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聽錯吧?
搭一下肩膀??
謝天謝地也謝謝沙經理的不摔之恩,她上次應該不止一下, 搭了足足有幾分鍾吧……更過分的是, 她還摟過沙經理的腰!
路鹿難免自我吐槽:在圖謀不軌這種事情上,同性還真是有著先天便利。沙經理那時候還不知道她喜歡她,換作現在一定是避她如蛇蠍。
不管怎樣,唾棄猥。瑣學長是大家共同的責任:“這個學長,不會是,鄭洪斌吧?”
“呀!你連鄭洪斌都知道!”敖天玲大為驚詫。
“那個,他是LS的,潛在客戶。沙經理,最近,跟他談合作。”乍聽起來,她確實知道沙經理不少事,但僅僅是和工作相關的部分。
多余的……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多余的……
“原來這小子現在人模狗樣當上甲方啦?哈哈哈哈!”敖天玲不知怎麽被戳中笑點了,笑得前仰後合停不下來。
最後甚至笑倒在路鹿的肩膀上:“這些老同學的發展真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應該多去走動走動,估計能捧回一大籮筐的八卦,哈哈哈哈!”
敖大小姐至於不至於……她從頭到尾聽下來,難笑到嘴角死死凝結著,就跟放隔夜的面疙瘩又硬又僵。
等路鹿回過神來發現敖天玲把一臉的妝全糊在她襯衫肩膀的位置!
“敖小姐,你快起來,我的衣服,它髒了。”盡管路鹿已經努力克制,但言語中還是充斥著嫌棄。
可惜敖天玲還在那咯咯怪笑,就跟被撓了癢癢肉的路鹿似的停不下來。
路
鹿隻得自己動手,意圖掰開對方的腦袋。
然而敖天玲看著巴掌臉,整顆頭顱卻賊拉重。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的路鹿拿她毫無辦法,只能靜待對方自行恢復。
敖天玲埋在她的頸窩處一邊笑,一邊吐著熱氣。
這躁動曖昧感……也虧得路鹿心有所屬,巋然不動。
畢竟她喜歡沙經理,現在式。
路鹿由著她笑,兀自胡思亂想起來。
倘若擱在電視劇裡,她這廂和心上人的好友親密互動,下一秒心上人就會默默出現在牆角處親眼目睹這一切。
然後嘛……原本對她愛搭不理的心上人可能會幡然醒悟:啊!我居然在吃醋!我不會是一直深愛著她而不自知吧!
套路!這都是電視劇百用不膩的老套路!
腦補得正開心的路鹿一定料想不到,人生如戲,知悉她訴求的老天爺這就把情節在現實中給她安排上了。
“小鹿?”沙九言輕輕地來,不帶來一聲腳步響,“敖天玲,是你麽?”
媽耶!!!
路鹿嚇得頭毛起飛!她剛還在愁自己該不該盼沙經理來,沒想到人就真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給盼來的……
她買彩票的時候要是有這麽料事如神就好了……
沙九言雙手環胸半倚在櫃台旁的立柱邊,看一眼伏在路鹿肩頭喘息的敖天玲,又看一眼歪著個肩膀但是一臉正人君子的路鹿。
沙九言不動聲色地抿唇,這兩人是什麽時候廝混在一塊兒的?
看來先前對路鹿的敲打還不夠,感情是最不能肆意而為的。
“不好意思,實在太好笑了~”敖天玲終於舍得抬頭,摸出包裡的紙巾擦去了眼角笑溢的淚水。
路鹿抖了抖半邊肩膀,那裡已是一片狼藉,混雜著脂粉味和香水味。
“別氣別氣~你脫下來姐姐帶回去給你洗~”敖天玲拋了一個意喻自己很賢惠的媚眼。
“不、不用了!”嚇炸毛的小鹿連連擺手。就算敖小姐真是田螺姑娘,她也無福消受。
“誒喲~跟姐姐客氣什麽啦~”敖天玲掐著酥入骨髓的小甜嗓。
適逢其時,一直沉默看戲的沙九言冷不丁道:“敖天玲,最好你會用洗衣機。”
“我!我……”敖天玲臉色一下有些赧然,“你淨會拆我台,是不是給你們家露露解圍來著?”
明明告誡自己要少聽少看,爭取早日脫粉、早日痊愈,但路鹿還是忍不住豎起筆筆直的小天線,只為了一個曖昧的用詞。
她迫切地想知道沙經理的反應。
只可惜……心上人為她大鬧醋海的情節並沒有如願上演……
沙九言微微側頭,綻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我知道小鹿是你的菜,想端走她不必經過我同意,我不是這盤菜的主人。”
主人???
沙經理又在兜著彎子把她定義成誰的附屬品了吧……
難得敖天玲想得比較單純,大概指的是小朋友的父母吧。
“這是我大學同學敖天玲,饑腸轆轆虛位以待。”沙九言作勢半調侃地給兩邊正式介紹認識,“這是我們市場部剛報到一陣的新人路鹿,有機水靈新鮮可口,可惜已經叼到別人嘴邊了。”
路鹿和敖天玲不約而同抽了抽嘴角。
老天爺,你實現人家心願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隻管一半啊?!
比無動於衷更糟的是,沙九言防她禍害她朋友防得跟什麽似的!!
“你別嚇到露露了~我就是難得碰上一回這麽可愛的小朋友,所以多聊了幾句嘛~”敖天玲輕飄飄地瞪了好友一眼,嗔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取向為男。”
“是你先信口雌黃的。”沙九言神色淡淡地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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