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想吃的, 想咬她的手指,用堅硬的貝齒廝磨細膩的皮膚, 吻上紅唇。
想做的太多, 卻怕拿捏不準分寸惹她生厭。
唐木溪凶巴巴的, 半響才道:“不講理!”
“嗯,魔頭怎會講理?”薑垠應下。
唐木溪一噎,氣勢低了半頭:“斤斤計較!”
“嗯,老狐狸都愛計較。”薑垠又應下。
唐木溪一僵,說不出話了。
薑垠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再開口,笑問:“說完了?那我可要開始罰了。”
唐木溪一聽到“罰”就要劇烈掙扎反抗,意圖逃跑,然而現在渾身被定住,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見到薑垠緩緩靠近,精致如墨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霎時間覺得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顆心臟忐忑不安。
“你、你要做什麽?”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薑垠卻沒再理會,瑩潤的指尖在她的肩膀上點來點去,分明只是溫柔的按壓,卻像是著火一般,燒得唐木溪心慌。
這種異樣的感覺……
薑垠眼神專注,凝視對方的時候宛如一灘深不見底的水,能讓旁人溺死在裡面。
指尖劃過肩膀,來到細嫩的脖頸上,繞著咽喉輕輕打轉。
“師妹想我手下留情嗎?”她的聲音充滿蠱惑。
唐木溪喉嚨被人戲弄得發癢,下意識滾動一下,問:“手下留情?”
“嗯,師姐給你一個機會,若以後再不離開師姐,師姐就好好對你。”
唐木溪一怔,反倒不解:“我何時要離開?”
她們不是已經定下余生相伴的約定了嗎。
薑垠似乎聽出她弦外之音,道:“上次你要師姐相伴左右,卻不曾言及自身。”
越和唐木溪相處,她便越離不開對方。薑垠總害怕有朝一日對方會離自己而去,若非不忍,真恨不得烙下主仆契約,帶上鎖鏈,將其囚禁在自己身旁,永遠都沒法逃走才好。
可不行,一旦那般,唐木溪便再也不是唐木溪了。
她要保護她,不可反倒第一個傷害她。
唐木溪啞然,竟未想到薑垠竟是這樣想的,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我才不會耍這些語言上的小聰明。”
若沒有大魔頭今日提醒,她甚至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薑垠沉默不語,依然深深地注視著她,仿佛不聽到約定不會罷休一般。
唐木溪沒有辦法,隻好答應:“我發誓,從今往後再不會離開師姐,一輩子都跟師姐在一起,不然的話,ᴶˢ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後面的誓言還未說完,雙唇便被吻住。
兩片柔軟在她的唇上輕啄,微微張開用貝齒銜住一片,不用力,只是輕輕地咬噬。
“莫要再說,足夠了。”薑垠用手環住她的身子,溫暖的胳膊束縛腰肢,十根指頭鎖在一起,像是無骨的藤曼,將她一點點包裹。
唐木溪意識有些恍惚,心口發燙,悸動非常。
這便是體罰嗎?
果然是留情的。
細膩洶湧的感情幾乎要將她整個吞沒,連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
嘴唇是不能輕易讓他人吻的,那裡夾帶著別樣的感情。需得唯一的,最重要的人才能觸碰。
可既然她和師姐約定永遠伴隨左右,是不是意味著她們便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唐木溪心跳有些快,很亂,想不出答案。
但她也吻過薑垠,如今薑垠再吻回來,似乎也沒什麽錯誤。她不討厭這樣的親密觸碰,相反身子如同灼燒起來一般,反而有些期待。
“張嘴。”薑垠點著她的後頸,解開法術。
可分明得到自由,唐木溪卻仿佛依然被什麽束縛一般,沒有逃開。
她聽話地啟唇,下一刻,不屬於自己的柔軟香舌探了進來,卷住她的,讓人呼吸不得。沒過多久,唐木溪便憋得面紅耳赤。
薑垠無奈放開,問:“怎不呼吸?”
唐木溪臉上發燙,一邊喘氣一邊軟軟開口:“你咬住我舌頭了,呼吸不上來。”有些氣惱,還有些委屈,似乎在責怪對方明知故問。
薑垠苦惱皺眉:“你鼻子呢?我又不曾捏住你鼻子。”
唐木溪一頓,傻傻道:“好像是啊。”
她方才有點緊張,下意識就屏住呼吸了……
不好意思地刮刮鼻子,試探道:“不然師姐再罰我一次?這回我一定記好!”
分明方才還那樣抵觸,結果現在竟然主動提出再罰一次。
薑垠面無表情,心覺這樣不好,若真讓這小滑頭以為懲罰只是這種程度,恐怕以後會更加肆無忌憚。
“過來。”她招手。
唐木溪懵懂地湊近,然後忽而天旋地轉,被薑垠反身抱在懷裡。
“師姐?”
這又是什麽花樣?
疑惑的大眼睛裡充滿期待。
薑垠笑了一下,沒說話,反手就將唐木溪的肩膀扒個乾淨。
臨近睡覺,唐木溪本就穿得單薄,只有一件中衣,輕輕一拉整個肩膀都露了出來。她有些偏瘦,鎖骨精致細美,皮膚白皙水嫩,甚至隱約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經脈,像是上好的花糕一般誘人。
“師姐做什麽……”唐木溪心跳有些快,並未察覺氣氛已經發生改變,惴惴不安的語氣中夾藏著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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