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後,那些人才仿佛忽然之間懂了她的好,上窮黃泉下碧落,也要找回她的魂魄。
面對這些人的追悔莫及,黎瑾瑜沒有一絲動容。
她跳到了魔淵裡,一個萬鬼猙獰、廝殺狠戾的地方。
從此以後,魔淵多了一個豔毒狠戾的惡鬼,她沒有心,做事決絕殘暴,而且不要命,很快收服了眾多惡鬼。
多年後,正道眾人討伐魔尊,魔尊一襲紅衣,絕世容顏驚豔世人,她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對著三千青絲成雪的劍尊說:“哦?居然是劍尊,別來無恙呢。”
你想重歸舊好?可是你的舊人已經沒有心了呀。
1.冷淡無情追悔莫及劍尊攻x嬌氣殘暴斷情絕愛魔尊受
2.全員火葬場狗血破鏡重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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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寧允澤,你做什麽?
夏日的風悠悠吹過, 伴著微熱的氣息。
樓下學生們的歡聲笑語穿過樹林傳到窗內,和窗內凝固住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樓懷澈和江柚白的發絲都被吹得有些亂,江柚白的發絲遮擋住視線, 將幾乎凍結開來的氛圍隔開。
她抬起手將凌亂的發絲撩到耳後,露出漆黑如寒星的眼眸,和清瘦雪白的面龐, 江柚白慢慢抬起眼眸,正對上樓懷澈那雙風情綽約的桃花眼。
很難說清楚江柚白此刻的心情,像是被人揉成一團,胡亂地丟到了地上。
她知道兩人的關系不會這樣一成不變地維系著,她或是樓懷澈, 遲早有一個要抽身離開這場虛假的和平的。
只是沒有想到捅破窗戶紙的這一刻來的這麽快,樓懷澈又如此絕情。
在樓懷澈冷若冰霜的眼神下, 江柚白微微歎了一口氣。
上一刻她還在想難得放縱,何不一響貪歡, 不問未來。
這一秒卻被人無情地從虛幻中打醒。
樓懷澈低下眼,平淡地和江柚白相對, 江柚白乍然露出一個笑, 笑靨如花:“樓小姐,假如我是假戲真做,不小心砸了自己的腳。”
她沒有否認剛才兩人的話。
樓懷澈愣愣地想, 不敢面對這句話背後所指。
江柚白拖長了尾音, 娓娓地說:“那你呢, 樓懷澈。你現在這樣在意, 你敢說你一點心動都沒有嗎?你真的問心無愧嗎?”
清泠泠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
江柚白聽見樓懷澈不假思索地打斷了她的話, 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了她的耳邊:“殿下,我敢說我一點心動都沒有。”
“片刻都沒有。”樓懷澈強調了一遍。
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凝成了冰, 那些短暫的依偎和慰藉都像是一場大夢一般。
多無情一個人。
江柚白淡淡想,和江柚白一樣,又和江柚白完全不同。
以假亂真的愛意能欺騙別人,也能欺騙自己,唯獨沒有辦法欺騙樓懷澈。
江柚白垂下眼,纖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樓同學,數學題還有很多,你還寫不寫?”
這是做什麽?粉飾太平?假裝剛才針鋒相對的話沒有發生過,兩人就可以繼續如此下去?
樓懷澈很煩躁,不想在和江柚白糾纏不清。
八月要到了,八月之後,就是她所有不幸的開端,會有各種意想不到的災難降臨到她身上來。
在這之後,多則四五年,少則兩年,只要過了二十四歲生日的那一天,她隨時都會死。
她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內心,她的身體裡原本長著一株雜草,潦草野蠻地生長著,汲取著她的生命力和活力綻放出驚人的生機。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這株草早就被連根燒成一捧死灰了。
現在再抽出一根搖搖晃晃的芽葉,也不過是再一次被火焰吞噬。
不要沉淪,樓懷澈提醒自己。
你必死無疑,等你第八次重生,你捧著一顆沉淪在愛意裡的心,面對重啟的一切,該有多麽絕望。
更何況,此前六次從未出現過的江柚白,第八次還能出現嗎。
她活著是因為種種意外,第八次還有這樣的奇跡嗎?
守住自己的心,不要動心。
不要等苦果結成,再和著血淚咽下這枚苦果。
樓懷澈低聲問江柚白:“殿下,我們都心知肚明一件事,你不是真心,我也沒有那麽不可自拔。何必呢?”
江柚白坐在座位上,笑了笑,笑過之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
“適可而止吧,在我們都還是原模原樣的自己之前。”
江柚白聽見自己淡淡地“嗯”了一聲。
像是以往,應下她人生所有的壓迫。
好像和以往不同,但哪裡不同,她也不知道。
江柚白一直都是一個言笑晏晏的惡鬼,她用虛假溫柔的皮相欺騙所有人,伺機而動著將目標拖下深淵。
欺辱過她和池若的人、皇太女舊部中不安分的分子、這些年所有試圖暗害她的人……
一年兩年、甚至五年十年,多麽漫長的時間都沒有關系,她耐心地蟄伏在陰影處,陰冷地注視著那些人,然後讓這些悄無聲息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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