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煙淺坐在她旁邊,撐著臉笑眯眯地看著她,時不時用手摸摸她的大腿,力度放得很輕,摸得連晚很癢。
但她克制著,沒動。
周煙淺也發現了。
她噙著笑意,再度悄悄地捏了捏這手感緊實的部位,今天連晚的褲子有些松弛,衣服也寬松,襯上她那張清冷的臉,竟顯出別樣頹廢的美感,教人很想把她整個人也都徹底弄亂。
這就是周煙淺下午忍不住要去親她的理由。
現在,這個理由也生效了。
周煙淺有技巧地摩挲著連晚的大腿,感受到她身體因為癢而不自然卻又克制住的順從,忍不住狡黠地笑起來。
被吃掉了口紅,卻仍然泛紅的唇一張一合,說悄悄話似的,對著連晚做口型:
“真乖。”
第16章 chapter 16
時候還早,店裡除了她們沒有其他的客人。老板一家人都在裡間忙活,隔著一道塑料簾子,只聽得見廚房裡的鼓風箱呼呼地響著。
連晚垂著頭,像是沒有感覺到桌子下女人摩挲的手。
她手裡的那個餅已經吃到最後幾口,正不停地往下掉渣。周煙淺看得好笑,又覺得她實在可愛,索性將手放著不動,扯了張紙巾墊在她面前,歪著頭問:“你怎麽光顧著吃,都不理我?”
連晚抓著那最後的一小塊餅,轉過頭,深深地盯了她一眼。
在無處抒解的引誘面前,她的臉色既不清冷,也不乖順了,反倒面有戾氣似的,看著有點凶。
周煙淺像是沒看見,悄悄地將手試探著往裡伸,指尖觸到她溫熱緊實的腰側,裝作不經意地問:“吃飽了嗎?”
“沒有——”連晚低低地說。她皺著眉頭,終於忍不住往旁邊挪腿:“別這樣……”
“你都不理我。”周煙淺不動了,隻小小聲說。
連晚低著頭,三口兩口把餅吃完,把油膩膩的塑料袋丟到一邊,默默無言地伸手下去捉她的手。
生氣了嗎?周煙淺好整以暇,將手放著不動,等著看這隻像是被激怒了的狗狗會有什麽把戲。
女人瘦削卻柔軟的手背,就順利地被連晚輕輕覆在手心裡。
“理的。”她聲音略微低啞,小聲說。
仿佛有意放慢動作,連晚握著周煙淺的手,輕柔地將她的指尖張開,在燈光不甚明亮的燒烤店的桌子底下,隱秘卻又堅定地跟她十指相扣。
她當然沒有生氣。
來得措不及防的手指交纏。掌心相貼的親密,比純粹的吻和欲望都更要教人心動。周煙淺有些發愣地垂著頭,心像是漏跳了一拍。
這該死的純情——她臉紅心跳,而又咬牙切齒,親都親了,看也看了,怎麽還能這麽純情啊!
難道純情是狗狗的天性嗎?周煙淺感受著連晚熱得發燙的手心,歪著腦袋想。
她的腦子裡不受控制地閃過連晚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的種種表現:
害羞,看見她就要臉紅,還以為她看不見;還保守,看一眼她的胳膊和胸就如臨大敵,多少次都放不開;喜歡親親,不堪撩撥卻仍然會乖順地克制住;沉默寡言,卻依然懂得怎樣跟她十指相扣。
——跟她之前所接觸的人都不一樣,不枉她的逃離,世界上真的還有這樣真心的人,努力,踏實,出乎意料的純情和可靠。
這樣想著,周煙淺的心不知不覺就軟乎乎的,像被浸泡在溫水裡,目光也越放越輕,羽毛似的,飄落在連晚臉上。
連晚被她看得略微不自在,有些緊張地抿著唇。她剛剛吃了烤餅,嘴唇油乎乎的,像是塗了潤唇膏。
看著就很好親。周煙淺越看越心癢,湊過去一點,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喃喃:“怎麽辦?好想再親親你。”
“……”女人的聲音在耳邊曖昧地呢喃,熱氣撲到皮膚上一陣一陣。連晚燒紅了耳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緊緊握著她的手權當回應。
周煙淺見她紅著耳根不說話,更得寸進尺地逗她:“現在不能親,等會回去要不要親?在車裡親怎麽樣?你喜歡在車裡嗎?”
“……”
“我是不是你的初吻對象?”周煙淺小聲地問,“是不是?”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她歪倒在她的肩頭,語氣嬌嗔:“你下午技術那麽爛,親得我嘴巴疼死了。”
這句話連晚應了:“哪裡疼?”
“嘴唇上……都怪你咬我。”
“現在還疼不疼?”
說話間,老板上了一鐵盤子燒烤,他沒在意歪倒在一塊說悄悄話的兩個女人,說了聲羊排還得再等會,就又匆匆進去了。
燒烤香氣四溢開來,周煙淺直起身子,撥弄著鐵盤裡的鐵簽子,小聲說:“不疼了。”
她說話時,紅潤的嘴唇卻仍然微微泛腫。
連晚看得一陣臉紅,從桌子底下松開她的手,幫她把簽子上的肉取下來,放進她的碗裡。
“快吃吧。”她語氣不知不覺變得柔和。
周煙淺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服務,還指揮她:“我想喝水。”
連晚就站起身,走到後頭櫃台邊的冰櫃裡拿。
氣氛漸佳,周煙淺吃得不多,很快就放下筷子,卻很樂意陪著連晚吃飯,時不時向她討要一塊肉或者一點蔬菜,羊排上來之後,她吃不動了,便笑眯眯地托著下巴,看著狗狗啃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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