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虞妹的處理方式是:來人賜死;小狐狸的處理方式是:若乾年過去,哎那個XXX,怎麽還死掉了,哎呀死掉啦?可惜哦;大狐狸的方式是:哎呀呀英年早逝,太慘了,我來上柱香;小弗是:那是個逆賊,我們要為民除害(還附贈個身敗名裂),陌陌,陌陌的方式大概是吊城牆上三天啦,怎麽還沒變成鹹魚乾(要知道陌陌對虞妹的一系列處理方式表示為喝喜酒時回味當年(她特麽的還看見了頭條)
狐狸和小灰狼比較大家小姐式虛偽,陌陌和虞妹有點民間草莽氣,但陌陌和虞妹的在意比較直觀,像狐狸和小弗那種人死多年壓根就沒個響、悄無聲息式發落,小孩會覺得:呵,牌坊精,垃圾(女朋友,你是我媽的女朋友,哼(
第104章
比男孩更不持久的是和母親的“蜜月”。
明明離新年只差兩天,但阿德萊德依然瀕臨被老媽們逼瘋的淒慘境地。
原本她認為這兩個女人心裡會有點數——比如她為什麽不願意在家住,可事實告訴她,不,沒有,不存在的,人類的本能是自戀。
阿德萊德替瑪戈去跑腿,上街買了個巨大的輕乳酪蛋糕,才進門,就被趴在沙發上玩ipad的弗萊婭叫住。
“我們需要談談。”弗萊婭晃蕩著手臂,“媽媽給你數著呢,你已經三天沒拖地了。”
“鍾點工阿姨不在的話,我一般呢,是一個月拖一次地。”阿德萊德很想翻白眼,但她克制住了。
“還有你刷牙時為什麽要把牙膏弄的到處都是?”弗萊婭坐起來,變得嚴肅,“牙膏也是花錢買的,你稍微省著點,別擠那麽多。”她靠近些,抓住阿德萊德,“別動,有痘痘。”
“啊,疼!”阿德萊德爆發出一聲慘叫。
她最近去劇院去的有些頻繁,連化了一周濃妝的代價是臉上起了兩顆痘,但都沒冒白尖,可弗萊婭就抓著她硬挑。
“別躲,煩死了。”弗萊婭乾脆站起來,“不擠會變成斑的。”
“不要,疼死了。”阿德萊德掙扎跑掉,“我會自己挑的。”
“好啦。”弗萊婭親親她額頭,“行,去吧。”
就她拎著蛋糕走到廚房那麽大一會兒,伊蓮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我抓到你了。”
“你抓到我什麽?”阿德萊德的反問非常響亮,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做錯了什麽。
只見伊蓮恩突然拎出來一件灰色的裙子。
阿德萊德臉當時就白了。
這是她從麗貝卡家穿走的那條。
“你翻我衣櫃!”她先下手為強。
“你為什麽要偷我裙子?”伊蓮恩質問。
“我什麽?”阿德萊德直接懵了。
“你偷我衣服!”伊蓮恩抓著裙子,扔給阿呆,“不要了,送你了。”
作為一個有原則的潔癖,她堅決不會穿被別人穿過的衣服。
阿呆一副被她慷慨震驚的模樣,“我偷誰的衣服?”
“行,現在不算你偷了。”伊蓮恩為保持呼吸不要斷氣這一目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做晚飯去。”
黑暗料理的精髓並非蘇格蘭的羊肝包子,亦非俄羅斯的肥肉片,而是尋常的食材,繪以普通的香料,總有那麽幾種搭配,乍一聽感覺很不錯,實際上吃到嘴裡,那味道足以令人無端聯想到地獄。
不巧,她臨陣領悟何為黑暗料理是拜弗萊婭和瑪戈所賜。
血緣是一種奇妙的玄學,是她的那一半基因所無法挽救的。
弗萊婭擅長給正常的菜肴配上難以置信的醬料,比如煎牛排配綠油油的香草薄荷醬,只需一口,一整晚嘴裡都是薄荷葉子那直奔腦門的辛辣苦味,但這個糟糕女人認為這是青草的美味;瑪戈擅長把正常的醬淋在一言難盡的底菜上,比如羊肝胡蘿卜餡包子配蘑菇雞蛋炸醬,更妙的是瑪戈絕不將刀叉伸向自己自創的“美味佳肴”。
反而是阿呆中規中矩,一般女子水準——當然,不列顛女人。
有時伊蓮恩覺得,在她們母女三人的襯托下,煮泡麵隻放三分之一料包的李雲斑簡直眉清目秀——至少能把泡麵煮熟。
她抄著手,看阿呆不甘不願地拌土豆沙拉,在目睹閨女往那個可憐小碗裡加了四大杓沙拉醬和半瓶橄欖油後沒忍住,問,“不油嗎?”
“你炒菜才油好吧。”阿呆邊拌沙拉邊吵架,還往另一盤沙拉裡加醬油調化的花生醬,“仿佛油是免費似的。”
伊蓮恩以黑爾這個姓發誓,阿呆拌青菜沙拉時用了三分之一瓶的花生醬,小姑娘還炒了份番茄滑蛋,在蛋和番茄混合在一起時還像模像樣,直到一碗生米和五百毫升水加進去,將一道好好的家常菜變為西班牙燴飯。
“剛剛那樣就可以吃了!”伊蓮恩無話可說。
“要不你來做!”阿呆揮舞著鍋鏟,當場罷工。
“不,媽媽相信你,媽媽愛你。”伊蓮恩為了避免腦溢血的悲劇發生,走開躲回客廳。“瑪戈絕對不是從紐約過來的。”她說,“紐黑文機場暴雪,航班停飛了。”
她認為,瑪戈是從一個到倫敦航程在兩小時內的地方過來的,多半就在歐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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