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司·不能接受自己有弱點·年和一心搞事情的系統,外加白·一整個世界腦子都不清楚·宛
第114章 民國篇之啞巴女仆vs殘疾小姐(4)
盡管難以置信, 司年還是確定,自己聽到了那句“司年”。
除了白宛馬上就要覺醒這一個理由之外, 司年還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理由, 能解釋以上種種奇怪的行徑。
司年是習慣了最先設想最差的結果的。
但白宛的那句“司年”,還是讓她產生了一些萬一的念頭。
萬一,是她真的快覺醒了呢?
萬一, 白宛現在的情況, 是系統已經沒辦法控制她的結果呢?
白宛仍舊抓著她的手腕。
司年低頭瞧著那張靠著自己陷入沉睡的面孔,心中泛起一陣後知後覺的漣漪。
如同後山那被雨幕戳開平靜水面的月亮湖。
雨聲急切曹錯,漣漪撞著漣漪,漾開的圓形水波被擠壓的四分五裂,
司年心裡成型的、未成型的、證明的、未證明的所有念頭,都被那急來的風雨撞碎。
一旁的蠟燭隨著外面的風聲跳躍著,在地上拉出一片猙獰混濁的黑影,司年的臉在那橘色的燈光下半明半暗, 半虛半實。
“你也聽見了, 對吧?”良久的沉默之後,司年對系統開口,語氣ʝƨɢ*是半真半假的調侃,“我是不是該給你們主系統道歉?起碼照現在看來, 他比我想象的寬容多了。”
系統不說話,司年也不惱。
就她自己的真實心情而言,她實在是很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今晚的遲鈍和震驚於她而言已經足夠洶湧, 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尊沒有悲喜的石像。
“怕被我套話, 所以選擇閉嘴嗎?”
“沒關系, 我在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不到半年了吧?我們應該很快就能知道, 你口中無所不能的主系統,究竟是偉大慈悲的造物主,還是我這個小人心裡,錙銖必較的貔犰了。”
兩人的對話在屋內跳躍的燭光裡不動聲色的開始,又不動聲色的結束,窗外的風雨雷聲不斷,這注定是個叫人難眠的雨夜。
第二日,是農歷七月十五,中元節。
這日一早,白家人就出門祭祀先祖去了,白宛睡到接近正午才醒,春芝捧著吃食進來時,她正倚在床頭,好整以暇的瞧著窩在身旁睡覺的司年。
春芝踩在木板上的腳步聲惹得白宛面色一冷,春芝忙收斂了臉上訝然的神色,更放輕了腳步,躬身將早點放到一旁,隻捧著一小碟晶瑩的蜜棗上前。
白宛早起常常口苦,愛吃些甜的壓一壓,她拈起一顆蜜棗,隻咬了一小口,又惡作劇地把她送到還睡著的司年嘴邊。
甜膩的蜜糖在唇上碾了碾,有些蒼白的嘴唇頓時多了幾分光澤。
她似乎是陷入了夢魘,被撬開的薄唇裡溢出幾分破碎的痛苦□□,額上一層潮濕的水意,春芝隱晦的目光在那面孔上多停留了兩秒,又抬眼看向微微蹙眉的白宛。
白宛嘴唇微抿,似乎是有些不快,於是她食指用力,把那顆蜜棗塞進了司年嘴中。
這動作終於弄醒了她,司年猛地坐起,按著胸口劇烈的喘息。
好半晌,她才聽身後的人閑適道,“醒了?”
司年如夢初醒的從床上翻身下去,她立馬就要在床邊跪下,白宛好整以暇的摸著手背上的白色醫用膠帶,“免了,聽說你給本小姐守了一整夜的針,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春芝聽得出來,白宛現在心情很是不錯。
換了平時,別說下人為她守了一整夜,哪怕是為她擋槍死在了她眼前,她也只會皺著眉,嫌棄那人的血濺髒了自己的裙擺。
更別說這種只不過是守了個夜,居然還睡到了小姐床上這種事,她沒有大發雷霆地連人帶床丟去燒掉,就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春芝暗暗松了口氣——之前白宛生病不舒服,之後的幾天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春芝飛快的打量了眼一臉緘默的司年,又聽見白宛語氣和緩,甚至隱隱帶著幾分不自知的關切的。
“做了噩夢?”
白宛的余光瞥過一旁桌上,燒了一半的蠟燭,“怕黑?”
司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次代她回話的是春芝。
“回小姐,奴婢向那個叫阿金的丫頭打聽過,她是小鈴鐺同鄉,還在一間屋子裡住,她說小鈴鐺夜裡常常做噩夢,應該和怕黑沒有關系。”
“常常?”
“是,差不多就是每晚。”
“在家裡也是?”
家裡的事阿金不知道,春芝就更不知道了,司年搖了搖頭,又伸出一隻手掌。
“五歲?五年?你是五年前才開始做噩夢的?”白宛眉尾一挑,“我記得管家說你是五年前才來我們家的,怕不是那會兒伺候那個野種,給嚇的吧?”
這五年的噩夢當然和男主無關,更準確的說,這也不是噩夢,是系統對她的懲罰,對她在上個世界快要結束的時候,試圖拒絕保護沈時予、拒絕死亡的懲罰!
懲罰內容是痛苦和恐懼,這個她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了,主要項目是體驗她所經歷過的所有世界的死亡。
系統判定她的做法有極大可能造成上個世界的世界線混亂,盡管那個時候已經到了故事結束的時候,但對於司年這種危險行為,判定的懲罰結果還是延續到了這個世界,並將維持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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