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恩現在的反應捶死了這個八卦,她很急迫的撇清,“沒有!”
這嚇得她脫口而出,“我靠。”
“你想錯了。”伊蓮恩一言定論。
娜斯佳卻反問她,“你說我想錯什麽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她說。
這句話起到了反作用。
娜斯佳眼睛亮起來了,“我去,你們仨。”
“我那般狹隘?”弗萊婭直接被娜斯佳言外之意的因愛生恨論給氣笑了。
“起碼目前來看,你算不上偉人。”娜斯佳回敬道。“狹隘,人之常情,失敗者斤斤計較,勝利者愛憎分明罷了。”
娜斯佳擠兌她的話已經很糟了,而在娜斯佳一行人走後,伊蓮恩批評她說,“你變得心浮氣躁了。”
言外之意是譴責她不夠沉著冷靜。
“艾拉,我問你。”她交疊起手,支著下巴,很認真的說,“我難道要一輩子壓抑我所有的愛恨與情緒,這在你看來,才是成熟,才符合你心裡的上位者形象白描嗎?”
“人,形形色色。”
“你是那樣的人,我或許和你不是一類人。”她說,“從我第一次競選開始,你想把我塑造成你心中所虛構的那個上位者,格瑞塔想把我塑造成她心裡所描繪的那個模樣,當我不符合你們對上位定義時,你們對我進行攻擊和譴責。但我不是你,也不是她,我和你們不同。可笑的是,是你的那個你自己都未必能完善的契合你腦海中虛構的那個形象。”
“帶瑪戈出去吃個夜宵吧。”伊蓮恩手指叩擊在桌面,她中止了這場對談,客觀而平靜的陳述,“娜斯佳不夠尊敬你。你拿她無可奈何。我不是我,娜斯佳也不是我。那個我對你的客氣並非她看得起你,她只是因為我和她莫名其妙的這層關系而對你額外關照。我不是你發火的適格對象。晚安。”
弗萊婭啟唇,但氣息沒有送音,她選擇了沉默和接受這個還算不太糟糕的建議,帶瑪戈去散散心。
瑪戈比阿黛懂事,阿黛傾向於以自我為中心,但瑪戈是會跟她說一些軟乎話的曲奇餅。
可瑪戈有一點很討厭。
瑪戈的愛與報復分明,不遺余力地加劇一切裂痕。
她在咖啡店和瑪戈說了些氣話,隨後瑪戈建議一起去另一個地方散步。
而到了公園瑪戈就去找雁嘮嗑——她會一些禽類的語言,擅長討好各種鳥類,至少到現在為止弗萊婭沒見她挨鳥兒們的揍。
她在長椅上坐下,看瑪戈和頭雁嘰嘰喳喳。
很快她意識到這個地點不是心血來潮也並非隨機選項。
她遇到了黛菲娜·凱莉萊克特,那個在聚會上出現就用熱切目光注視過她的小孩——大概率是無意——甚至這個小孩自己未必能察覺到,但這害她不得不把阿黛拖出來暗示一下自己已有家室,提前打上預防針。
“你好?”凱莉萊克特經過了數分鍾的遲疑,湊過來問好,小心翼翼的,“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有些低血糖。”她敷衍道。
小孩的腦回路和大人不一樣。
這個小女孩很窘迫的從外衣口袋裡翻出一塊糖,思考了半天沒有遞出來,沒告退就跑開了,過了會兒回來,用手臂夾著一桶餅乾。
她幹了一件非常典型的、只有阿黛同齡人才會乾出來的事。
黛菲娜很想闊綽些把餅乾送給弗萊德翠卡,算是對前輩的見面禮,可這盒曲奇非常昂貴,她怕拿不出手,挑了奢侈品店裡最貴的一盒,足足一百二十九刀,要遞出去的一瞬,她沒舍得,轉而打開那桶曲奇。
很尷尬的是蓋子扣的太緊,她險些把裡面的曲奇灑出來。
她撚了一塊遞給羅雅爾女士,後來想想這不太禮貌,又用手帕捧起這一塊,“給。”
弗萊德翠卡忽然衝她粲然一笑,“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你和她一樣,都還是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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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冷翡能間歇地和斑斑共情。
比如現在她理解她之前一遍遍跟斑斑說“帶我走吧,我不想要她”時斑斑是怎樣的心情。
因為現在換宋夫人一直在跟她說,“跟我走吧,我受不了李半月那個混帳。”
“好不好啊,小花貓。”宋夫人給她弄了一個她更不喜歡的昵稱,還罔顧她的抗議。
她雖然放棄反抗“小花貓”的這個稱呼,但她明確地回絕了宋夫人的邀約,“斑斑她們是我的家人。”甚至,她反問,“你連斑斑都不要了嗎?”
就在這一瞬,她理解了斑斑。
畢竟對斑斑來說,那也是家人。
如她此刻,叫她拋棄斑斑她也做不到,她只能接受這個打包交易,收下斑斑的同時購買李半月這個贈品。
宋夫人給她買了一個超大杯的星巴克拿鐵,是全脂牛奶的——而她喜歡喝燕麥奶,“斑斑長大了,她現在有自己的家。我不想讓她為難。”
說話時又落寞的可憐。
陳冷翡心軟了,她把咖啡接過來,“斑斑還是很喜歡你的。”
“那你喜歡媽媽嗎?”宋夫人很固執的以母親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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