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眷忙回屋去看,果然是司年已經連人帶被子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方眷好氣又好笑,半跪在司年面前,借著橘色的燈光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別的淤青。
她完全忘了那個女人的存在,虛掩的門縫裡透出光亮,那個女人只看見方眷背對著她,一條滿是痕跡的手臂伸出來,隱約能看到肩膀上的牙印。
司年的腦袋耷在方眷的手臂上,含糊不清的說她要回家。
司年哭一哭,在方眷這裡就算鬧的很厲害了,方眷沒法。何況她本來也覺得司年的私人領域遲早要成為她的,對司年想回自己家的想法並沒有製止。
她給司年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寬寬大大的黑色上衣直接遮到了大腿,方眷又把自己的那件外套圍在司年腰上。
司年的貼身衣服都髒了,方眷相當滿足地把司年從裡到外都換上自己的味道。
又是將近一個小時,天色已經快亮了,方眷扶著司年站在她門前。
門上的是密碼鎖,方眷擁著司年,一邊親吻,一邊問她房門的密碼。
司年大腦缺氧,說了幾次都顯示輸入錯誤,不過裡面卻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方眷咬著司年的唇瓣笑,“你該不會是連自家門牌號都記錯了吧,嗯?”
司年雙臂無力地攀在方眷肩上,沒有回話。
門開了,是個正在敷面膜的女人。
方眷正要道歉離開,那人卻開口了,“年年,你怎麽喝了這麽多?”
方眷頓時僵住了,忽然響起她問司年的那句“女朋友?”
司年當時沒回答。
方眷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司年的腰身,臉上沉鬱地仿佛能滴出水來。
可那人隨即又說,“你是...方眷?”
方眷終於從抽出的理智裡,辨別出這聲音有些耳熟,她仔細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我們認識?”
那女人頓了頓,“......我是馮雪。”
方眷臉上的沉鬱不少反增,“你們...住一起?”
作者有話說:
方眷對馮雪——視而不見
哈哈,現在開始,才算是方眷真正的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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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校園篇之白月光×青梅(22)
不等馮雪回話,司年就已經抓著門框身體力行地告訴方眷,她們當然住在一起!
馮雪把兩人讓進去,又動作熟練地從司年房間的床頭櫃裡掏出瓶瓶罐罐的藥。
方眷坐在司年旁邊,飛快地打量了眼房間的擺設。
梳妝台、單人沙發、毛絨地毯、一張不算寬大的單人床,床上放了五六個枕頭,但只有一床被子。
看起來,這裡並沒有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痕跡,但對這個空間相當熟悉的馮雪還是惹來了方眷的防范和警惕。
她接過了馮雪遞來的藥片聞了聞,“這是什麽?”
馮雪快步接了杯溫水進來,遞給方眷,道:“奧美拉挫,治療胃痛的,先給她喂一杯溫開水吧,能緩解。”
馮ʝƨɢ*雪一邊扯下臉上的面膜,一邊伸手要把司年扶起來,方眷語氣生冷地說不用,自己扶她起來時,那件黑色短袖的寬大領子從一側滑落,肩膀上的痕跡觸目驚心。
司年生得白,又穿著黑衣,這白與黑,本就是極致的拉扯,又加上那旖旎的紅痕,頓時叫馮雪尷尬地說話都磕巴起來。
方眷就像是完全看不見馮雪的尷尬,她瞥了眼司年床頭櫃的位置,心說原來司年那時候不停地往外翻滾或許是想找藥?
可是她房間裡的床頭櫃壞了,那裡空空蕩蕩,司年不僅沒找到藥,還摔了下來。
方眷小心翼翼地喂著水,眉頭擰得緊緊的,隻略抬了抬眼皮,“你怎麽知道她有胃病?”
方眷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的,她誰也看不上,和誰說話都透著一股子的桀驁和不屑。
現在,那份發號施令的感覺更重了,馮雪站在床尾,卻仿佛又回到了讀書的時候,那種被主任叫起來訓話的頭皮發麻感讓她不得不乖乖回話。
“年年的胃病有兩年了,她的胃口叼,在國外不習慣,一來二去的,就把胃搞壞了。”
“啊?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她在英國,是後來在英國碰見的。”
“我們倆不在一個學校,她比較忙,我就是混日子的。”
“後來她說她要回國自己搞工作室,問我要不要一起回來,我就跟著一起回來了。這房子是我們倆合租的,暫時落腳,我現在在我男朋友的公司上班,就...換個地方混日子。”
方眷在聽見那句“男朋友”後,神色才徹底地舒展開,甚至相當好心的提醒她。
“你上班要遲到了。”
馮雪簡直是如蒙大赦地出去洗漱化妝,等到天光大亮地時候,馮雪才收拾利索,出門前還和方眷交代,廚房裡有她煮好的粥。
之後,關門落鎖,方眷把床上多余的枕頭扔沙發上,房間裡重歸黑暗,她抱著司年,沉沉睡去。
方眷在這滿是司年味道的床上睡得很熟,等她醒來的時候,又是暮色四合,客廳裡隱約傳來司年說話的聲音。
這是方眷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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