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己在她面前也從來沒想過隱瞞,這只不過是個丫頭,只不過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沒人在乎她知道什麽,白宛從前也不在乎。
這種忽視的結果,就是白宛今晚這種,看似是她為了小啞巴付出精力的行為,到頭來卻像是小啞巴為了哄著她的開心,故意的配合。
這個認知讓白宛在無聊之余又生憤怒。
她明明知道自己是把她當成替身、明明知道自己出去是為了別的女人,可她現在居然還能毫不在乎地配合自己,她說她喜歡自己,可她的喜歡,就這麽“寬宏大量”嗎?
白宛嘴角的笑容未變分毫,眸子裡卻陰惻惻地透著涼,她再一次抓起了司年的臉頰,動作不重,語氣也輕飄飄的。
“說了這麽多有的沒的,其實,是有件事和你商量。”
“下午的事你也知道,偷襲就發生在羅小姐離開不久,為此她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就在樓上的房間,醫院的急救設備都弄來了,情況實在是不好。”
“霍醫生說了,她這種情況,需要輸血,輸很多很多的血,但是只能用一個人的血,所以這個人會因為大量失血沒命。”
她頓了頓看著司年的反應,又接著道,“她是我喜歡的人,我不想讓她死,所以...你和她之間,你想讓我救誰?”
白宛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說辭會露餡,小啞巴對她的信任近乎盲目。
或許小啞巴對自己的感情不足以讓她對羅司年心生嫉妒,可白宛不信,這份感情牽扯到了自己的性命,小啞巴還能這樣毫不在乎!
是的,愛的本質就是自私和佔有,寬宏大量自然就是毫不在乎!
白宛抬起司年的臉,帶著蠱惑的語氣,“她還在昏迷,你說,我該救誰?”
她滿意地看著司年的臉上閃過畏懼,而後呼吸急促地陷入了掙扎。
白宛松了松手指,“救你,你就點點頭,救她,你就搖搖頭。”
生怕籌碼不夠似的,白宛又道,“活下來的人,就和我永遠在一起。”
“不結婚,不生子,找個安靜的鄉下,就我們兩個,永遠,永遠,在一起。”
話音漸落,白宛清晰地看見了小啞巴眼睛裡閃過的希冀,那是叫她熟悉的光芒,然後光芒漸漸冷卻,她看著白宛,深深吸了口氣,把腦袋垂下去,緩慢卻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就好像是自己養了許多年的鳥兒,她只不過打開籠子,玩笑著問她要不要飛走,回應她的,卻是一陣急切的翅膀拍打聲。
鳥兒沒了蹤跡,白宛只剩一個空空的鳥籠和殘落的羽毛,以及滿胸腔自作自受的憤怒。
作者有話說:
司年:選榴蓮皮,你就點點頭,選鍵盤,你就搖搖頭,不想活,你就保持呼吸。
自作自受的白宛:...我可以不選嗎?
司年:你可以直接去死。
人生三大錯覺之三——我以為我今天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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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民國篇之啞巴女仆vs殘疾小姐(28)
那晚的試探之後, 白宛又開始了和司年冷戰。
不過這次冷戰的水平和之前差了許多,司年的照顧她照單全收, 司年每天一塊的蛋糕她也沒給斷過, 一切都和從前一樣,隻除了她不和司年說話,以及不讓司年上三樓。
當然, 鑒於司年原本就不能說話, 和本來也不上三樓,這項限制對她基本沒什麽用。
難得的是白宛在這三天被迫學會了用眼神和手勢跟司年交流,一不小心,還差點讓人以為白家小姐腿還沒好全,又添了啞的毛病。
轉眼,就到了孫家舞會舉辦的日子,舞會沒有取消,那晚突襲的陰影早已被這兩日榕城軍隊接二連三的大勝所驅散, 城中照樣的歌舞升平, 風花雪月。
羅司年還臥病在床,她確實失血過多,加上那個炸彈爆炸的距離離她太近,震暈過去之後有點腦震蕩, 霍醫生說她最少要臥床兩周。
不過人早就清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神色堅定的囑咐白宛一定要去參加孫家的舞會。
說白了,系統要把白宛支出去, 她實在太過自以為是和獨斷, 以防羅司年哥哥去世的消息傳到她手上後, 她自作主張瞞住羅司年, 系統特意挑選了這一天來完成他和司年的賭注。
而面對羅司年病中的請求,白宛自然是答應了。
於是當晚舞會進行到一半,白家的下人送來消息,說是羅司年的哥哥身中數彈,性命垂危,羅司年得知消息,驟然暈厥,已經被白文譽送到醫院去了。
白宛匆匆趕到醫院時,羅司年的哥哥還在搶救,羅司年也被安排進了一間病房。
病房裡,春芝春月遠遠守著,床邊的翠屏一雙眼睛哭得通紅,還在勸著羅司年多少吃些東西。
司年剛把白宛推到了床邊,就見白文譽拿著一堆報告和單子從外頭進來。
羅司年住院要辦一堆手續,他沒帶著自己人,白宛的這兩個丫頭他使喚不動,至於翠屏,她隻一心忙著哭她家小姐,更指望不上。
白大公子頭一次親自去辦理住院的一應事宜,還有些暈頭轉向,形容更添了幾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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