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汐洗完澡換了身衣服癱在外面放風。
這個點的山風涼爽,和裡面的電扇相比給人感覺舒服很多。
她問秋潮:“放的都什麽啊。”
秋潮剛才回答過柳淞了,不過她也沒不耐煩,又複述了一遍。
席汐噢了一聲:“居然還要桑葚乾?洛神花……長什麽樣?”
【席汐和柳淞某種程度上是一種人……】
【秋潮,脾氣很好,唯獨在晏牧雨上…… 】
【此刻的宣折蘆居然在回復網友起哄,大家速去看熱鬧。】
【她居然說她也想來救命……】
秋潮:“這樣。”
她給席汐看了看,又想起自己白天繡的花,從掛在椅背上的包裡拿出了發帶。
席汐頭髮還沒乾,大小姐在鏡頭前總有包袱,剛才還進去畫了個眉毛。
她哇塞一聲,驚喜地看著牡丹發帶:“你做的?”
秋潮點頭,那邊的柳淞時不時看向這邊,秋潮:“這個給柳淞。”
柳淞直接把斧頭一扔,樂顛顛地來了。
她好像不會有難過的時候:“我是牽牛花耶,不錯。”
說完她又歎了口氣:“不過我頭髮太短了,下次接了頭髮在用。”
秋潮:“你喜歡就好。”
一天下來嘉賓的性格都很分明。
只有秋潮,給人一種蒙了一層紗的感覺,很難界定她到底是什麽性格。
柳淞蹲在她邊上,她試圖把這條牽牛花發帶纏在手腕,只不過有點笨拙。
按理說一般人都會去幫忙,但秋潮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她就這麽看著。
那邊的席汐:“過來。”
柳淞蹦躂過去了。
秋潮繼續往小爐子添柴,席汐給柳淞綁好了發帶,問秋潮:“我還以為你不會這些呢?”
秋潮笑了笑:“現在不是都推崇分享生活嗎,這也算分享了。”
席汐的分享從來都是奢侈品日常。
她出生就在頂點,倒也沒趾高氣揚,也不避諱自己喜歡華麗的珠寶。
就像現在,洗完澡也要在自己的手腕扣上價值連城的鐲子。
席汐:“我聽裴菀說你要做米粉?這怎麽做?”
秋潮:“吃完飯再做好啦,現在給裴菀做飯。”
席汐歎了口氣:“我這樣蹭飯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也知道啊!】
【笑死了,不知道為什麽席汐在我眼裡是個傻大姐。】
【但她挑牛糞蠻努力的。】
【把淞寶心疼的。】
秋潮:“那你學著做。”
席汐:“煮麵我可以。”
隔了一會,席汐問:“你給所有人都繡了?”
秋潮嗯了一聲。
席汐:“能看看嗎?”
秋潮都拿了出來。
天已經徹底黑了,小院子的燈黃昏黃黃,席汐抓起秋潮繡的另外三根發帶,喔了一聲:“你手藝居然這麽好。”
席汐對手工不感冒,但不代表她不喜歡這種一針針縫出來的感覺。
特別是這朵浪花,第一眼就足夠讓人心生歡喜。
【現在光線不好怎麽還越看越好看啊。】
【秋潮是不是偏心。】
【晏牧雨也算前小姑子吧,偏心怎麽了。】
【說起來我怎麽感覺女明星多少都有什麽朋友,唯獨秋潮獨自美麗啊。】
【秋潮早年有吧,現在都是同事了……】
【而且朋友關系不對等,這種圈子很容易散的,之前不是還被踩過嗎。】
【嗚嗚嗚我們秋姐,孤獨感好濃重。】
【她跟晏牧雨肯定好過吧,不是那種好,就是家人那種……反正上午看她繡的表情,就很難不……】
【倒不如說我們覺得這個浪花最好看,也是因為秋潮本人感情的投射……】
秋潮笑了笑,沒說話。
烏梅、山楂、陳皮、桑葚、甘草和洛神花一鍋煮後冒出了一股香氣。
熱氣在空中被吹散,秋潮把垂落的頭髮別到耳後,再次蓋上鍋。
裡面的裴菀出來:“可以吃飯了。”
柳淞:“映雪還沒洗完澡。”
裴菀笑了一聲:“是可以多洗洗,都餿了。”
【不愧是親姐。】
【感覺席汐看上秋潮要給晏牧雨的那一根了。】
【不要的可以拍賣給我,秋姐親自繡的嗚嗚嗚價值連城。】
大概是秋潮沒動,裴菀喊了她一聲:“秋潮,你也來吃吧,那個沒關系的。”
秋潮搖了搖頭:“再過一會吧,我要看它們煮開。”
她背對著大門,洗完手的晏牧雨經過,她瞥了秋潮一眼,沒說話。
裴菀:“我來看著吧,我等映雪洗完一起吃。”
她說完就過來了,秋潮剛想要拒絕,卻被裴菀拉起推開了。
席汐:“是啊,走唄。”
她看見了晏牧雨,喊了她一聲:“晏牧雨你看這個!”
秋潮的心咯噔一下,但席汐嘴巴也很快:“秋潮要送給你的。”
【席汐,真有你的。】
【我看秋潮是想避開晏牧雨吧。】
【好想知道她倆說了什麽。】
【已知廚房出來去吃飯走那邊就可以,晏牧雨為什麽特地繞到這邊,是……】
秋潮急忙去拿發帶,但晏牧雨快了一步,已經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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