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重日老實回答。
重回打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們回宮,待捉了扶良,衛照就會回來了,到時我去接陛下。”
重日急道:“您腿不疼了?”
“疼著呢,不能我一人疼,叫她也疼一疼才是。”南陽不管了,騎上自己的馬就朝著襄王府疾馳。
巡防營調動五千人將襄王府團團圍困,蚊子都飛不出去,南陽到後,恰好見襄王府長史在怒斥巡防營私自調兵。
南陽打馬上去,微微一笑:“孤讓他們來了,你不服氣?”
長史立即吃癟,南陽不予理會,懶懶道:“襄王謀逆,陛下下旨,捉住逆黨賞銀奉爵,進去將人帶出來。”
說完,她又添一句:“動作快些,捉住了趕緊回去見媳婦。”
殺棋發懵,“殿下,您哪裡來的媳婦?”
南陽眨了眨眼:“天上掉下來的,自己送上門的。”
第106章
襄王府被困,世子扶良躲在枯井下,巡防營搜了一夜才將人找出來。
夏日天色亮得早,眾人疲憊不堪,南陽見到扶良後,對方激動不已,推搡著將士就要朝她撲去:“南陽,我是你的父親,你的生父啊……”
門口站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還有各府來打探的探子,都在興致勃勃地等著南陽的回應。
南陽又熬了一夜,心裡想要罵娘,與扶良對視一眼後,哀歎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扶良不信,爭著要上前,殺畫果斷,不知從哪裡找來帕子,直接塞進了他的嘴巴裡,這才安靜下來。
將扶良押上囚車,殺棋開始敲鑼,“讓一讓、襄王謀逆,派人刺殺陛下,世子扶良助紂為虐,被南陽公主擒拿。”
南陽聞言,也沒有說什麽,慢悠悠地跟在囚車後面。
剛走出一裡路,人群裡衝出來幾個漢子,手持鋼刀,跳上囚車,可刀剛砍上鎖鏈,漢子朝後轟然倒去。
剩下的幾個漢子看到他喉嚨裡的飛刀後驚得後退幾步,然而很快,他們又衝了上去。
殺棋殺畫提劍迎敵,南陽慢悠悠的掏出一柄飛刀,不待她出手,漢子就已被快速擊殺,囚車內的扶良大叫,雙手拍打著囚車。
囚車繼續朝前走,走得慢,又是敲鑼打鼓,一路人有許多人看著,南陽手中把玩著飛刀,比起往日多了幾分淡淡的清冷,無人敢靠近。
走出襄王府的地界不久,再度欲來截囚的刺客,南陽手中的刀早就飛向領頭人,一擊擊中,接連殺棋殺畫二人提劍揮殺。
從襄王府到宮城足足走了一日的時間,刺客接二連三,扶良癱坐在囚車內,望著南陽的眼神又淡漠變為憤恨,到最後,眼中燃著烈火,恨不得活活燒死南陽。
南陽輕笑,雙手緊握韁繩,看著眼前的上東門驀地停了下來,走到扶良面前,吩咐殺棋:“讓他自己走進去。”
殺棋驚訝:“跑了怎麽辦?”
“跑了就殺了。”南陽雲淡風輕,在皇室奪位中,勝者王、敗者寇,扶良逃不出去了。
鬧了一整日,扶良早就沒了精神,靠著囚車,面如死灰。
這時,眾人都停了下來,後方傳來馬蹄聲,南陽握緊飛刀,看清來人的時候又放下飛刀。
殺棋將扶良拖了出來,衛照也趕了過來,看向南陽:“殿下辛苦了,剩下的交給臣來處理。”
南陽正好脫身,命令殺棋住手,自己翻身上馬,“辛苦太傅了,孤回去休息了。”
衛照頷首,說道:“城防那裡辛苦殿下去看看。”
南陽勒住韁繩,不樂意地問道:“為何?”
衛照策馬靠近,小心提醒她:“眼前是收兵權最好的機會,你應該趁機收攬京城各處的兵力才是。”
“好,孤去試試。”南陽沒有多想,在紅臨鎮吃的虧讓她長了許多教訓,一人功夫再好也抵不上千余人。她打馬離去,衛照擺擺手松開扶良,她翻身下馬,步步靠近,走到扶良面前,“世子,時至今日,你輸得徹底了。”
她撤下扶良嘴裡的帕子,盈盈一笑。
沒有南陽的幫襯,襄王一黨也是寸步難行。扶桑謀劃多年,以自己做誘餌,豈會讓人逃了去。
扶良全身發抖,額頭青筋凸顯,衛照繼續好心告訴她:“您莫恨我,我不過是想讓您失去了秦家的幫助罷了,未曾想,陛下借機誘襄王弑君,可惜了,就差了那麽一步。”
對比扶桑的所為,衛照存了幾分憐憫。她想的是襄王失勢,扶桑卻是要了襄王一黨的命。
上一輩子的債,這輩子償還,都沒有錯。
扶良眼中充血,雙手被鐵鏈纏繞,恨不得上前勒住衛照:“都是一丘之貉,衛照,你也不得好死。我父親歸來定會為我報仇,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衛照淡然,“是嗎?陛下是地獄歸來的惡魔,如何會給你機會,你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女人慢慢地死在你的面前。”
扶桑是惡魔,毫無人性可言。
平靜多年的京城,即將掀起一場暴風雨。
將士拿住扶良,狠狠地朝前拉去,扶良不肯走,將士索性將扶良扛了起來,朝著上東門大步而去,囚車跟著後面慢慢走。
衛照負手而立,望向巍峨宮廷,冰冷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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