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小王驚覺,她這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吧?
越是沒有什麽,就越是期盼什麽,所以她很希望栗總對她顛來倒去的玩弄和掠奪???
呼哧哈哧地,小王為著夢中那一番虎爪揉羊胸的情.色場景而心跳失速,大口喘了喘氣。
“你沒事吧,臉這麽紅,透不過氣嗎?”紅苗擔心道。
小王掩飾性地咳了咳:“對、對啊,我口渴,有水嗎?”
口渴是一回事,心渴就......靈泉無醫了……
紅苗取過裝著水的電熱水壺和一次性杯子,倒了淺淺一杯,她用手指摸過杯壁試了試水溫,不是太燙,過個一兩分鍾應該就能入口。
但對於怎麽把小王扶起來喝水,極不擅長照顧人的紅苗犯了愁。
她這雙手一會兒照著小王肩膀去,一會兒又改道伸去腦後,再一會兒心一橫,掀開被子想往後腰鑽。
這一頓無影手,晃得病人眼花繚亂。
最後是栗玦看不下去了,走去病床側面,用搖杆把床頭搖了起來。
紅苗:“......”
紅苗覺得自己社死了,這麽大一根搖杆都能睜眼瞎!
“你們繼續。”工具人栗玦自動退開。
好在一陣手忙腳亂後,小王終於喝上昏迷以來的第一口水了,像半莖久逢甘霖的枯菜皮,一點點浸潤,一點點滋養。
紅苗笨拙地喂小王喝了兩小杯溫水,見對方恢復了一些元氣,她誠摯地表達謝意,以及歉意:“這次害你受傷真的很對不起。滴水之恩,說什麽也要湧泉相報,以後但凡你開口,我!”
“你......?”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還要合計合計,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竭力為你辦成。”
承諾也要留一線,別把自己套死了不是?
小王啞笑一聲,這倒的確是紅苗的風格。
平時相處起來她看著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人心裡頭要沒一本靠譜的總帳,怎麽可能在頭部電商的位子上坐穩當呢。
“你別嫌我誠意不夠啊,我能耐還是很大的,你托付我的事十樁裡我總得給你辦成七樁吧。”
“不至於不至於,讓你背什麽人情債我挺不好意思的。我救你也不是因為我對你抱有多大的善心。”
聞言,紅苗曖昧不明地挑了挑眉,又回到了吊兒郎當的語調,其中蘊含著十分明顯的調笑意味:“我懂啦~說到底,你還不是為了你們家栗總麽~我呀,也只是沾了還有點利用價值的光~~”
小王尷尬地搓著左手手指,思來想去還是選擇坦白心跡:“我確實不希望你有個好歹影響栗總的生意,當然能救下你這件事本身,也讓我很高興。”
這時候不偷瞄一眼栗玦的反應可說不過去,紅苗順著心意這樣做了,卻見對方緊鎖著眉心伏在電腦前敲打鍵盤。
只是吧,這凌亂的敲擊聲真的能匯流成有序的句子麽?
紅苗不由分說開始高歌一曲:“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喔喔喔~~~看著你們有多甜蜜~”
這即興發揮的“喔喔”劈叉式大轉音把王語非嚇了一跳,是說紅苗哪隻眼看到她們在甜蜜了......
即使她有那麽點蠢蠢欲動的小心思,但栗總好像自她醒來後都表現得漠不關心。
小王覺出一些不對勁,明明在酒吧裡她可以明顯感覺到她們之間那層窗戶紙是彼此都想半推半就摘了去的,至於現在麽......
栗總估計都想跟烙千層餅似的再給糊上千把層,直到將彼此的心事再給遮個密不透風為止。
另一方面,紅苗唱這麽一段是打算告辭了,電燈泡當得久了,怎麽說呢,有一種風險。日後她跟森小姐親親熱熱的時候,她可不希望擠進來一隻電燈泡作為她的報應。
“我先走了,森醬店裡出了這麽大的安全事故,包括那夥在包廂裡摔酒瓶的鬧事者,還有一堆需要善後的破事兒。”
“哦,那你路上小心,幫我跟森小姐說一聲我沒什麽事。”
“安啦安啦~”紅苗在合上房門前,對著小王擠眼睛,“其他事你無需掛心,你現在要煩惱的是怎麽享受栗總的‘貼身’照顧。”
被強調突出的“貼身”二字也不知燙了誰的耳朵。
一直在裝忙公事的栗玦終於忍無可忍地丟了一記白眼,惹得紅苗悻悻離開。
......
活躍氣氛的人走了,室內安靜得不成樣子。
病床搖起的角度其實剛剛好足夠兩人對視,但一個埋頭電腦,一個百無聊賴地望向窗外。
醫院的冬景看著格外蕭瑟。
一棵棵並列的白楊樹,伸長無數枯枝直指著天空,天際的樹枝正微微顫動,仿佛在訴說北風又要吹起了。烏鴉低空飛行,偶爾發出幾聲慘叫,距離春天還有好遠好遠……
恰在王語非即將跌入傷感的這一刹,栗玦突兀地開口了:“我想起來公司裡還有點事。”
她合上筆記本站起身。
雖是個借口,但栗玦在平常的周末也偶有前往公司的情況,不算太拙劣就是。
眼見這人就要舉步離開,冷硬的背影線條沒有一絲留戀,王語非的意志動搖得很厲害。
第55章 強吻·二度
今天, 或許是決定她們未來的一道分水嶺,她不想功虧一簣被逼退。
“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你只是又想逃避罷了。”語氣很直也很衝, 這無異於一場孤注一擲的豪賭,賭輸了她連退回到本分的生活助理的崗位上繼續相安無事的資格也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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