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柚白按時坐到了教室裡,樓懷澈已經到了位置,正拿著一張卷子聚精會神地看。
夏日的早上還算涼爽,學生們還沒到齊,江柚白將從樓下便利店買的早餐放到桌子上,嗓音含笑:“樓同學,吃不吃?”
樓懷澈頭也不抬:“放著吧,我算出來這個就吃。”
江柚白掃了一眼,看到她已經寫到了最後兩個步驟,便打開書發呆。
這些課程其實她早就學過了,帝都的法律規定,皇帝三族內的血親都是皇室成員,享有一定規格上的特權,皇室成員們從小就有一堆名師們一對一輪流教導,這樣的資源下,狗都會算算數。
比同齡人更多的資源,更多的機會,也更優秀,這幾乎是每個皇室成員的標準。
課程嘛,早點學早點了事,名師教導和在學校上課沒什麽區別,前者反而更容易培養出一個優秀全面的人才。
但是真的在學校上課,江柚白才發現是不一樣的。
校園裡的氛圍不一樣,學習的心態也不一樣。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洋溢著青春和快活,聚在一起無意義的嘻嘻哈哈都是生活的大事一般。
打開課本預習的時候,心裡想的是教授那張氣衝衝的臉,還有身邊恬靜漂亮的少女。
江柚白笑了笑。
盡管知道現在寧靜的生活並不是旁邊這朵豔麗的毒花給的,但她不可避免地產生了移情。
好像那天樓梯口的時間從生活的縫隙漏了出來,拉扯著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何必分得那麽清楚,江柚白想,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子,理不清剪還亂,她未必不是因為樓懷澈,才覺得此時的時光彌足珍貴。
稍微放縱一點,就放縱一點點,沒關系的。
親王不能任性,江柚白自己在心裡稍稍沉湎片刻,不叫任何人知道,是沒關系的吧?
樓懷澈寫完了題,打開早餐袋子,戳了一下江柚白:“怎麽沒有甜豆腐腦,我明明記得樓底下賣。”
江柚白避開她:“你要吃自己買,我給你買你還挑挑揀揀的。”
樓懷澈翻了個白眼:“那我給小寧送過去。”
“你敢!”江柚白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幼稚地表示抗拒,“我給你買的早餐,你給寧允澤幹什麽,你不能再給他買一份過去嗎?”
她斜著眼看過來,丹鳳眼微微上挑著,清澈的眼底透出鮮活的情緒。
樓懷澈看了她半晌,忽然收斂了臉上的情緒,輕聲問她:“殿下,你現在在生氣什麽你?”
江柚白被問住了,她們這樣相處好幾天了,都默契地不提從前的事,她沒想到樓懷澈突然擺出了這樣的姿態來。
樓懷澈已經很久沒有在私下相處的時候喊她殿下了。
樓懷澈逼近她,臉上的表情淡漠:“殿下,你還記得你過的話嗎?你不會假戲真做,現在呢?”
江柚白扯了一下嘴角:“怎麽,樓小姐怎麽知道我現在不是假戲呢?”
“是與不是——”樓懷澈嗤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柚白,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可憐,“殿下心裡其實也很清楚的,對不對?”
太冷漠了。
怎麽會有這樣冷漠的人。
江柚白偏過頭,壓下心尖的情緒,嘴角噙著一抹笑:“樓小姐怎麽就這麽清楚,這麽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我能日萬,我本領強
今天:誰說日六的不是英雄
預收《惡毒師妹雲落後》劍尊她追悔莫及
招搖宮受盡寵愛的小師妹黎瑾瑜有一個小秘密,她喜歡自己那個如霜似雪的白衣師尊。
她是個孤兒,顛沛流離多年,吃盡了人間苦難,十三歲的時候被招搖宮風光霽月的搖光劍尊找到,稱她為流落人間的天道之女。
劍尊手執長劍,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清冷如月:“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搖光的弟子,莫要怕,我會護你一世安樂。”
黎瑾瑜悄悄的,在劍尊放到了心上。
她嬌柔纖弱,沒有靈根不能修煉,卻被整個招搖宮上下疼愛著,掌門嬌慣,師姐愛護,師兄寵溺。
直到他們發現黎瑾瑜並不是真正的天道之女,天道之女另有其人。
真正的天道之女,驚才豔豔、修為高深,清逸絕色如白衣謫仙,雖然受盡了苦楚折磨,仍然堅韌溫柔。
所有人都覺得黎瑾瑜不如她,都指責黎瑾瑜嫉妒陷害真正的天道之女。
掌門冷漠:“她才是真的天道之女,你欠她許多。”
師姐撇開眼:“你不如她,她沒有這麽弱不禁風。”
師兄懷疑:“你為什麽要害她?你怎麽如此心腸歹毒?”
黎瑾瑜委屈、辯解,極盡卑微地討好所有人,試圖挽回親近之人,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劍尊信她就可以。
然而她等到的,是她愛到骨子裡的劍尊在誅仙台執劍相對,要取她心頭血為天道之女煉製丹藥。
黎瑾瑜站在誅仙台邊緣,淒厲笑著,用劍尊送她的匕首剜去心臟丟到地上:“假如我真的欠她,那我用命償還,從此恩怨一筆勾銷。”
說罷,她口吐鮮血,決絕轉身,從誅仙台上一躍而下,染血的裙角似一片雲霞。
誅仙台上,劍尊狼狽喋血,一夜白頭,散盡一身修為,也沒能找到隕落之人的半縷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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