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煙淺偶一低頭,就看見小朋友好奇地望著她倆,目光格外純真。被這樣的目光所注視,她的臉不知不覺也燒起來了:“……好。”
她應著,有些慌亂地別開腦袋:“那你跟我進去拿。”
周煙淺越走越快,連晚慢吞吞地跟在她後頭,看著女人的身姿在日光裡搖曳。
熟悉的倉庫間,緊閉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姐姐好漂亮。”門一關,外頭的光亮消失,眼前忽然一片昏暗。連晚的手心摟在腰上,特別燙,周煙淺敏感地一顫,就聽見她湊過來,貼在她的耳邊喃喃。
周煙淺終於被她抱上來,忍不住要笑,又作勢要推她:“嗯……”
下一秒,她即刻被吻住,在喘息間把未說完的話補齊:“我看不是水甜,是你嘴甜……”
“都甜的。”惦記了一早上的小狗眷戀地蹭著她的嘴唇,篤定地點頭。
兩個人在貨架間接吻,空氣中滿是浮塵,待久了鼻子都發癢。可她倆誰都不在意,隻想緊緊地抱著彼此,盡可能地貼近,再貼近。
“…你早上走了,我醒過來之後很難過。”周煙淺埋頭在連晚的脖子裡,小聲地說。
暖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撲在耳畔,連晚難以控制地收緊了手臂。她輕喘著,抱著女人溫熱的軀體,終於得以感同身受到周煙淺一早上都想要黏著她的心情,擁抱,親吻,fu摸,同床共枕,在這樣親密的力量面前,之前那些所有害怕被周煙淺掌控的恐懼終於被打翻重塑,連晚終於明白,她害怕的對象其實不是周煙淺,她只是害怕自己失去主動,最後一無所有。
可也唯有她能夠讓她重新認識自己。
那麽,連晚模模糊糊地想。
現在,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第29章 chapter 29
心念電轉間,懷裡的身體依舊柔軟而溫熱。
“你弄疼我了。”
周煙淺把臉貼在連晚的鎖骨上,緩慢,卻又清晰地小聲嗔道。
她撒嬌似的說完這麽一句。連晚就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手臂正不知不覺地在收緊,她的手緊緊箍著周煙淺的腰,甚至能夠感覺得到她衣衫下的豐盈和柔軟。
周煙淺還說:“你手勁兒好大。”
連晚聽在耳朵裡,默不作聲,還是要把手臂合攏,周遭是黑沉沉的貨架,仿若一個個沉默的觀眾,她側著身子,要更緊地護住她,那些柔軟和豐盈依舊在她懷裡,像抱著一團棉花,一陣酥麻的顫栗,外頭烈日高照,她一個人守著懷裡的寶藏。
她一個人的寶藏。
周煙淺軟聲問:“你還要抱我多久啊?”
跟連晚緊張的姿態相比,她顯得很放松,說話時,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唇邊的皮膚上,氣一拂就散了,水面上的波紋似的,這曖昧的吐息卻一直賴著不走,濕漉漉的停駐著,正像連晚在過去無數個夜晚裡有關於她的幻想。
連晚抿著唇,靜默了半晌,最後卻隻低低地回答:
“不想放。”
周煙淺靠在她懷裡直笑:“那也不能呆太久呀,外頭小朋友還在呢。”
“怎麽辦?”她仰著頭問,又輕輕用額頭撞著連晚的下巴,“罰你晚上還來看我。”
她一邊說,一邊在她的懷裡不安分的亂動,連晚仍舊抱著她,手摟在她的腰上,猶如燒紅的烙鐵,周煙淺被她盯得不自在,聲音也弱下去一些,聽起來不免更嬌更柔:“不能在這裡…外邊沒人看著。”
“聽話,你先去忙。”她摟著她的脖子,說得很體貼。
莫名其妙的,小姑娘隔著車窗盯著她的畫面,忽然就出現在連晚腦海裡。
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後知後覺的窘迫感,連晚戀戀不舍地順著周煙淺的意思松了手,隨便拿起角落裡的一瓶礦泉水,跟在她身後走到外頭去,門一開,日光明晃晃地一亮,手裡的礦泉水在手心裡漸生熱意,卻乾燥得沒有一滴水珠。
她攥著水,走到收銀台跟小丫頭說話:“你要跟我出車還是在姐姐這裡玩?”
話音未落,周煙淺就搶答:“在姐姐這裡玩吧。”
她嘴上說著話,眼睛還緊盯著連晚不放,跟帶著勾子似的,笑得很旁若無人:“大車要去送貨,那麽髒,都是灰,等一下變成小花臉回來怎麽辦?”
小姑娘手裡捏著周煙淺塞給她的糖,聲音清脆,像隻亮亮的小喇叭:“不會呐,早上我就是坐車過來的,可威風啦。”
“是嘛?”周煙淺摸她的頭,又盯了連晚一眼,“真厲害。”
心裡有隱約的興奮,鼓噪著不安分,連晚猶豫幾秒,避開她的目光,低了低頭:“那我走了啊。”
她囑咐道:“乖乖在姐姐這裡玩,中午我來接你回家吃飯。”
“你好囉嗦啊。小連。”周煙淺勾著嘴角,輕輕推了她一把,“好好乾活去,別惦記我們了。”
她用的力度不大,連晚卻被她推得七葷八素,走到外頭被太陽一曬才發現自己臉頰發燙,連腳步都虛軟幾分。
連晚坐到車上,難得認真地思考了幾秒曠工的可能性。
只是在賺錢這一塊,王志強一向效率很高,家具廠的單子陸陸續續發下來,連晚這天跑了好幾趟縣裡,終於得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店裡靜悄悄的,周煙淺正抱著小姑娘看電視劇,見到連晚就笑:“你臉上怎麽弄得這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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