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犯了個錯。”伊蓮恩別開臉,“逃避可恥但有用,可是關鍵時刻,沒有正名就差那麽口氣。”
“你也要正名的話,你們兩個都是阿諾德的下場。”另一個自己不給薄面,“有正名不能有私家部曲,她……脾氣還挺衝的,打定了主意不管不顧,你們家要真沒點南美花園的傳統習俗,會死得很慘。”
“你這句話我一定帶到。”伊蓮恩歎道。“所以並非南橘北枳,我也覺得哪怕複刻一版一樣的,都有可行性,應該沒有什麽技術上的難度。”
“猜猜吧。”李半月沒有正面回答,“也許我是虛張聲勢,也許我是言之有物,見分曉的那天你會知道。”
“這是我最討厭的一局鹿死誰手。”伊蓮恩也落坐。
“好累。”李半月點到為止,顯然對多說多透露相關信息這點知曉於心,她挨過來,枕在肩上,開始裝可憐,“想睡覺。”
“你睡呀。”伊蓮恩微側過頭,“信不信等你睡著了把你丟去給阿呆玩。”
“那阿呆有點吃虧。”李半月往上瞥了她一眼,“我可是老奶奶的年紀了,這張臉和這副皮囊是高價醫美做出來的虛假年少。”
“很好,我會告訴阿呆你看不上她。”伊蓮恩搖搖頭。
突然間李半月坐直些,轉過頭貼著她的臉頰,故作親昵,卻說,“呀,你的小女朋友。”
“她會撓你的。”伊蓮恩當真無語可說。“物理意義上的哦。”
“那不可以。”李的視線曼麗輕嫵,像小貓爪子輕拽裙擺,就柔媚的勾了一眼,“怎麽可以欺負人呢?”
“算了。”弗萊婭又把火壓了下去,很多時候她確實不知道拿李怎麽辦,當她攻擊心很強時,受阻於李和伊蓮恩間的既視感,鮮少沒什麽敵意的時刻,李又很喜歡挑撥她和艾拉的關系。
若說她對艾拉沒有佔有之心那是不現實的,只是理智會讓她保持得體,但這不代表她喜歡其他人對她伴侶的覬覦和親近。
李卻屢屢打破傳統社交禮節的距離限制,但她又只能屢屢無奈。
“你女朋友蠻乖的。”李又放開伊蓮恩,乖乖坐好。
“應該讓斑斑知道並了解一下。”伊蓮恩把她拍開,“討厭死了。”
“喝了酒還沒漱口。”李半月很欠打的衝她輕輕的哈氣。
“算了,酒精殺菌的。”她飛快地往後躲。
“說不準陌陌知道並了解一下也會變得很有趣。”李半月拉開兩人間距,“畢竟人家知道你牙上有個豁。”
“沒有。”伊蓮恩皺起眉,“為什麽會有豁?”
“我怎麽知道。”李半月搖頭,“我也有,但我還沒找到那個豁。”她自嘲地笑道,“現在很好,沒有在二十七歲那年死,隻得到了很多顆壞牙,我補六顆了。”
“那有什麽,我門牙也補了。”伊蓮恩伸手擠了一堆免洗手酒精凝膠,“張嘴。”
“你幹嘛?”她稍微張開些唇,露出牙。
“是門牙嗎?”伊蓮恩擰著眉。
“肯定不是。”她說,“門牙我自己會發現。”
“你們這什麽行為。”瑪戈路過,瞅瞅她們倆,大聲問道。“艾拉!你要看牙去找牙醫,這樣一點都不禮貌。”
“找一顆帶豁的牙。”伊蓮恩回答道,她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往上照著。“鄭陌陌個白癡智障胡說八……”
說話時刻她忽然意識到小翅膀是個攪局狂魔,致力於讓她的人生變得“跌宕起伏”,以報奪走魔力的仇恨。
因為小翅膀說話時視線偏左,她是看著李半月說的。
這就意味著……
她抬眼,弗萊婭沒有微怒,只是哭笑不得,但她撞上了鄭陌陌的視線。
“……道。”她把這句話說完。
鄭陌陌看著並不老,沒像時常對外傾訴的那邊飽受李半月折磨,她還是齊肩中短發,燙著內扣的卷,中規中矩又英氣,和旁人不太相同,她出席正式場合時常穿襯衫長褲,以強調自己的武官出身,不過會打扮的精致俏麗,否則以她龐大的風流債數額,男的不論,女朋友大概會道謝但拒絕。
但她猜鄭陌陌日子不好過。
終究君心難測,受的折磨也不少。
沒有任何過多口舌,沒有任何詢問與疑惑,有的只是“舊友”粲然一笑,眼神裡透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興致,甚至充斥著逮到機會的興高采烈,仿佛這是忠義兩全的最大幸運,目光表情裡都是你給我等著和一些預支的快意。
“這可還真不錯。”鄭陌陌道,“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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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萊德從賓館裡掏出母親最昂貴的禮服裙,全部試了一遍,最後敲定了一襲墜流蘇的帝政風的灰色下茶服,還配了米黃色的披肩。
和其他衣服相比,這條裙子更襯她氣色,最近她氣色很差。
瑪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大天使,按翅膀數量,應該是最厲害的熾天使,可惜瑪戈除了翅膀很多外,別無所長——她甚至不會飛,魔力也很低,大概是霍比特人世界的魔法,到了哈利波特那邊會被打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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