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自始至終都不介意羅司年的存在?】
“所以我說你的設定有問題嘛!”司年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你好歹換張臉、換個性格、要是這樣,白宛還能喜歡上那個人,我還能有點危機感,可你偏偏弄出來一個匯集了我之前特質的羅司年!”
“讓我說什麽好!你不覺得,不論白宛喜歡她還是喜歡我,都證明了她確實喜歡‘我’的事實嗎?”
“你非要和我玩一個必輸的局,還不惜冒著擾亂小世界劇情的風險!”
“我真的是...”司年的語氣飽含關切:“你腦子不癢吧?”
作者有話說:
系統:我就是一純純冤種
第129章 民國篇之啞巴女仆vs殘疾小姐(19)
廳裡的鬧劇結束了, 最後的結果,司年跟著白宛, 阿金去伺候大少爺。
春芝推著白宛到了樓梯口。
在被春芝春月抬起輪椅之前, 她似乎回頭看了眼司年。
大約是司年最終還是回ʝƨɢ*到了她這裡這件事,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絲甜蜜的負擔——被一個...不算討厭的人喜歡著、堅定的選擇著,哪怕她已經明確的表達了拒絕的態度, 可那個人仍舊默默喜歡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維護她的臉面、又謹小慎微, 甚至算得上卑微的躲在遠處、不願意給她帶來一絲的麻煩......
白宛不會讓自己變成這樣,但被這樣的人喜歡著,又確實能獲得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上樓之前,白宛猶豫了片刻,對待這樣的卑微,她似乎應該慷慨一些,譬如同意她向自己靠進一點點,同意讓她把自己抱上樓梯。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司年躲得太遠, 春芝春月也已經抬起了輪椅,白宛垂著眸,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但任憑誰也看得出來, 她現在心情很好。
好到上了二樓之後,把本來要守在門外的司年叫進了房間。
“阿金走了沒人澆花,那幾盆花就由你負責了。”
司年點頭回應,拿起水壺去院子裡接水。
一路上, 系統沒消停過, 一直試圖用他發現的, 關於司年行為規律來解釋她對這件事不在乎的本質是因為太在乎。
【你在撒謊對吧?不管你心裡有多在乎, 你都一定會表現出一副毫不上心的模樣。】
【只是現在的白宛讓你覺得,你還沒有能夠完全的擁有她,所以你才會是這種無關緊要的態度,因為你沒辦法對她安心,對吧?】
白家衛生間裡就有水管,但是白宛屋子裡的花草死的太勤,大家得出的結論是小姐房裡的花金貴,只能用天然的井水澆灌,所以她一路下了樓梯,繞過外屋下廊,到了後院的井口旁。
井旁的桶裡已經空了。
司年難得耐心地聽著,系統像是跟她匯報畢業論文似的長篇大論,直到他終於說完,司年才端出一副指導老師的語氣。
“唉,都已經和你說過了,解決這種一連串的問題,最重要的是要抓重點,你在上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要覺醒白宛了,這個世界的我,做事當然也是圍繞這個重點展開。”
“咚”
木桶被丟進井裡,在悄無聲息的環境裡,像是平地起了一聲雷。
“拋開那些雞毛蒜皮,在清楚我們的主線任務之後,首先讓我們搞清楚一個易錯點——努力必然是會帶來痛苦的,但痛苦不代表就是在努力。”
“痛苦對人的意義不應該是讓人麻木之後逐漸接受,而是應該在痛苦之中生出看清現實的清醒,和向上掙扎的義無反顧。”
“不過有點可惜...”
司年氣息微喘的把水桶提上來,“她和你都把這個副作用當成了目標,她現在是在把自討苦吃當成救命的稻草,但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她需要自己明白這一點,才能打破真正的,我要她打破的東西。”
司年坐在井邊平複呼吸,她看起來像是在等著什麽,動作不見匆忙,相當慢條斯理的把另一個空木桶也丟了進去。
又是“咚”的一聲,系統被嚇得冒出了一連串高頻的電音。
這是司年第一次這樣直白又露骨地說出她的意圖,語氣平淡地近乎平鋪直敘,然而卻叫系統有一種掀開層層迷霧,看見荊棘叢林的毛骨悚然。
他像是歷經種種磨難、屠戮巨蟒與毒蛛的獵人,九死一生到了叢林的深處,那片叢林裡盤臥著一隻體型玲瓏的異獸,沒有毒獸色彩斑斕的皮毛,沒有獅虎尖銳鋒利的爪牙,瑩瑩的白光讓她看起來像是這片暗色森林的精靈,她看起來無害又綿軟。
然而,那隻通體無暇瑩白的異獸卻有雙流光溢彩的雙眸,那唯一的豔麗給她平添一股邪氣。
在這歷經種種凶獸才到達的密林深處,所有的荊棘與雜草都隨著那隻異獸的動作,而自發為她避開一條平坦寬途,獵人累積的經驗和勇氣,忽然就在她面前付之一炬。
他才剛還在為探知到了她的一點行為模式而竊喜,為自己的手段成功捉弄到了她而竊喜,像是用惡作劇捉弄大人的孩子,沾沾自喜的下一刻,卻發現自己的壓歲錢不僅被騙光,就連最愛的玩具也被騙走。
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開始崩塌,明明司年是她的第二個宿主,按理來說,他也應該是那個掌握故事劇情走向的人。
系統強撐著自己作為過來人的尊嚴。
【...那你想要她打破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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