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籃子看起來有些像鳥兒的家了。
她們並肩坐在床沿,一起笑文鳥在新家裡有些蠢笨地打鬧嬉戲。
莉塔皺著眉,說,“我好像忘了件事。”
阿德萊德靠在溫暖處,抱膝看手機,“什麽事?”
“我想起來了,加百列給裡奧妮買了一根五十五萬歐元的珍珠項鏈。”莉塔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感慨。
阿德萊德仰起頭,“你這是暗戀你哥還是喜歡上了裡奧妮?”
莉塔突然驚慌,不知是不是阿德萊德的錯覺,莉塔語氣裡還帶著一絲惶恐。
“我才不稀罕那個下等人。”莉塔說,“你知道嗎?裡奧妮的媽媽是個卑劣的女人。”
“怎麽講?”
“克洛伊是一個農場主的女兒,嫁給尼古拉本就是高攀,卻不守本分,也不知給羅雅爾先生灌了什麽迷魂湯,兩人居然沒簽婚前協議,裡奧妮一出生克洛伊就鬧著要離婚,打了兩年官司,”莉塔用手比劃著,“羅雅爾家族的財產被她套走了一大半,裡奧妮那個鄉下女孩今年已滿十九,成人禮舞會都辦了,可羅雅爾先生到現在還付著高昂的撫養費。”
“羅雅爾先生很可憐。”阿德萊德打了個哈欠,枕在莉塔肩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我想起來了!”莉塔推了推她,“醒一醒,你還有《持續塌陷》包廂的票嗎?我答應裡奧妮要請她看劇的。”
裡奧妮說過想看,但一直沒弄到票。
這次她要把加百列比下去。
“有。”阿德萊德半睡半醒,聲音低微,“要幾張?”
“兩張。”
“你哥哥不來?”
“他有約啦,討厭鬼這家夥很忙。”莉塔垂手,給洛蒂發短信,叫洛蒂明晚約加百列幽會。
淺藍浮雕遮光窗簾拉的嚴絲合縫,牆上鳶尾花壁燈和天花板上的吊燈一起亮著,燈光落在琺琅製成的分針上。
分針撞入時針的懷抱,平安夜悄無聲息地降臨。
作者有話要說:
【1】沒有她們,音樂劇紅與黑中於連唱段
【2】意難平,漢密爾頓中斯凱勒三姐妹中大姐的唱段,還有一個翻譯是永不滿足
【3】拉丁語梗,意呆小可憐初中都要學拉丁文
寫在前面的話:
這篇文非常難寫,各種意義上的難寫……更新……大概……但我能寫完的,看,前傳我寫了四年都成功寫完了!(只要我活著,這文就能完結)
最大的兩個雷:
本文不是S-C,阿黛前任是莉塔,陳妹前任是瑪戈,BTW陳妹其實是-直-女,瑪戈是阿呆的姐姐(反正她認為她是大姐姐)
有一個重要女配愛的人比較背-德……
本文別名:姐姐妹妹一起禍禍(
第3章
依母親吩咐,聖誕這幾天阿德萊德必須在家裡露面。
因此阿德萊德極為反常的十點半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作息不規律,經常凌晨睡下午起,讓她在午飯前起床不亞於要了阿德萊德的小命,比如今天她就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小屍體,隨時可以本色出演僵屍片。
跑到廚房連灌三杯冰咖啡後阿德萊德才活過來。
她打著哈欠梳妝打扮,畫眼線時通過鏡子嫉妒地看了眼還在床上睡大覺的莉塔,竭力克制住自己內心的小惡魔才沒有把金發姑娘弄醒。
莉塔大概有一個快樂的聖誕假日,因為她不用回家。
但阿德萊德的聖誕節很悲慘,這種淒慘會從平安夜一直持續到新年。
她開車回東區。
母親應門時還在和人講話,“李是一個很不講究的人,而且燕京和莫斯科不一樣。拜冷戰所賜,我們和莫斯科商討出來了一套關於核的默契,大家稱之為遊戲規則,可我們和那邊沒有,”她手握水晶高腳杯,穿著一襲紅色長裙,潔白的背露著,裙擺外罩黑紗,腰側和領口處有兩朵很大的橙紅色玫瑰,看起來依然年輕俏麗。
伊蓮恩親親阿德萊德的側臉,把她推到人群裡,“哈,你遲到了。”
阿德萊德從侍者手裡搶了一杯酒。
她討厭母親的朋友,甚至給他們起了個外號——禿鷲。
這群人沒有一絲本事,但總能及時的聞到死亡氣息,從而得以飽餐,功成名就。他們對人間的道德嗤之以鼻,卻拿不出一份像樣的替代品;開口耶和華閉口聖母瑪利亞,奈何信仰對他們來說是騙取選票的最佳工具;能以得體的精英形象站在選民前,談吐風趣,舉止高雅,私底下坐在到一起就開始咧著一口由煙草造就的黃牙,用一種油膩且猥-瑣的語調攀比自家豪宅和誰睡過的女人多、摘得的哪朵花最銷魂。
當然,這場炫耀大賽中的贏家永遠是女人。因為女人不僅睡男人,還睡姑娘,從數量上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阿德萊德含笑與人寒暄著,然後以最快速度逃離。
穿過人群,客廳盡頭是假的壁爐,側門旁擺著一個白色描銀的書桌和藤椅,門虛掩,風掀起附近淺紫色的紗簾,遮住架子上的蝴蝶蘭。
雙色蝴蝶蘭花開正盛,垂著,園丁師有意把它弄成簾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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