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個家夥,是豆豆鳥和小海豚。
“不是給你的玩具。”她把小魚拎到一邊,“是給媽媽的。”禮物原路退回,“這個真……用不著,我不玩這個啦。”
“你跟我說過,”關雎說話聲很小,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他不能讓你快樂,你沒有快樂過。”
“嗯。”虞司顏應了聲。“你知道?來來來,講一講,腦子裡有轟一聲煙花散開嗎?”
“不是,討厭。”關雎擰著眉,“什麽煙花不煙花的。”她低著腦袋,說了句話。
開始時虞司顏沒聽清,讓關雎重複了遍。
現在她懷疑她聽岔了,“啊?”
“不,他也不能讓我快樂,那是假的快樂,我現在知道什麽是真的快樂了。”關雎把臉藏起來,嘟囔了第三遍,“我也知道怎麽讓人快樂了,我能讓你快樂。”
漢語之博大精深令虞司顏險些沒聽懂快樂這兩個字。
“啊哦。”她沉默地看著關雎。
這令關雎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她的臉燒起來。
她以為虞司顏和鄭陌陌大致是一類人,因而沒料到虞司顏是這個反應。
“啊,那個什麽,”靜寂被虞司顏打破,“哎呀,我那個,”她揉揉自己的臉,假裝自己因生疏而無措,“就,其實是我的原因,你別多想。”
她想讓關雎滾出去。
關雎仿佛在菜市場貨比三家,先看上李半月,被李雲斑扔給鄭陌陌,最後居然還有臉來找她。
這邏輯著實令她敬佩。
——但關雎實在是太好看了。
好看到她舍不得令其窘迫。
關雎笑起來,前仰後合的,“姐姐教你呀。”一張俏臉就這麽湊到了面前。
“小朋友,我比你大很多。”虞司顏順手捏了捏關雎。
她最終跟著關雎去了臥室。
歷朝歷代的皇帝絕不拒絕送上門的午餐,除非有個善妒的皇后。
她缺少這個前置條件,為了面子也得保持隊形。
“過來。”關雎跳上了床。
虞司顏順手打開燈,她解開扣子,“先警告你,我的肚子現在是西瓜皮。”
她的體質很迷。
小魚出生時五斤多,和貓一樣大,她刻意節食,肚子也很小,五月大都不顯懷,但就是長妊娠紋。
關雎果然和所有男人一樣驚愕。
她把燈關了,窸窸窣窣地系扣子。
系到一半關雎撲過來。
“你這裡,怎麽弄的?”關雎撫著她的肩,好奇問,“受傷?怎麽還是對稱的?”
“關節出了點問題。”虞司顏想把關雎的手扒拉下去,“我穿衣服啊喂,松手。”
“脫/掉。”關雎又坐回去,“你快點行不行,我晚上還得回去看孩子。”
“我有西瓜皮。”虞司顏又點燈。
“嗯……我也有。”關雎指指腰側,“弄不掉,跑了好幾趟美容院都沒用,肚子跟開花了一樣,不然我才不會哭,他傅清夏什麽狗東西,值得我哭了一場又一場?”她纏上來,“會開心的。”
“唉,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虞司顏摟住她。
她們折騰了很久,從床頭一路鬧到床尾,她很開心,因為司顏確實是會,但她也很迷茫,因為她也會裝,這是一項女孩無師自通的技能。
她想要真實的反應,百般手段使出,最後虞司顏直接叫停,借口說白天有事,要加班。
而明天——啊不,今天是周六。
關雎一貫是一個知趣的人,傅清夏在外邊受了氣回來會找她發火,一個女人的情緒不佳在她看來不是個事。
她起來穿衣。
她一離開床,虞司顏往她躺過的地方蜷了蜷,低下頭枕著手臂,白皙的頸一弧,睡裙也不好好穿,胡亂一披,一翻身就掛在身側。
“小虞姐姐。”這導致她又爬回去,推推虞司顏。
“啊?”虞司顏睜開眼睛,懶懶地說,嗓子有點啞,“怎麽啦。”
“還要。”她拿腦袋蹭蹭人,撒嬌。
“天啊。”虞司顏翻身仰躺。
她盯著天花板的燈。
明亮總能驅散黑暗。
因為闔上眼後,母親那全非的面目分外明顯。
仿佛在質問:
——為什麽你救不了我?
——為什麽我枉死、有罪者卻多活了那麽多年?
——為什麽他們的良心永遠不會遭到譴責?
——為什麽錯的永遠是我、永遠是受害者?
——為什麽我生在此?
最後兩問浮上心緒,讓她遍體生寒。
——這件事沒有評判的余地,任何一個沉默的人都有罪,這方土壤恃強凌弱,為什麽你要去挽救所有的罪人?
——為什麽這個世界如此不堪卻仍在存續?
她親吻關雎,又一次假裝自己沉溺風/月。
作者有話要說:
喬妹:請二位注意形象和措辭!請注意措辭!請注意措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森:為啥蠻篇都是shit?不,我不是在吐槽她們不行,字面意義上,滿篇都是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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