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鄰居還是強/盜?”徐佳人回敬,“是寵物狗還是看門犬?”
“定位很精準,是狗。”雲瑚莞爾,“你可以成為最偉大的英雄,所向披靡,功成名就。”
她們當然談得不歡而散。
臨走時徐佳人還諷刺她,“那也是狗,我是狗,你也是,貴賓犬未必比土狗更高級。”
她的態度還是惹來了麻煩。
她忘記徐佳人幫她通風報信時選的是甄夫人。
架不住世間真理是男子寡義女人多情。
也不知道徐佳人是怎麽跟甄夫人說的,更不知道其間又有多少波折和過節,反正殺來興師問罪無事生非的是薑朝玉那矮個子老匹夫。
薑朝玉長得還行,就是骨架太小顯得五官大,經鏡頭修飾後,照片和電視效果遠遠好於現實中用眼睛直接一睹“芳顏”,當然更奪目的是他的個子,小小瘦瘦一隻,讓雲瑚很想試試看能不能拎著衣服領子把他從窗戶丟出去。
“你本名叫什麽來著?”薑先生開誠布公,擺明自己就是來找茬的,“黨明恩,明恩,是個好名字,但跟你不般配。”
“薑先生,”雲瑚一開始想認慫,認錯挨頓罵算了,畢竟把人家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但一張嘴,這些天的怨氣終於爆發了,沒能壓住。“說話前要斟酌清,想好,慎言,當心禍從口出,有些話,你不可以說的。”
她粲然一笑,擲地有聲地撂了三個字,“你不配。”
“你很優秀。”薑先生不以為忤,但大概心裡已然氣炸。
“一直出色。”雲瑚自認不卑不亢。
“挺好的。”薑朝玉想發作,又無從發作。
明恩是虞司顏青梅,還跟過李半月,輪關系硬度根基頗穩,愛好單一隻認雞蛋煎餅,清心寡欲並無大過,李半月這邊她不管事,鄭陌陌又看他不順眼,況且此刻他還得跟鄭陌陌維持表面和平,畢竟兩個幼崽報廢一個只剩一個。
他隻好捏著鼻子認命,垂頭喪氣回家,告訴甄芙,“事情就是這樣的呀。”
事已至此,那當然是趕緊趁虛而入,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手腳並用地爬起。
“我知道。”甄芙壓根兒就不震驚,“我們來做筆交易?”
“什麽交易?”他問。
這是他和甄芙第一次圖窮匕見,也是首次把所有見得光、見不得光的事攤在台面上說。
“你要大獲全勝。”甄芙說,“我是你野心膨脹的產物,是你仕途的點綴,我不傻。你我之間談愛太輕浮。我也有些過往,不是會輕易耽於情與愛。”她停頓片刻,“你那轟轟烈烈的獨角戲,不能以醜角滑稽獨唱為謝幕,我可以和你複婚,為你名利/雙/收、坐享齊/人/之福的生命畫上圓滿句號,但條件是……”
她說,“給她做個新身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薑朝玉道。
“停。”甄芙沒容他往下說,“我看透你了。你想說的無非是,我被哄騙,被欺騙感情,其實不是的。如果說這是愛情,我體驗很好。”
她看著薑朝玉,“我也沒什麽好回報的,我當然知道她說想拋下一切、背叛一切和我私奔是假話,但她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應該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真不錯。”薑朝玉似笑非笑。
“只有混帳失敗底層男人,才會出言恐嚇。”甄芙依然雲淡風輕,“想清楚,很多人恨你入骨,很多與你不相伯仲的人。”她看薑朝玉抓起風衣,問,“你去哪兒?”
“我今天選擇迷信行嗎?我農村人啦,迷信,我要去上柱香。”薑朝玉系上風衣扣,“你讓我靜靜。”
他覺得這段時間實在太倒霉了,決定還是去廟裡上柱香。
結果就是這柱香上出來點事。
他盯著鄭陌陌,特意避開燕京河北一帶的廟,去了個不近不遠的,但忘記他還惹了個雲瑚。
雲瑚那玩意惡人先告狀,還是枕邊風的速度。
先打電話質問他的是閔秘書,只是暗示,“聽說你去泰山了?”
“沒有!”他當時就一激靈。
下一個電話是崔眉的,半夜十一點整。
“恭喜恭喜,您這是準備好了,打算泰山封禪?”崔眉道,語氣不像秘書,倒像是鄭陌陌。
他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去買紙——拜無紙化辦公所賜,沒買到辦公用的橫紋紙,稿紙是橫格的,能數清究竟寫了多少字,最後隻好買了齊魯醫學院實驗報告用紙,又去羅森便利店裡斥巨資買了根十多塊錢的黑色中性筆跟一捆筆芯,必然,為示態度誠懇他親自在凌晨奔走,沒敢叫秘書代勞。
早航班回京值機前他趴在賓館床上寫了八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鍾的檢討,一式三份。
作者有話要說:
雲瑚:你為啥不理我?
楚妹是以為自己比較穩,就算老張邀約,一般人也會掂量掂量不敢空降,除了小狐狸的狐狸崽子
第179章
“所以你有稍微好一點嗎?”阿德萊德抓著一卷銅圈線,改裝實驗室裡的破爛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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