留著的微弱燈光看到薛晨,她就覺得不那麽怕了。
這是第一次,她在薛晨身上感受到了無盡的安全感。
以前或許也有過依靠薛晨的時候,只是那個時候的她不會去注意,也不會去想自己安心
的原因。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全都是薛晨給她帶來的安定和溫暖。
第二天早晨,時見鹿一覺醒過來沒看到薛晨,接到了時媛打來的電話。
“昨晚不是說要回來?怎麽沒回來?”
時見鹿嘴巴微動,不知道該不該把昨晚的事情給時媛說一聲,還沒等她想好要不要說,電話那頭的時媛已經默認她昨晚和薛晨在一起了。
“最近能不回來就別回來,我沒事兒,一切都好。你就多和薛晨待在一起,把她手上的項目都拿過來,或者多拿些薛氏的股份。要把人哄高興了,知道吧?”
剛好這話說完,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薛晨走了進來。
時見鹿突然尷尬得不敢和薛晨對視。
誰知道時媛還在繼續說著:“薛晨不是迷你迷得不得了嗎?你再加把勁,我們就能達到最終的目的了,到時候你想幹什麽都行,媽絕不攔著你。”
時見鹿囁嚅了一下,她慶幸的是手機的隔音很好,“媽,別說了,我要吃早餐了。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就這樣掛斷了電話,時見鹿也沒來得及說出自己昨晚發生的事情,恐怕就算她說出去了,時媛也不會太在意。
“和你媽在打電話?說了昨晚的事情了?”薛晨晚上沒怎麽睡,早晨起來去買了早餐,頭腦還有些昏沉。
時見鹿嗯了一聲,岔開話題,“買的什麽?我都餓了。你也沒吃吧?一起吃?”
薛晨搖頭:“你吃吧,我現在不想吃等會兒回去再吃。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等會兒張叔來接你,我先去一趟公司。”
時見鹿沒來得及叫住薛晨,她人就已經拿著手機出去了。
等到從醫院分開之後,薛晨去了公司,時見鹿一回家就接到了楊傾的電話,對方詳細說了昨天那件事兒的結果,王宇被關在了裡面,後續還會被起訴,楊傾是律師,後面會負責這件事。
“我還以為你和薛晨怎麽了!現在看來她還是關心你得很嘛,你擔心個什麽,薛晨的心都在你這兒,還怕人搶走了不成?”楊傾笑著打趣,根本不知道時見鹿的擔心。
“知道了。”
“對了,你讓我查的那個叢珊,我查到了一些資料,發到你郵箱?”
時見
鹿道謝,掛斷電話之後打來了自己的私人郵箱。
“心理谘詢師?主攻抑鬱症,躁鬱症?”
時見鹿躺在床上,看到這幾行字之後猛地坐了起來,仔仔細細把叢珊的資料看了一遍。
叢珊竟然是心理醫生嗎?怪不得上次說沒在大醫院上班,那薛晨找她是一直在治病嗎?
時見鹿忽然松了一口氣,默默記下她工作的地點,刪除了資料。
另一邊薛晨去了公司處理完了幾個文件,實在是撐不住困倦,去休息室休息了。
張蔓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看到薛總這般倦怠,再加上時副總今天沒來公司,敏感的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沒去打擾。
她不去打擾不代表沒有其他人去打擾。
薛晨感覺自己才睡著,辦公室外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似乎生怕吵不醒她。
“薛晨呢?把人給我叫出來!”
梁心悅風風火火的趕到薛氏,今早她無意間發現圈子裡有人在傳八卦,本來沒怎麽關心,可是八卦的主人牽扯到了時見鹿,就不得不關心了一下,誰知道就是這一下,她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大怒,認為是薛晨沒保護好時見鹿,圈子裡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華正王宇的人品,怎麽還會讓身邊親近的人去單獨和對方見面,氣勢洶洶的就開車找了過來。
誰知道薛晨竟然連面都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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