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時她並不知道胡秘書也愛慕司顏,比起女人,男人的嫉妒更為直白——他早就恨不得挖出傅清夏的眼珠子嚼了。
自那天起關雎認為傅清夏惡心透頂。
有時她將這種惡心升華,她厭惡這個男人的原因是妻子在外為國出生入死,他在家尋歡作樂,她是一個正義的人,自然唾棄人渣。更多時候她心知肚明,她也是一個卑劣的人,沒有任何原則,隻想往上爬,有捷徑走捷徑,沒捷徑就拿命換。她惡心傅清夏的原因是那是一條被女主人呼來喝去,不僅連個不字都不敢說還得叼拖鞋過去的狗。
女主人對她客客氣氣,溫柔和藹,她卻曾為一隻狗永無寧日的狂吠間隙給得那一丁點歡/愉而顫栗。
“謝謝,難為你還想著。”虞司顏揚起笑,“最近工作忙嗎?”
女孩生來便對漂亮的東西有好感,她也不例外。
“累。”關雎也不知道她是出於一種什麽心態衝虞司顏撒嬌,她卷舌,嗲聲說,“孩子總是鬧,工作又忙,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啦。”
“你可以拿筷子給她蘸點煉乳,”虞司顏不習慣長發,覺得熱,又把頭髮盤起來,她叼著發圈,發音有些含糊,“小孩子見到吃的就開心啦,不然總一口一個媽媽,在背後追著你。”
“像小京巴狗。”關雎補道。“走到哪跟到哪。我洗澡她還要搬個小凳子坐在旁邊看。”她邀請,“我打算帶她去迪士尼玩,同事送了我幾張八月十三日的套票,你要一起去嗎?小微一個人怪孤單的,不如讓小魚去和她做個伴。”
“行呀,你帶她們去玩,”虞司顏又想了想,喊秘書,“半月姐是不是要八月去上海視察?”她跟關雎說,“我說不準也能去。”
“咱媽那天過生日。”傅清夏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從未如今日這般的討厭關雎。
“好,”虞司顏說,“應該的,你母親過生日你肯定是需要露面的,這種小事不用跟我請示,該去就去。”
看著傅清夏那張漸變為鐵青色的臉關雎心中升騰起異樣快意。
作者有話要說:
斑斑是那種會爭取會鬧的小孩,李半月比較清高比較傲……不過斑斑沒心沒肺,永遠很可愛,嬌俏大小姐嘛
李雲斑不教小朋友學好x(N+1)
斑斑和半月跟老宋關系不一樣源於她倆性格不一樣,老宋要是敢那麽揍小狐狸……小狐狸百分百反手一記全/壘/打送老宋下去團聚。
虞妹是直的,真的,陌陌也是直的,關雎不好說,傅兄弟不是傻X,他智商還是有的,不會跟虞妹叫板裝大爺,就像小池(陌陌家的那口子)從來不管陌陌在外邊彩/旗/飄/飄,傅兄弟會鬧是因為虞妹不喜歡他,而他倆地位結婚時虞妹的態度就“如有二話,慢走不送,下一個——”,陌陌至少還算喜歡小池的
斑斑鬧是因為斑斑是個姑娘,女孩和男孩不一樣,女孩貓,男孩狗,就像步蘅是一個追求上進的年輕人,但她想吃肯德基就一定要訂肯德基的外賣一樣
第37章
李半月那個奇怪女人確實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大概她感情尚未被沉屙消耗殆盡,還剩余幾分正常人的邏輯,起碼她知道給斑斑買蛋糕和禮物,還不忘甩給陳冷翡一個小首飾盒。
“喏,”李半月捧著一個漂亮藍色小禮盒,“也送你一件小禮物。”
陳冷翡打開一看,是款鉑金紅寶石發帶,在李半月最意氣風發的年月裡常在發間點綴這樣的首飾,冷不丁一瞧像冠冕,細看卻貨真價實就是款洋氣些的發卡,令BBC等諸多西方媒體如鯁在喉。
“沒戴過。”李半月見她盯著盒子看,解釋了句。
“戴過也沒關系。”陳冷翡收起盒子,挽唇笑起,“謝謝。”
她當然知道李半月張揚歸張揚,實則並不會戴這種一看就是訂製的首飾,她只是覺得寶石漂亮,才多看了幾眼。
按道理,母親把不要的首飾及衣物淘汰給自己孩子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犯不著畫蛇添足般的解釋與剖白。
所以李半月是個怪女人,時而見微知著時而惡意揣摩。
“這是什麽?”斑斑毫無坐相,踩著椅子腿上的橫梁,將李半月送的毛絨鯊魚摟在膝上。她拆開一個很大的盒子,裡面是個BJD玩偶。
“它叫湘靈。”李半月披了件很厚的米白色毛呢外衣,夕陽將落,余暉穿破落地窗,光打在她側臉,顯得整個人白到透明,她看不出實際年歲,只是如玩偶般精致,瞧上去永遠是經不得風雨的病弱模樣,柔弱,纖細,像那種只能擱在櫥窗裡的玻璃娃娃,價格昂貴且易碎,惹人憐惜,“小陶送的,特意從台北寄來的。”
“這上面是不是下毒了?”斑斑十分了解橫在她姐與琉球間的深仇大恨,一聽是琉球自由進步人士魁首送的,趕緊扔回盒子裡,“完了完了,我要死掉了。”還摟過陳冷翡,“媽媽死了,小可憐怎麽辦呀。”
她逗得李半月莞爾一笑。
“不會啦。”李半月笑吟吟地,她倚著沙發扶手,看起來慵懶,私下裡說話聲音也嬌俏,“這個偶本身就是個難題。”她說,“這其實是個布偶,源自閩越一帶的傳統戲劇藝術,挺難為他們的,零幾年的陳年舊酒也翻出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