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
她不得不做起社會學分析的工作,告訴編劇,如果陸是那樣一個人,也不會叛逃,更不可能上那麽一個奇怪的徽號,如果李是那樣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根本不能在那個位置上坐那麽久,還是實權在握。
好不容易抗議改了這個橋段,下一個橋段是面對支柱產業的做空,李選擇拉閘限電關交易所。
依黛菲娜本能估計,這是一個為黑而黑的敗筆。
她覺得現實中應該是由這幾個關鍵人物授意幾家公司之間進行博弈和一些高端的金融領域的競爭,是不見血的沙場。
結果這次現實對她開了個玩笑。
她去和編劇誠懇抗議,編劇拿新聞報道甩了她一臉。
研究了整整一周末,黛菲娜不得不接受現實,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女人是個商業白癡。
現在她覺得李家公司破產不是故意的,就是水平實在是有限。
更慘的是每當她覺得編劇寫的都是什麽狗血垃圾,現實總能以更匪夷所思的面容找上門。
“請把紅發P下去”事件的余波找上門。
論壇裡一個嶄新的帖子高高掛起,不列顛的記者立下首功,主要角色打了薄薄一層馬賽克,可是特勤一覽無余。
那種規格的安保注定這層馬賽克打了和沒打一樣。
這張抓拍讓雜食類群眾笑到了最後,挑食的紛紛拿起鼠標和鍵盤,開始說“雖然願望很美好,可她是直的!”
據此網友的經典評價為:【哪個邪惡的亂燉摯愛者抓拍的!混蛋。】
不用想黛菲娜都能知道這一幕注定會由她演出來,很可能會複刻這個站位。
為了讓劇情出人意料而又合乎情理,天知道她還要經歷什麽。
這導致她和CAA間的合約再不能拖,必須速戰速決。
眼下是最好的時刻,因為最熱的新聞與她無關,甚至花邊新聞都不會提到她。
但威廉明娜這個人看起來就很不靠譜。
“沒事。”威廉明娜是早班飛機過來的,“問題不大,應該能和平解決。”
這樣自高自大的態度讓黛菲娜心裡一沉。
“這裡是加州。”她委婉提醒。
如果是在紐約,她到不怎麽擔心。
可是加州和裡斯本家族現在有著嚴重的過節。
“加州,”威廉明娜極其傲慢,七宗罪之首為此是有道理的,“又不是德克薩斯,也不是堪薩斯,更不是科羅拉多,沒有石油,沒有天然氣,還沒有礦產,說白了,貧瘠乾旱,一文不名,誰在乎他們。”
或許在羅雅爾全盤大計中加州的輕工業不值一提,可現實是CAA的律師和法律顧問非常“值得一提”。
“你是以檢察長的身份坐在這裡,還是律師的身份?”大腹便便的老頭兒點燃雪茄。
“此刻我只是個律師。”威廉明娜說,但卻指望那個老頭行個方便,“我們希望提前解除合同。”
“可以是可以,但是違約金要付。”
“這合同顯失公平,是無效的。”
“她簽字了,在簽字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過顯失公平。”海斯汀吞雲吐霧,“在合同有利於她的時候不說顯失公平,現在需要賠錢的時候就是顯失公平。這沒有道理。你說對不對?人還是要講道理的。”
“如果我的計劃是不賠付違約金,”威廉明娜問,“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麽?”
油膩的老頭看著她,呲牙笑著,他的牙已經被漬染成黃色,看起來洗牙對咖啡醃漬並沒什麽幫助,“那就只能法庭上見,交給法官評判,我也沒辦法,我只是個小律師。”
在此刻薇洛心呼不妙。
看起來之前迪士尼事件已經倒逼剩余的大企業抱團取暖,準備一展身手。
她一邊按住已要跳起來說話的黛菲娜,一邊打開電腦,“倒也不必這麽早就說庭上見。”她先讓一步,“最少賠付多少你們可以接受?”
說話的同時,她提交起訴書。
提交完黑進雲端修改提交時間,改到昨天晚上,看了看值班表,發訊息給今天的倒霉蛋:【給我通過一下受理。】
“六千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海斯汀那個老不死的得意洋洋。
“那沒辦法,我們只能庭上見。”薇洛把訊息發給“天使”——【啊,快遞還是送到了你家,幫我簽收一下。】
“好,歡迎來到洛杉磯。”海斯汀站起來,肚子撞在會議桌上,彈了一彈,他把煙按滅,“我們庭上見。”
“你可能需要訂一下機票。”薇洛也站起身。“我們去亞特蘭大。”
“今天上午我們提交了訴狀。”海斯汀說。
可他萬萬沒想到威廉明娜是一個極為不要臉的人。
“昨晚我的起訴書已經被受理了,現在這個案子已被應訴管轄。”威廉明娜面無表情,“你或許可以去試試申訴管轄權異議。”
“幸會。”威廉明娜微微頷首,讓他見識了西海岸的手段。“你會喜歡亞特蘭大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贏家:桃花島島主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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