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曲是提琴曲,我已經幫你改編過了。你要記得彈到後半段時情感要再激昂一些,不要像上次意大利那樣。否則的話,感情表達就不到位了……)
老師的說法,倒是和陸秋蕊的如出一轍。
夏星眠說好,我會試試新的彈法。
Charlie說其實之前你彈得太溫柔了,不是指法技術有問題。
而是你沒有真正領會到曲子裡表達的那種感情。當你真正共情了,在該激昂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演奏得清越、高亢。
夏星眠說,那我想我現在應該很共情了。
Charlie沉默片刻,說:“That'strue。”(的確如此。)
從琴室出來,夏星眠拿出手機。
她主動給陶野發了條消息:【給你留了張票,兩天后來聽音樂會?】
陶野沒多久就回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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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和春節忘了是哪天過去的了,反正這棟小別墅裡幾乎沒人講究這個節日。溫燦也不提,夏星眠自己也沒留意。
總之沒等到陶野開口說要她回去過年。
音樂會前兩天,夏星眠就托人幫忙把票帶給了陶野。
音樂會那天,到了場地,看到海報,夏星眠才發覺今天是初五了。
“時間過得這麽快啊。”
溫燦路過,聽到她自言自語,順口接道:“那可不是嗎?”
夏星眠偏著頭,數了數日子:“我好像已經來了有大半個月了……19天?20天?”
“21天……”
夏星眠點點頭,喃喃:“21天沒見面了,她應該會來見我一次吧。”
溫燦立刻明白了夏星眠在等人。“會的,肯定會的!”她拍著夏星眠的肩,大力肯定小師妹的猜想。
“沒事。她不來,我也當她來了。”
夏星眠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背著手回休息室去了。
過了幾個小時,走完合奏,過完流程,如期迎來了夏星眠的《PorunaCabeza》獨奏。
上台前她看起來有點緊張。Charlie親自送她到台階旁,告訴她,好好彈,這一首彈好了,她會成為暨寧、乃至全國聲名大噪的天才新秀。
夏星眠問,那我要是沒彈好呢?
Charlie聳聳肩,說那就等下一次音樂會唄。一年內,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暨寧、乃至全國聲名大噪的天才新秀。
夏星眠笑了,說,沒事的老師,我一定會彈好。
Charlie眉毛一挑,問她,怎麽這麽有信心啊?
夏星眠在幕簾的縫隙裡看向觀眾席,仿佛在注視什麽人。
她盯著那虛空的方向,忽然問:老師你知道《PorunaCabeza》這首曲子的中文名字叫什麽嗎?
Charlie搖頭。
夏星眠便將那個曲名,一個字一個字標準地用中文講出來:“一步之遙。”
第44章
你和她,是什麽關系?
周溪泛以為夏星眠去參加樂團之後情況會比那天奶茶店好一些。
沒想到上次一個電話,夏星眠那句「周周你是真實的嗎」直接給她問懵了。
怎麽感覺這人狀態越來越差了呢。
夏星眠和陶野之間的事是她們的私事,周溪泛不好多過問。而且夏星眠很少和她提起陶野的具體情況,所以她對這倆人關系了解得很淺,想安慰都找不到切入點。
她打開抽屜,取出了一封早就準備好的信封,叫了同城快遞。
信封上,地址填著:溫泉山莊、夏懷夢收。
信封裡,是一張本來是夏星眠專門給她的音樂會VIP門票。
上一次的綁架事件後,她就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夏星眠關於夏懷夢的事。可她正準備去找她,就因為夏星眠臨時出國的事阻斷了。
那次期末考時本來也該和夏懷夢說的,結果因為那些隱約越界的對話,攪得她心神不寧,後來也沒敢再見夏懷夢。
現在或許就是最好的時機。
夏星眠現在處在情緒低谷,愛情上得不到結果,總要想想辦法用別的感情彌補一下。比如親情之類的。
10年了。
她們姐妹倆,也該見上一面。
至於她和夏懷夢……
周溪泛笑著歎了口氣,用那天安慰夏星眠的話安慰起自己:
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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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懷夢收到了一封周溪泛的來信。她挺驚訝,周溪泛居然會主動聯系她,平時都是她為了夏星眠的事不停騷擾周溪泛的。
打開封信,裡面是一張音樂會的門票,還有一張手寫的小便簽:“來聽聽吧,你不會失望的。”
夏懷夢下意識以為是周溪泛請她一起去,還挺開心,馬上聯系畫室推掉了那天的所有行程。
初五那天,夏懷夢精心準備了妝容和衣服,把女兒交給保姆看管,自己提前一個小時便前往暨寧市會館中心。
她的票座位非常靠前,靠前到像是給演奏者家屬準備的特別座位。
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周溪泛來。反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女人走到她旁邊的座位坐下。
女人剛剛坐下時,夏懷夢聞到了一抹木質冷調與梅子酒清冽的香水味。
沒多久,另一側位子也被陌生人坐了。夏懷夢這才拿出手機給周溪泛發消息,問她在哪。
周溪泛:【我沒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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