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五默了默,“嗯。榮譽牆上不是貼著嗎?”
G大榮譽牆掛著優秀化學學院教授,優秀科研人員等等,就有謝庸也的證件照。
謝枳假裝信了,又在不經意間問道:“那你怎麽會知道……”
楚十五:“會知道什麽?”
謝枳:“知道謝枳有一個名叫謝庸也的父親。”
這會兒,楚十五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她就輕輕笑了起來,“我猜的。”
“啊?”
“你不是說你爸爸在G大教書嗎?”
“那你怎麽就……”
“都姓謝。”
“真牽強。”謝枳吐槽道。
楚十五學了謝枳不要臉的精髓,“我聰明不行嗎?”
“你們兩個人怎麽這麽愛鬥嘴!”
一旁的陳樂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製止了她們。
謝枳下意識說:“我有嗎?”
陳樂知:“你就有!”
謝枳不信,她看向楚十五。
對方的眼睫毛上似乎有陽光的投影,一睜一閉間撲閃撲閃的,就好像蝴蝶在飛舞一樣,有種說不出的好看。
謝枳心中突生惡趣味,她伸出一根手指,挑逗似的碰了碰楚十五的下巴,“哦,我忘說了。”
“你特別好看,你的臉上寫著,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帶著我一起逃命吧,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你心裡。”
楚十五隻感到下巴上傳來清涼的觸感,一抬眸才發現是謝枳在玩小把戲,她身子一僵,別過臉,不動聲色離開了對方的觸碰。
“……”
楚十五低聲道:“有病。”
不知道是在說謝枳,還是在說她自己。
“哦。”謝枳收回手,她以為楚十五會生氣的,沒想到對方只是不鹹不淡說了一句有病,她覺得很無趣,心中有點空落落的。
忽然,她聽見楚十五的聲音傳來。
“你為什麽老調戲我?”楚十五在質問她。
謝枳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隨口道:“因為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就好像調戲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
楚十五無情打斷,“這裡不興這套。”
她生怕謝枳下一句話直接上升到更離譜地步。
看著兩人醬醬釀釀的陳樂知:“哼。”
她轉過頭,目光落在辦公椅上,看見綁著校長的繩子有些松動了,便緊張起來,提醒道:“校長好像要掙脫了。”
“別擔心。”
此時,謝庸也抱著一袋旺旺雪餅從隔間走了出來,他剛來就聽見陳樂知的話,便安慰這一眾小孩,說:“沒辦法的辦法,待會兒只能把它從窗戶上推下去了。”
有點殘忍……
謝枳心想。
謝庸也拆開零食大袋子,從裡面拿出好幾袋旺旺雪餅,塞到謝枳的懷裡,“多吃點。”
接著,便將大袋子交給了陳樂知,看了電腦前坐著的楚十五一眼,聲音有些冷淡,“樂樂,你吃點,給你那位朋友也分點吧。”
謝枳撕開一個包裝袋,吃起了旺旺雪餅。
忽然,她聽見謝庸也特別嚴肅的聲音。
“枳枳,你的項鏈呢?”
第10章
謝庸也口中的項鏈,是一塊墨色的、被雕刻成怪異形狀的玉石。
那是謝枳十二歲生日那年,他給對方的生日禮物,只有普通小石頭大小。
當時謝庸也用一條黑繩子串起玉石,給了謝枳,這麽多年來,謝枳一直把玉石戴在身上。
可是今天那條黑繩子卻不見了,這說明,玉石也丟了。
謝庸也平靜又嚴肅地看著謝枳,繼續說:“那是爸爸給你的十二歲生日禮物,爸爸記得你很珍惜的。”
“小烏龜……”謝枳喃喃,伸手摸上脖頸,那裡空空蕩蕩,沒有項鏈的影子。
玉石是很奇怪的形狀,說是烏龜,卻又有蛇的樣子,小時候她不懂,就一直喊小烏龜小烏龜。
後來她才知道那是玄武,是華國古代神話中的四大天靈之一,並不是烏龜,但由於習慣了,就還喊的是小烏龜。
這項鏈陪伴她八年之久,自然有了感情,此時此刻丟了,謝枳心裡也不好受,她垂下頭,“上午哲學課,老師講四大神獸時,我取下來看,老師看見就借用小烏龜當了教具,下課之後我走得急,小烏龜還在講台上,我忘了拿。”
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謝庸也松了口氣,“行知樓嗎?沒丟就好。”
他補充道:“我記得你今天早上的課在行知樓。”
謝枳點了點頭。
“嗯,在703教室。”
在說完這句話後,謝枳難得沉默了一會兒,渾身上下,無一不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難受。
一想到G大當前喪屍橫行,剛剛一路就已經很驚險,也不知道行知樓是什麽樣子,謝枳有點難過,“對不起,爸爸。”
謝枳現在的模樣,垂頭喪氣,看著毫無精氣神,一旁的兩位看了都覺得心揪得慌。
一位是陳樂知,她一邊咬著旺旺雪餅,一邊愣愣地看著謝枳,“吱吱。”
Top