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垂下頭,眼裡泛起淚光,故作堅強地咬了一下下唇,格外清純和乖巧:“雖然我是第一次標記Omega,但我會對您負責的,首領放心吧!我絕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Alpha!”
樓懷澈因為宿醉,頭疼欲裂,脖子上的腺體被Alpha咬得鮮血淋漓,Alpha下口絲毫不留情,她的腺體處一跳一跳的疼。
和江柚白之外的Alpha做了臨時標記,還很有可能是因為她喝醉了酒認錯了人,樓懷澈一時之間實在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心裡煩躁,又不好衝無辜的Alpha發脾氣,便擺了擺手:“沒事,臨時標記而已,當這事沒發生過。”
江柚白急切地說:“這怎麽能行呢!您是Omega,被我標記了……”
樓懷澈打斷她,起身回自己的臥室換衣服,邊走邊說:“臨時標記沒有什麽影響,就這樣吧,中午以後我叫樓初雪給你收拾東西,搬到宿舍去住。”
江柚白心想這是過關了,看來樓懷澈喝醉了酒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松了一口氣,微笑道:“好的呢,首領。”
樓懷澈換好衣服,洗漱過後從臥室裡出來,丟給江柚白一張卡:“這是食堂的飯卡,樓初雪定期會給你們打錢進去,用這個吃飯就行,衣食住行都找她。我有事,先下樓了。”
江柚白接過卡,樓懷澈瞟了她一眼,看到她那雙和親王一模一樣的眼眸,沉默地愣了一下神。
隨後,她收回思緒,佩戴好槍、匕首等東西,便打開了房門。
江柚白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出聲提醒:“首領,你的腺……”
樓懷澈已經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江柚白未說完的話便卡了殼,被她吞了回去。
算了,反正腺體傷痕累累的又不是她,丟人的也不是她。
樓懷澈客廳的衛生間沒有洗漱台,江柚白借著廚房的水簡單洗漱了一下,仍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便打算下樓去找樓初雪,讓樓初雪盡快給她安排個住處。
四樓三樓一路都沒遇到人,走到二樓的時候,江柚白就敏銳地發現路過的人裡有幾個使勁兒看著她,要從她身上看出個花似的。
等她到了一樓,人漸漸多了起來,用驚異混雜著好奇等等情緒的目光打量她的人,也愈發多了起來。
幾乎每一個人路過她,都要停住腳,直白熱切地瞅那麽幾眼。
饒是江柚白心理素質過人,也有點扛不住了。
她攔住一個人,溫聲問:“樓初雪在哪?”
被她攔住的Beta傭兵沒有料到會被攔住,愣了片刻後道:“你說樓小將軍?以後叫她小將軍,她聽了這個會高興,這會兒可能在會議室呢,就是出了樓你的右手邊。”
江柚白點了點頭:“謝謝。”
她正要離開,Beta傭兵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叫住她,壓低了聲音神秘地問:“你和首領……標記了啊?首領這封心所愛斷情絕愛還性冷淡的,你怎麽勾引到她的啊?”
江柚白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哈哈。”
說來你不信,是你們首領用信息素勾引我的。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一路上這麽多人莫名其妙地盯著她了。
感情樓懷澈和她那點破事,已經長了腿跑得到處都是了。
Beta傭兵朝著她擠眉弄眼:“沒事,沒事,我知道這是機密,我不對外說,我對天發誓,我真的只是有點好奇。”
江柚白有點頂不住他熱切的目光,隨口敷衍了一句:“呃,不知道呢,首領叫我標記她的。”
很快,江柚白就深深體驗到了在這個組織,這幫子傭兵們有多閑,嘴有多碎消息傳得有多快了。
她就拿飯卡去食堂打了點飯的功夫,再橫跨操場去會議室,一路上就聽到好幾個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唉,這個就是首領的新夫人,李思思?”
“說新夫人有點不尊重了,畢竟前面那些個夫人,可是沒有一個被老大看了第二眼的。”
“別的不說,這個李思思是真的很好看呢,難怪首領都動心了,我要是個Omega,我也動心。”
“哎哎,首領的人你也敢肖想?不過就算我是個Alpha,我看見李思思也心動!”
江柚白轉頭:“你們在我面前說我的八卦不好吧。”
幾個傭兵咧嘴一笑,其中一個說:“嘿嘿,這不是在你背後說的嗎,哪有當面說。”
江柚白語塞:“……”
江柚白被這套物理邏輯震驚到了:“行吧,很有道理。”
她還沒到會議室,就看到樓初雪飛奔而來:“夫人呢,新夫人呢?她不是要找我嗎!人呢?去哪了?李思思!李思思——”
樓初雪聲音嬌滴滴的,嗓門卻很大,一時之間幾乎所有路過的人都看了過去,江柚白頓感不妙,連忙轉過頭想避開樓初雪。
樓初雪眼尖,立刻捕捉到江柚白的身影,一路飛奔而來,一把握住江柚白的手,在眾目睽睽下,說出令江柚白毛骨悚然的話:“牛啊!不愧是我找來的人,立馬就把老大迷住了!加油,爭取讓老大三千弱水隻飲你一瓢!”
江柚白在她氣都不換的長句裡感到了一種面對老皇帝都沒有的煎熬感,她尷尬地笑了笑,想蒙混過關:“小將軍,你先松開我的手,有話好好說。”
樓初雪飛快放開她:“也是,現在你是老大的人了!我可不能一點嫌都不避,我聽人說是老大硬逼你標記她的,你寧死不從,還說了什麽來著我不記得了,總之就是老大說不勉強你,先進行臨時標記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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