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莞爾一笑,緩緩地重複道:“朋友嗎?”
“好呀。”
【只有我期待這個傅姐姐破色戒的樣子嗎?這種漫畫小說裡走出來的禁欲系,就想看她被愛情狠狠製裁!】
【這要是小說,後期肯定有友情變質成愛情的掙扎痛苦,可惜,這只是一個快要撲街的戀綜。】
【傅謹言資料介紹好像是醫學世家?這種出身一般眼光都很高,看不上宥桃。】
【雖然我想看點土狗真香文學,但宥桃這麽乖巧可愛,指望她製裁一號?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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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了行李,按照流程得去一樓大廳和所有嘉賓都見一面,即便傅謹言不對任何人感興趣,既然來了,也還是得和宥桃一同往樓下走。
這次她們沒有再進電梯,而是從長廊邊的旋轉樓梯往下走。這棟別墅一樓有極好的采光,透過廣闊的落地窗能眺見莊園裡另一處的庭院景觀,水晶吊燈照亮外部長廊的一根根羅馬柱與風景,讓人恍若置身西歐最繁華的莊園。
【雖然但是,這節目真的大手筆,感覺能剪好多豪宅美景】
宥桃隱約聽見一點聲音,朝著附近的茶室走去,輕敲半掩的門,推開後恰好與那衝茶時滾滾水霧後的一雙笑眸相對。
是景思年。
“你們好晚。”霍浪慵懶的聲音也在同時響起,宥桃多走了兩步才見到她坐在屏風前。
典雅樸意的茶室裡,她氣場仍舊極強,坐姿隨意,一隻比發色更酷炫的休閑鞋歪在木椅邊,說著晚到的宥桃和傅謹言,目光卻沒從景思年的身上挪開。
“集合時間是七點三十之前,現在是七點零八分。”傅謹言冷淡的聲音自宥桃身後出現。
彼時茶桌後的景思年正在用剛燒好的開水溫杯,提壺倒水動作流暢,本似飛鶴啄水,聞言卻動作一頓,空氣也在一時間凝滯。
單手撐著下巴、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的霍浪驀地轉過頭來,薄薄眼皮下,視線對上剛反駁了她話語的人,傅謹言也用那雙點漆般的墨色眼睛靜靜回視過去。
【這是要打起來了嗎?】
【救命本社恐已經有些無法呼吸了!】
“好香啊。”
宥桃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茶桌邊,掀開了陶瓷茶罐,聞見裡面飄出的茶香味,“長夏當喝紅茶,過幾天就立秋了,這是正山小種嗎?倒很適合健脾。”
景思年唇角銜著一抹笑,無論何時都是這幅溫婉的模樣,拈起茶葉木夾應和道:“對,這還是金駿眉,我很期待它的色澤。”
她一開口,霍浪登時將注意力挪了過來,隨意撥了撥自己右手尾指小戒,“你喜歡茶?我家有個茶莊,有空可以過去玩。”
【我剛在找她那雙鞋的同款,結果發現是奢侈品聯名限量款,聽說還看品牌年消費全球排名,我睡了,夢裡我會有的】
【報!霍浪這尾戒品牌我剛找到,單品30w+,我能不能沒骨氣地說一句讓她來玩弄我的感情呢?】
【放浪形骸,我知道姐姐好渣好壞,可是我好愛啊qaq】
景思年只是笑了下,低頭去衝自己的茶,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五六克茶葉落入溫過的半透明玉色釉胎瓷杯裡,隨精確到八十五攝氏度的開水一衝,長眉形的、細小緊密的茶葉展開,金黃的茶絨茶毫緩緩脫色入水。
宥桃看見第一遍衝泡出的茶湯被用來洗杯子,眉心忍不住一跳,乾脆轉開目光,從茶櫃裡取出兩個瓷杯,回頭朝傅謹言舉了舉:
“這個杯子給你用好不好?”
傅謹言本想拒絕,宥桃卻好像知道她顧忌什麽,眼眸彎彎地說道:“是剛拆出來的新品,而且杯盞花紋自成一套,不會跟別人弄混的。”
一般潔癖嚴重的人,也擁有很強的地盤意識,不僅討厭個人空間被旁人侵佔打擾,更不喜歡同人公用物品。
於是出口的便成了短促的“嗯”。
【本唇語大師看到霍浪嘴唇動了下,好像在說‘窮講究’?】
【真不知道一號和二號變成情敵會是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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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圍在茶桌旁,茶杯中俱是流動的琥珀色茶湯,獨屬於金駿眉的淡甜蜜香在空氣裡浮動,宥桃捧著茶托嗅香時,聽見對面的景思年開口: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來,不如我們做點自我介紹,說說職業、年齡、愛好、之類的,大家簡單認識一下?”
“我先來,我今年23,是一個高中語文老師,平常除了看書,比較喜歡種花——”
有了景老師的開場,霍浪這個初次見面便鎖定目標的自然當仁不讓,如孔雀開屏一樣,說出自己目前在家族名下的投行工作,雖然渾身透露出不學無術的氣息,但她說話時依然如星系恆星,散發出吸引力,讓人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
傅謹言言簡意賅,說自己是一名心內科醫生,但從她27的年齡和一身精英氣度來看,宥桃總覺得她不太一般。
采摘的春芽泡就的金駿眉入口甘甜,宥桃依依不舍地喝完茶,正準備開口,茶室的門被推開,人未至、清脆的聲音已經先到:
“抱歉抱歉,各位晚上好,我是不是來遲了?”
【啊啊啊啊是沈明蕊!】
【寶貝你知道媽媽等你多久了嗎?答應媽媽智者不入愛河好嗎?咱們來這裡當顏霸就完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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