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來得突如其來,樓初雪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樓懷澈是要吧江柚白關起來當囚犯,撓了撓頭問:“老大,關哪啊,地牢還是刑房?”
樓懷澈的紅唇吐出來三個字:“我房間。”
這暗昧的三個字眼從樓懷澈嘴裡吐出來,就像再說待會兒行刑一樣,冷冽得如同一把寒光閃爍的刀。
江柚白:“……”是我的記憶出錯了嗎,感覺我和樓懷澈沒有這麽大仇啊。
樓初雪也很懵,她走過去扶起江柚白,把江柚白連拖帶拽帶出了會議室。
樓懷澈眼風凌厲地掃了一眼留在房間的幾個Beta,殺意四溢:“再讓樓初雪逮到你們胡作非為,我就斃了你們幾個。”
幾個Beta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滾了出去。
他們臨走之前,體貼地幫樓懷澈將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樓懷澈看著門縫裡的光漸漸合攏,轉身繼續處理公務,江柚白轉過身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只看到Omega挺拔纖瘦的背影,忙碌著翻找文件。
她沒看到Omega的手微微顫抖著,幾滴淚水濺落到木桌上。
樓初雪帶著江柚白朝大樓內走,邊走便迷惑地問江柚白:“怎回事,你認識我老大?”
江柚白淡淡一笑:“在被你綁來之前,我應該是沒有見過你們老大的。”
鬼話信手拈來,反正樓初雪沒見過已死的親王。
“哦,”樓初雪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看你好看嗎,誰知道老大剛才那麽凶,我都嚇了一跳,那眼神跟要生吞活剝了你一樣,我都以為要血濺三尺了,怎麽又要我把你關她房間裡,好奇怪啊。”
江柚白微微歎了口氣:“是呢,好奇怪呢。”
她心裡想,恐怕樓懷澈是以為親王死而複生又回來了,第一時間想殺了,結果發現不是,又放了。
樓初雪戳了一下她:“哎,我們老大怎麽樣啊,是不是風華絕代,讓人神魂顛倒啊?”
江柚白扯了一下嘴角:“是不是讓人神魂顛倒我不知道,但確實能讓人生死顛倒。”
樓初雪收回手指:“……”心虛。
她轉移了話題:“本來我想著,老大不要你,你還能當我的人,結果老大也沒說不要,也沒說要,唉,咱倆沒緣分啊。”
江柚白冷笑:“誰說沒緣分的,你能從下城區這麽多人裡把我綁了,就是一種緣分。”
樓初雪語塞:“得饒人處且饒人啦!”
大樓內部的構造分工明確,左邊是宿舍,右邊是功能區,在右側的樓梯口立了一個牌子,簡單地寫了一下各樓層的用途。
江柚白掃了一眼,隻記下了兩行字。
樓初雪帶著她朝左側大樓走去,一路大多是Beta,少數幾個Omega,Alpha幾乎沒有。
見到樓初雪,這些傭兵打扮的人都招呼她:“樓小將軍,早啊,出完任務了?”
也有人攔住她打趣:“樓小將軍,怎麽又給首領綁人回來啊?”
“這次這個夫人是送到哪個宿舍?”
樓初雪一被人叫小將軍,就顯得非常高興,興致勃勃地回答他們的話:“嗯呢!今天我的任務簡單啦!”
“是呀,給老大綁的夫人,不過不去宿舍,關老大屋裡。”
幾個傭兵點點頭:“哦哦,就知道是新夫人……等等,你說關哪裡?”
江柚白好心地重複了一遍:“關你們首領屋裡。”
幾個傭兵一臉見鬼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柚白,打著哈哈走了:“哦哦,那你去吧,我們先走了。”
他們極力保持著鎮靜,有一個走路的時候卻順拐了。
樓初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哎呀,他們都不是什麽正經人,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江柚白微笑:“怎麽會呢,這裡最不正經的就是你。”
樓初雪:“你好煩。”
樓懷澈的房間在最頂層的四樓,在最裡面打通了三個宿舍做她的房間,她房間對面有三個宿舍。
江柚白掃了一眼,發現幾個宿舍門上分別掛了寫了“夫人宿舍1”“夫人宿舍2”的牌子,牌子下面還畫了兩個紅色的心,一看就是樓初雪的手筆。
聽到動靜,夫人宿舍2的門開了一條縫,一個Alpha面色不善地走出來,問樓初雪:“小將軍,你怎麽又帶人回來?首領的夫人還不夠多嗎?”
是個男Alpha,他瞟了江柚白一眼,不屑地嗤了一聲:“還是個跟Omega似的軟腳蝦。”
他言語裡盡是對Omega和江柚白的不屑,樓初雪沒有生氣,好脾氣地嗲聲解釋:“沒有啦,這個夫人是老大說要住她房間的,以後老大可能就要遣散后宮啦!”
她對著男Alpha扯開一個天真燦爛的笑,露出兩顆小虎牙:“Alpha嘛!長得不好看是留不住老大的心的!”
說罷,也不等江柚白和男Alpha反應,就用鑰匙打開樓懷澈的房間門,推著江柚白往裡去:“走啦走啦小美A,洗乾淨晚上等著老大哦!”
她把江柚白推進去,反手哐當關上門,反鎖住門以後回頭對一臉憋屈的男Alpha說:“嗨呀!別難過,雖然你不好看不能讓老大寵幸你,但你好歹可以做苦力從底層做起呀!”
江柚白在房間裡聽到男Alpha憤怒地回到了自己宿舍,十分用力地關上了房間門。
江柚白:“嘿。”
她以為樓初雪的話都是誇大其詞哄她玩的,沒想到樓懷澈的“夫人們”還真為了樓懷澈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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